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熙平素不屑于与凡夫俗子交谈，连眼神都不屑一顾，对托尼的目光中，确有轻蔑之意。她自忖挥手间即可摧毁，只是懒得动手罢了。

    “女中豪杰，你可曾听说卡尔涉足过虚空界乎？”

    “未曾耳闻。”

    “如此说来，唯有小启具备穿越维度之能乎？”

    “你专研科技，更新知识，何故向我求解此等疑问。”

    凯莎在非舞台之处与肥胖的黑肤女主持交语，同时暗中与鹤熙通讯交谈。她们这般境界之人，一心多用乃寻常之事，暗质计算机若能跟上，甚至可操控无数傀儡战将。

    鹤熙早先对次生物世界有所涉猎，确信世外有他界，或为不同维度。深入探究后，她发现卡尔所研究的虚空界，层次高于自己所探的次生物界。

    此番突破维度壁障，对鹤熙而言乃前所未有的大收获，既验证了诸多揣测，亦对后续研究至关重要。

    如今鹤熙已明了，次生物界应属同一宇宙的不同维度，卡尔方能真正与异域宇宙产生联系。

    “卡尔何时化为虚体？”

    “万载之前便开始各种实验，那时我被凉冰牵制，未能及时阻止。”

    “万载之前？卡尔在发动蓝星之战前，已有实质科研成果？”

    “非也，应是六千载前已有端倪。那时我察觉一股庞大能量泄露，似我等所在宇宙之力被未知力量汲取。”

    “原来如此……第二次与恶魔之战？故尔你受牵连，致那场战败，艾兰亦英勇捐躯。”

    鹤熙忆起凯莎曾提及此事。她亲自探寻却无所获，直至加快研究，方揭示次生物世界之秘。

    “鹤熙，你须知小启之重要性。然切勿急躁，欲速则不达。”

    “此理无需你教导，女中豪杰！”

    “呵呵，我岂会不了解你？”

    “好好好，我知晓了。欲速则不达，是矣！”

    “嗯。银河之力葛小伦不可强逼，愈逼愈……怯懦？吕小启亦不可逼，宜顺其自然。”

    “我不会太过火的。”

    “如此甚好。”

    两位交谈的天使，实则还在处理其他事务，随时随地进行高速运算，推演未来。

    能降临此异界，不仅证实了先前的猜测，对将来必有重大助益。

    鹤熙原先对能否追上领先一个时代的卡尔并无多少信心，如今却有了坚定信念，且无需耗费万载，新的科研成果应会迅速显现。

    另一处……

    “噤声。”吕小启挡在托尼面前，见其无视自己欲开口，瞬间跃起将其扛起疾奔，出了摄影棚才放下愣住的托尼，问道：“你真了解这个世界否？”

    超神宇宙的托尼·斯塔克与漫威宇宙的托尼·斯塔克，容貌并不相同。

    但两个宇宙的托尼·斯塔克，皆以风流公子开场。

    超神宇宙的托尼·斯塔克经历了何事而渐趋成熟，更生出责任感。

    漫威宇宙的托尼·斯塔克，虽因绑架事件有所改变，成为着名的钢铁侠，但因中毒之故，自感命不久矣，愈发放纵。

    “可知我是谁？”托尼毫无惊慌，指了指鼻尖，傲慢道：“可知我身上衣物价值几何？”

    托尼的保镖是个胖子，唤作哈皮。

    哈皮本不应以此为名，应称瓜皮。他持枪对准吕小启，高声喝止：“勿动！你哪怕微动眉毛，我即开枪！”

    “其实我真建议你开枪。”吕小启无奈至极，咳嗽一声，手中战剑经虫桥自兵器库取出，插入地面，沉声道：“可知此剑之锐利？”

    胖子哈皮是托尼的保镖。

    哈皮举枪对准吕小启，大吼：“别动！你哪怕眉毛动一下，我就开枪！”

    “其实我建议你开枪。”吕小启未看瓜皮……嗯，哈皮。他依旧盯着托尼，道：“让他开枪。”

    “你介意穿上钢铁战衣否？”托尼已觉不妥，看出吕小启毫无紧张，肆无忌惮，皱眉道：“好吧。那么……那两位女子是你的？姐姐？姨娘？婶婶？还是母亲？”

    吕小启倒不介意凯莎与鹤熙扮演姐姐的角色，反之会乐不可支。

    “砰”一声，哈皮见吕小启举剑刺向托尼，立刻开枪。

    子弹射向吕小启的腿，穿透牛仔裤，未见鲜血飞溅，更无惨叫，子弹撞在皮肤上瘪掉，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你并非真要咬我。”托尼坚持道：“以你方才的速度，若要以剑咬我，只需零点零零零一秒。你也不惧枪械，甚至不在乎炮弹轰击。所以，你担心我被两位女士之一一掌拍死，是在救我？”

    “不必言谢。”吕小启将战剑收回兵器库，靠墙而立。见哈皮仍持枪指向自己，瞬息间闪现回原位，夺回手枪随手丢入兵器库，道：“其实我主要不愿见此星球被她玩坏，甚至可能炸毁。”

    “她？”托尼面色阴沉，点头道：“好吧，我明白了。”

    其实吕小启觉得有必要学学抽烟，否则装酷总感觉少了些什么道具。

    “那你来历何方？如小蜘蛛般，或是浩克，抑或如惩罚者般穿着特制防弹裤？”托尼炯炯有神地望着吕小启，未得答复，从西装内袋掏出支票簿，挥笔书写，递出时道：“我觉得你的裤子值十万……唔，一亿美元。”

    吕小启忽然不太想与这个宇宙的托尼交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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