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的播音室里，于海棠作为厂里的焦点人物，不仅容貌出众，身段曼妙。

    （自然，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她并非能令所有人喜爱。）

    当天，于海棠走进播音室，发现桌上已备好了待广播的内容，拿在手中细读时，不由心惊。

    \"哎呀，这不是要惩罚许大茂的稿子么？我记得他昨晚不是还好好的么？\"于海棠心中的疑惑也随之而来，想起昨日许大茂来访时那洒脱的样子以及对她的好印象。

    那时她心想，要是她的男友杨为民也能像许大茂那样，该有多美好。没想到转眼之间，他就遭受了通报批评。

    于海棠仔细看完稿件才明白，原来是由于许大茂不小心弄坏唯一一台放映机，面临既要赔偿、还得扣掉严重警告处分的境地。赔偿的300元和职级工资下调一级是实实在在的问题。

    接着，于海棠播报了公告：“注意！我厂宣科员工许大茂因个人原因毁坏了播放设备，根据决议，他的处罚如下：

    一、三天内自愿向财务部门交纳罚款300元，逾期将立即解雇；

    二、记大过处分，两年内不能参评优秀、晋升；

    三、减掉一等级别工资。”

    连续播报三遍，于海棠完成了今天的播报任务。

    在宣传科的办公室，许大茂一脸惨白，攥紧双拳，咬着牙关。他对突然严厉的处罚深感震惊。扣除记过处分还好说，可是罚款和工资削减，简直是晴天霹雳。原先他每个月拿37.5元，现在级别降低了竟成了27.5。

    若是钱财未被盗、婚姻还未定的话，数百元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然而如今，存款空空如也，手上的5块钱都花掉用来购买日常用品给了秦京茹。一时之间，他陷入了绝望。

    “可恶，杨厂长真的太狠了，这笔罚款我到哪去筹措呢？”许大茂在心中咒骂，感叹近期运气实在不佳。

    自结识秦京茹以来，他不仅离婚又遭李光头骗走五百块，随后家里莫名失窃，现在还得补缴器材费并减薪。他的念头闪现：\"都是秦京茹这个扫把星作祟，像她那样的女人跟秦淮茹那个寡妇没两样，命相不好，克夫。”

    越想越气，许大茂立刻决定，必须赶回去跟她摊牌，不能再让此人影响自己。“不行，我这就回四合院让她滚蛋，绝不留她在身边继续糟蹋我。”古有谚曰，人不知己短，事不关己不痛痒。此时此刻，所有厄运似乎都集中在秦京茹身上。

    他一边思索着这些烦恼，一边踩着厂里配给他在农村放电影的自行车驶向那四合院。而在这个过程里，在后厨，何雨柱和马华在炒菜，听到广播里的于海棠的声音。

    \"哟，看，许大茂这小子终是撞墙了吧，真是风水轮流转。\"何雨柱在 ** 弟马华如何做菜时，听到消息不由得庆幸，一旁马华幸灾乐祸地插话。

    早已听见的何雨柱只是轻轻勾起了嘴角，没有多言。听到马华的这番话，他当即笑道：“许大茂的确时运不济，但如果继续这样懈怠不动作，下一个受难的很可能就是你了。”

    “啊？”马 ** 言，立刻扭头看向炖锅，不出所料，火势过大，最底层的食物若不停翻炒，的确有可能烧焦。

    连忙挥动手中的锅铲，这才成功避免了炒焦的悲剧发生。

    待食物烹制完成许久后，马华脸上满是嬉笑的神情说道：“师父，我看见你听完广播没什么反应，难道早已经知道许大茂会遭殃？”

    “确实有所猜测。昨晚他弄坏放映机那会，我就在现场。”何雨柱微笑说道。

    “师傅，你能讲给我听吗？我很想知道许大茂怎么会变成这样？”马华显得十分好奇。

    面对这个问题，何雨柱自然不便直言。因为许大茂之所以损毁放映机，是为了招待高层领导观影，泄露实情必然引来误会，认为他的嘴巴不太严实。

    “不用探查太多，只要知道接下来许大茂的日子不好过就够了。”何雨柱摆摆手，笑意盈盈地道。

    “不至于吧，师父，我听说放映工可是一个油水多的职位，每次都捞得不少奖金。许大茂在这工厂做放映员多年，应该积累了不少吧？而且他娶了咱们工厂董事娄主任的女儿，这笔损失对他算什么大不了的事？”马华身为老员工，加上与许大茂不对付，所以对许大茂的状况了解得很清楚。

    “呵，你的这些想法过时了。娄主任的女儿跟他已经离婚了，如今他在跟秦淮茹的表妹纠缠。另外，换在过去，这300块钱确实对他不算啥，但现在可能不同了。这家伙藏了不少私房钱在家里，偏偏又被小偷偷光，现在的他连10块钱都掏不出了。”何雨柱解释着背后的曲折。

    “真的假的？太解气了，我一直看不惯这家伙处处跟你作对，如今赔钱又扣薪金，看他还能不能再狂妄了！哈哈！”马华眉飞色舞地说着。

    何雨柱明白这都是马华出于关心自己，点头回应：“这件事别再多议了，这样不太好。许大茂近期走背运，可能会收敛一段时间。”

    “我懂了，师傅。”马华点头称是，随即专注地炒另一道菜，何雨柱则不再提及此话头，只耐心纠正他可能的错误。

    很快，午餐就绪，也临近食堂开餐时间。何雨柱亲自为员工们打饭，动作一丝不苟，获得了很多赞赏的眼神。

    这时，秦淮茹排队走到他面前，递出饭卡和钱，笑道：“两个馒头，一份土豆丝，一份白菜！”

    最初，何雨柱并未留意，直到听清说话声，才认出来来人是秦淮茹。不过他依旧如常操作，无多言。

    等秦淮茹走开后，一旁的刘岚压低声音对何雨柱说：“何师父，秦淮茹是不是发了？ ** 厨师这么多年，她从未给自己打过白面馒头。”

    听见刘岚的问题，何雨柱点头赞同，见队伍逐渐散尽，才冷哼一声道：“可能是我昨天的100块钱让她得手了。”

    \"这话一出口，刘岚和马华立刻齐声问道：”何师傅\/何师傅，你怎么会被她骗走了100块呢？\"

    在轧钢厂的食堂，见到刘岚和马华关切询问，何雨柱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开口道：“这件事得细说，咱们先把这些饭菜收拾好再说！”

    “明白，何师傅。”

    没过多久，最后一名职工的食物打完，马华和刘岚跟在何雨柱身后收拾餐盘。完成工作后，刘岚急忙问：“何师傅，你可以讲一讲了吗？”

    何雨柱微微颔首，接着把昨天晚上的事叙述了一遍。听完，刘岚怒道：“何师傅啊何师傅，你真是太好心了。话说，好马难缠，好人常受欺压。秦淮茹就是看出你易欺负，才会仗着打了你两巴掌就要你赔100块。要是我，就让她知道她婆婆的话难听，就算是多打些，也不敢向我要钱啊。”

    何雨柱听着刘岚激昂的言论，心里感到有趣，继续道：“说来也是巧得很，我刚刚赔了钱，不到三分钟，她的婆婆就宣称放在一旁的养老积蓄不见了。将近一千四百多块不翼而飞，简直像许大茂家失窃的钱那样，最后报警也没能查出蛛丝马迹。”

    “活该啊！”两人的回应声中充满愤恨。

    原初听说赔钱的事，刘岚和马华都非常愤怒；但现在知道秦淮茹的婆婆钱财丢失后，两人心里的憋闷仿佛得到释放。“坏人终会受到报应”，何师傅，我想这应该是他们应有的下场吧，何师傅。”

    刘岚好奇地问道：“对了，何师傅，就算秦淮茹她们家原本有不少钱财，她为什么会行为举止这么差劲呢？说实话，我以为他们家里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好几年都没有给自己买过白面馒头了。”

    何雨柱附和道：“确实怪异，我记得秦淮茹家里有钱时，连白面馒头都舍不得吃，丢了钱后竟然可以享受了。说不定真的像你想的，那笔丢失的钱就是她拿走了的。”在一旁，看到刘岚转动眼珠的模样，何雨柱明白她大概也是这么猜想的。

    但他决定不再恶意揣测秦淮茹：“不，那笔钱一直是她婆婆收存，任凭家里如何贫困也不会动用。如果不是几天前的事情揭示出她婆婆还有大量存款，秦淮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有多少财产呢。至于她今天能吃上白面馒头，也许就是昨天晚上成功地说服了婆婆，未来家里的钱财由她管理。这样，她自然能品尝那些白面馒头了！”

    何雨柱心中这样想，但又不愿意太过丑化秦淮茹，更深层次地，这是她表达不想再在工厂忍受屈辱，如同海棠梨花般的姿态。毕竟，连秦淮茹都可以享用白面馒头，那她哭穷的理由似乎就没那么有力了，毕竟许多工人的工资比她高出不知凡几，依旧只是粗茶淡饭。

    何雨柱的想法如果属实，的确得为秦淮茹道个喜，毕竟这样的转变，可能会给孩子留下好榜样。尽管如此，他对秦淮茹并无其他情感掺杂。听见何雨柱的话语，马华和刘岚也都意识到这种可能性，他们便默契地不再深入这一话题。

    两个故事线索交织，各有发展。

    另一边，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一跨进院子，一脚踹翻了门边的长凳，把还睡在里头的秦京茹吓得一下子惊醒。

    只见秦京茹翻身而起，认清来访者是许大茂，这才放下心，焦急地询问道：“大茂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以为你下午才回家呢，今天要到乡下去放电影吗？”

    原已在气恼无助的情绪下的许大茂，听见提到“放电影”，顿时暴跳如雷。

    他指着秦京茹大声指责：“放电影？笑话，要不是因为你这扫把星，我怎么会落得现在这般凄惨？

    全怪你，全是你的错，跟你在一起，事事不顺心，先是我被迫离婚，后来因为你也赔了傻柱那混账500块，再接着家里钱莫名其妙失窃。

    如今又因撞鬼弄坏厂里的放映机，我被记大过，降职不算，还得被罚300块。

    全是你克我，你跟你姐秦淮茹那个寡妇一样，都是扫把星的命。

    快点打包，赶紧滚！不然老子非整治了你，我们俩都去死！”

    眼见许大茂怒不可遏，秦京茹心慌起来，不想返回农村去承受那一切。

    因为在与许大茂结合后，秦淮茹将她的事传回家乡，导致秦京茹父亲深感耻辱，于是直接断绝了父女关系。更关键的是，二人还未领证，真让她走，就等于一切努力成空！

    “大茂哥，你别气，咱们好好合计解决啊。只要你别让我离开，我会做任何事情的。”秦京茹哭丧着脸恳求道，眼中泛起了泪花。

    但怒火如烈火，许大茂此时怎肯听进分毫？只一瞬他已扑上去捏住了秦京茹的脖子，厉声道：“给我闭嘴，是滚是留一句话！不滚，我弄死你信不信？”

    恐惧让秦京茹全身发软，知道不能坐视，她慌忙拍打着许大茂的胸膛承诺：“我要走了，现在就走。”

    听着她的承诺，许大茂松了手，厉声喝道：“快去，还有三分钟准备！滚蛋！”

    秦京茹再次受惊，鉴于当前的气氛，决定暂时躲避。几分钟过后，她整理好私人物品，甚至连柜子里的钱也不敢放过，悄悄带走。

    许大茂一时并未察觉异样，只见到她已收拾整齐，径自将她推向门外。

    一声巨响，“砰”的关门声令院子空荡荡的，而秦京茹心头犹如苦涩难言，整个人仍沉浸在难以置信的惊吓之中。

    这很正常。今早许大茂出门时还是和往常一样，谁料想会这么快被赶出来。

    秦京茹也不敢久待后院，提着包裹，直奔中庭贾家希望得到庇护。原以为能在贾家有个安身之处，哪知贾张氏昨晚被秦淮茹教训，一直记恨。

    看见秦京茹带着包裹进入，询问后没等多久便又将她赶出了大门。

    结果便是，秦京茹举目无亲，行李在手，只能茫然无所措地呆坐在南铜锣巷的街面上。

    与此同时，在后院的娄晓娥，正在聋婆婆家门口享用西瓜，正好撞上了刚刚发生的争执。她此刻的心里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连西瓜也格外甜蜜，将瓜皮随手一抛，进了聋婆婆的屋门。

    “娥子，我刚听见外面声音嘈杂，发生什么事了？”聋婆婆因为腿疾未愈且听力不济，无法细听清楚外面的情况。

    五

    娄晓娥看出老妇人对这个感兴趣，便立即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讲了一遍。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那个坏蛋许大茂，现在的结果我都丝毫不意外。\"聋老太如此评断道。\"说得好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一点没错！\"

    书中描绘的情节是，许大茂自己愚蠢招致诸多灾祸，最终落入副厂长安排的陷阱，连带被骗光所有钱，甚至失去了住房。他在庭院前差点饿死冻死，如果不是柱子心地好救了他。

    旁听此事的娄晓娥感到十分有道理，心里同时畅快许多。

    接下来的章节，许大茂坐在地上失神，最大的麻烦并非是驱赶秦京茹，而是必须找到300块钱赔偿工厂，否则一旦失去工作，甚至连自己的房子可能被居民委员会收回。那将意味着他真的无家可归。

    于是许大茂强忍不适，起身走出门外，推着自行车走向父母住处。二十分钟后，他抵达家中，见到妈妈，母亲问他怎么这时来了，因为不是周末且理应仍在工作岗位。

    听见母亲的问题，许大茂几乎泪目，低声向妈妈倾诉：\"妈，我碰到了些棘手事，需要你的帮助。\"妈妈听了吃了一惊，看着孩子憔悴的脸色，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许母听说是他不小心破坏放映机后心情缓和了些，尽管需要赔偿，但并非不可逆转。但她不能独自决断，因爸爸不在。她说：\"你爸去公园了，不如我们等他回来再说吧？\"

    许大茂一听，心头火急。他知道父亲的性格，即使勉强妥协、出钱了事，但吃亏的还是他自己。他跪地痛哭请求道：“妈妈，您快给我钱还给工厂，他们只给我午餐后的时间，过时不交我就会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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