“唉，小姐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老板摇了摇头，“精神层面的满足和道德情操的洗练并不是绝对冲突的关系。法律的威严不可僭越，但在未造成不良社会影响的情况下，个人的需求喜好是自由的。科学也好，技术也罢，每个枫丹人都有权力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物。”

    “呸！全是歪理！真不要脸！”

    “小姐！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这段话可是出自水神芙宁娜大人的语录！”

    “你胡说！不可能！什么时候说的？”

    “这句话就是水神芙宁娜大人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建立三十周年庆典上作为演讲完结的结束语！”

    “有吗！？”

    “当然有！”老板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这位小姐，不瞒你说，本人便是蒸汽鸟报社负责撰写芙宁娜大人访谈录精讲部分的特聘评论家。”

    “哼，说得好像你很懂芙宁娜一样。”

    “这位小姐，放眼整个枫丹，还真没几人能说比我更了解芙宁娜大人！”老板非常自豪地拍了拍胸口。

    “？？？”芙宁娜气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但又拿这有文化的老板没什么办法。

    “你们这样……不会造成侵权吗？”林克强忍着不笑，在柜子上看了半天，好像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款。

    “林克大人，这点你可以放心！”老板连忙解释起来，“这些枕头都是我通过中间人与各位小姐达成协议后才生产的，各种资格文件都办好了，手续上绝对没有问题！我这边把枕头卖出去，她们也会提供一部分费用作为提成。”

    “这样啊……”林克摸了摸下巴，不得不说这老板是个人才，到时候可以跟家族里的商业部门说一声，作为一个商业案例来参考。

    “林克大人，您如果没有钟意的款式，我们也可以提供特别订制服务，我们可以根据您提供的像片进行图案的印制，不过前提是要得到像片主人的允许。”老板热心地说道，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热爱自己的职业。

    “嗯……”林克正在思考中。

    “林克！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做这种无聊事情的对吧！太猥琐了！只有痴汉才会这么做的！”芙宁娜见林克一副举棋不定的模样，连忙焦急地说道。

    呜……林克抱着印制其她女人的枕头一起睡觉……这种事情想想都要气死了！！

    “不是，这位小姐，您真的只是林克先生的普通朋友吗？如果是的话没必要这么说吧？”老板忍不住说了两句。

    老板还在这呢，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

    “这……这个……”林克讪笑着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谢谢老板，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我们一向尊重顾客的选择。”老板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倒不是那种生意落空的遗憾，那更像是一种传教徒在讲颂典籍时不被人所接受的失落。

    “对了，林克大人，恕我多嘴一句。”老板看起来有些尴尬。

    “怎么了？”

    “就是……我们的这个产品也不只是面向男性用户的，之前有好几位小姐来我店里，拿着您的照片求我帮她们订制……当然，因为没有得到您的允许，我都全部拒绝了！”

    “就是，想问您一下有没有兴趣……”

    “没有！！！”芙宁娜气呼呼地跺了跺脚。

    老板没有搭理这个任性的“朋友”，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林克，“林克大人，提成方面的事情都可以商量……”

    “不用了。”林克抬起手，止住了老板接下来的话。

    “我有喜欢的人，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抱歉！林克大人，是我多嘴了。”老板连忙道歉。

    “那我就祝您有情人终成兄…眷侣！”

    “谢谢。”林克微微一笑，拉着脸蛋红扑扑的芙宁娜正准备离开店铺，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停下了脚步。

    “老板，我看你也是个文化人，怎么会想到在这里做买卖？”

    男人脸色一僵，刚刚推销商品的热情淡去，恢复了起初时那淡然的模样，略显疲惫地摆了摆手。

    “林克大人，不知您是否听过璃月的一句古话。”

    “什么话？”

    “十有八九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

    ………………

    ………………

    “芙芙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吗？”

    从床上用品店出来之后，因为时间也差不多到了饭点，林克便带着芙宁娜回到了自己家，不过一路上芙宁娜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直低垂着脑袋，任由林克牵着自己的手，一句话也不说。

    “林克……你真的很想要那个枕头吗？”

    “也不是很想。”林克宠溺地蹲下身来，“虚幻的东西毕竟是虚幻的，如果能够欺骗自己，那自然可以放纵享受。”

    “但是芙芙，我不是那种会溺死在臆想中的人。”

    “林克……你这样活着会不会太累了。”芙宁娜抿着嘴唇，“我总感觉你在逼着自己去做什么事情……”

    “林克，绷得太久不好，偶尔放任一下自己的爱好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们总是用各种条条框框的东西来约束自己，把自己打造成理想中的那个样子，但是……林克，你现在就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对自己要求太过严苛。”

    “芙芙，人总是想要把自己好的那一面表现出来啊。”林克笑了笑，“如果我表现得像个猥琐大汉的话，你也会厌恶这种人成为自己的眷属吧？”

    “……………”芙宁娜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拉起了林克的手，把他带到了二楼的卧室。

    “……芙宁娜大人？”林克有些疑惑。

    “把鞋子脱掉，躺到床上去。”

    “…………”林克苦笑着脱下了鞋子，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女孩脱鞋子的声音传来，而一个软软娇小的身体也小心翼翼地躺在了林克旁边的位置。

    女孩颤颤地举起男人的一只大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腰处。

    “芙宁娜大人……”林克呆呆地看着芙宁娜的动作，一时间大脑竟有些迟钝。

    “你……你别误会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别……别那么快就放弃……”

    芙宁娜的声音没了平时的骄横，而是变得柔柔弱弱的。

    将小小的脑袋埋进了林克的怀中，女孩整个人几乎缩成了一团绵绵球。

    “如果努力一下的话，臆想……说不定也会变成现实的哦……”

    “我……我虽然不让你买抱枕……但，但是也没说不让你抱我……”

    “臭林克……真是便宜你了！只能，只能抱抱！不可以做别的事……”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嘤了一声，再也不说了。

    ……………

    咔嚓………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男人颤颤地望着怀中的女孩，他曾经臆想过无数次类似的画面，但当他的愿望突然成为现实时，他却又有一种不真实感……

    突然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林克伸手一摸，软软的，湿湿的，竟是自己的眼泪……

    如果……如果努力一下的话，臆想真的可能会变成现实吗？

    林克不知道……林克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办法，他甚至都找不到努力的方向……

    下水道的老鼠是见不得光的，因为一旦沐浴过太阳的温暖，便再也无法忍受下水的阴湿。

    林克突然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坚强。

    他想活下去……

    他想和小笨蛋一起活下去……

    一起吃蛋糕，一起逛街，一起谈恋爱，一起出游，一起玩游戏，一起旅行，一起做菜，一起唱歌，一起演出，一起看剧，一起去蒙德品酒，一起去璃月吟诗，一起去稻妻看烟火………

    还有好多……好多想要一起做的事……

    ………………

    那天在梅洛彼得堡为了救他，芙卡洛斯献出了自己的神位。

    伴随着神位降临的，还有那压抑到近乎令人窒息的命运。

    海水上涨，而最终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会得以洗刷………

    她明白，这不是拯救。

    将一个人拉上神座，却又将他推入地狱，

    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极为痛苦的惩戒。

    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将枪决改成了凌迟。

    ………………

    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救了很多人，但却没有救他……

    ………………

    水晶般的心中，女孩蜷缩着身体，无助地哭泣。

    “林克……对不起……”

    ………………

    林克悄悄擦干了脸上的眼泪，轻轻将那宛若天使般的女孩抱在怀中。

    林克是一个追求完美的效益主义者，他喜欢将局面推向“双赢”的结果。

    可这一次，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实现“双赢”的办法……

    不过身为一个早已饱经痛苦的罪人，林克可以做到对自己足够残忍。

    对不起，芙芙，我终究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梦想的光遮不住我心中的暗。

    ………………

    ………………

    ………………

    “林克……你自己做菜，我等着吃就可以了嘛。”

    厨房中，林克正穿着一条紫色的围裙，而芙宁娜也在林克的要求下被迫穿上了一条蓝白色围裙。

    两人的围裙似乎是情侣款，一个印着螃蟹，一个印着水母。

    “真是丑死了……怎么还印这种幼稚的卡通图案？一点都不符合水神的威严！”

    芙宁娜不满地嘟起了红唇，但眉眼中却带着几分紧张和局促，似乎害怕等下做饭的时候自己会拖林克的后腿。

    “芙宁娜大人自己也要学起来做饭啊。”林克笑着将一个小小的厨师帽戴在芙宁娜的小脑袋上。

    “就像那天盛诞节，如果沫芒宫的厨师请假回家了，您就可以自己烧给自己吃。”

    “我又不是不会做饭。”芙宁娜踩在小凳子上，小小翼翼地也帮林克把厨师帽戴好。

    “那您会做什么啊？”林克好奇地问道。

    “我会做通心粉！我做通心粉可好吃了！”芙宁娜嘴上说着，双颊却不禁红了起来。

    “通心粉？”林克不由笑了起来，“总是吃空心粉也不行吧？一点营养也没有，吃腻了怎么办？”

    “吃腻了就换一种酱吃呗，先吃番茄酱，再吃牛肉酱，再吃芝麻酱。”

    “那如果把酱都吃腻了怎么办？”

    “吃腻了就再轮着吃一轮！再，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芙宁娜撅起了粉唇，“如果沫芒宫的厨师不给我做东西了，我就来找你给我做！”

    “那如果……那个时候我不在呢？”林克弯下腰来，在这个角度，芙宁娜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

    “你不在我就去找你。”芙宁娜伸出白嫩的小手，在林克那因为弯腰而高高翘起的臀部上啪的打了一下。

    好翘！

    “万一……万一你找不到我呢？”男人的声音隐隐有些发颤。

    “找不到的话就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

    啪啪！

    芙宁娜又意犹未尽地在林克的翘臀上打了两下。

    “如果一直找不到呢？”

    “林克……你有点奇怪啊？”芙宁娜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你怎么给我一种交代后事的感觉？你不会快死了吧？”

    ………………

    “怎么可能，像我这样不敬神明的大坏蛋，起码也要遗臭万年吧？”

    男人站起身来，脸上又挂着那种亦如往常的坏坏笑容。

    “臭林克！你又害我白担心！”

    “芙宁娜大人，你刚才打了我三下屁股对吧？”

    “谁……谁叫你自己翘得那么高的？”芙宁娜双颊微红，“都怪你诱惑我。”

    男人无奈地看着站着小板凳上还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笨蛋。

    “芙芙，我真挺害怕的。”

    “你怕什么？”

    “你这样诱惑我，我真的害怕自己忍不住。”

    “我哪里诱惑你了？”芙宁娜红润的双颊好像小包子一样微微鼓起，两只小手插在柳腰上。

    林克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大手锁住了女孩的小腰，张开血盆大口咬向那美味的“小包子”……

    芙宁娜大人，您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吗？

    “林，林克你干什么！”

    “你自己说的，欠我九下。”

    “你明明都亲了二十几下了！！”

    “利滚利了。”

    “呜呜……大坏蛋…又…又耍赖皮…”

    ……………………

    ……………………

    ……………………

    明天更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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