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土司，可有地形图？”相较于齐铁嘴的慌张，张无邪显得没有那么紧迫。

    “有的。”大土司立刻带着张无邪三人来到了书房。

    张无邪和张日山仔细看着地形图，最后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张日山开口道：“这次黑乔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大土司和其族人归顺自己。我们的目的只是拿到药，虽然两边的实力差距不太悬殊，可我们内部刚刚发生过大事，内外空虚，正是他们来犯的好时候啊。”

    大土司点头，随后说：“如果只是黑乔首领黑石的话，倒不足为惧。怕就怕，他身边那个黑巫师贡婆，很难对付。”

    张无邪笑了下说：“八爷，你负责把这黑巫师拖住，副官带着白乔寨的人，从山间小路赶到黑乔寨，等到黑乔来犯之时，他们内在空虚，我们就直接杀他个措手不及，把药抢到手。”

    “好。黑乔人以为此时我们内部空虚，没想到现在，也正是他们内部空虚之时。小少爷，好谋略。”大土司站起身，笑着对张无邪说。

    张无邪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好歹也跟在他哥身边这么多年，一点行军打仗的技巧还是会的。

    “如果此行顺利的话，能一举瓦解黑乔的势力，这是一箭双雕。”齐铁嘴点头说。

    “嗯。”大土司点了点头。

    于是，趁着夜色，张日山带着白乔寨的人出去了。

    张无邪跟在大土司身边，观察着整个战局。

    张无邪一直站在高处观察着黑石，见有黑乔人向他禀报事情，随后他就要离开，张无邪掏出了枪。

    擒贼先擒王，张无邪怎么可能让黑石跑了？在黑石转身的那一刻，张无邪直接一枪，送黑石去了黄泉。

    黑石一死，黑乔人立刻溃不成军。

    “大土司，我们生擒了黑乔的士兵们，且黑石也死了。”白乔人向大土司禀报。

    大土司看向张无邪，笑了笑说：“多谢小少爷了。”

    “小事。”张无邪摆了摆手，“副官已经把药带回来了，我回去看看。大土司你忙吧。”

    “好。”大土司点了点头。

    一大早，齐铁嘴心情很好地走进了屋。

    “我跟你们说，这药真是太神奇了。二爷这会儿已经恢复神智了，只不过身体还有些虚弱，需要一段时间调养。佛爷怎么样？”齐铁嘴开心地说。

    “我哥还没醒，吃了药之后，睡得比之前更深了。”张无邪略显担忧地说。

    “别着急。药不是已经对二爷起效了吗？说明啊，一定管用。”大土司安慰张无邪。

    “就是啊，佛爷他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齐铁嘴也安慰张无邪。

    张无邪点了点头，握住了张启山的手。

    虽说吃了药，但张启山还是继续昏睡。

    张无邪照顾着张启山，张日山也陪同着。

    突然，张启山的手动了一下，睁开了双眼。

    “哥，你醒了？”张无邪欣喜若狂。

    张日山也是欣喜万分，直接跑到外面叫人，“佛爷醒了。”

    可是，无论张无邪怎么叫张启山，他就只是睁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莫测来给张启山检查了一下。

    “怎么样？”见莫测收回了手，张无邪连忙问。

    莫测摇了摇头说：“姐夫明明是醒了，但是为什么没有知觉呢？”

    “我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无邪担心地问。

    “三位别担心了。姐夫的心跳，体温都是正常的。”莫测劝慰道。

    “那为什么我哥现在还没有知觉啊？”张无邪着急地问。

    大土司开口道：“我看这佛爷的身子，倒像是好了一大半，只是……”

    “还请大土司指教一二。”齐铁嘴连忙说。

    “佛爷的身子确实在恢复，但是迟迟未清醒，恐怕是心魔未除。”大土司解释道。

    “心魔？”张无邪诧异地抬头。

    “嗯。”大土司点了点头说，“我们每个人都会有心魔，会在我们最脆弱的时候，控制我们的意志，让我们想起那些最恐惧，最无法面对的回忆，无法自拔。”

    齐铁嘴不可置信地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呀。这佛爷是马背上打天下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心魔呢？”

    大土司对齐铁嘴说：“你看二爷，之所以能够痊愈，就是敢于面对自己的心魔，或者说，已经不再恐惧。但这佛爷的心魔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张无邪看向张启山，满眼担忧。所若说心魔，也就是那件事了吧……

    夜幕降临。

    安顿好张启山，张无邪和齐铁嘴一起来找二月红商量。

    “慢点，二爷。”齐铁嘴将二月红扶起来，让他坐好。

    张无邪脸上挂着担忧。开口道：“二爷，大土司说，我哥是被心魔给魇住了，所以才神志不清的。”

    齐铁嘴点了点头说：“但是我就是不知道，佛爷的心魔到底是什么呀？”

    二月红安慰地拍了拍张无邪的手说：“佛爷性情豪爽，从我认识他开始，九门内外，就没有什么他怕。小邪，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张无邪咬了咬唇，点头，“我哥的确没有害怕的事，只除了那件事……”

    张无邪这么一说，齐铁嘴也知道了，“这么说来，都已经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张无邪点点头，但是还是觉得不对。

    “但是，那一段回忆固然可怕，可是我觉得，不足以让我哥成这样。”张无邪看向二月红说。

    二月红点了点头，“的确。佛爷从军，枪林弹雨，好几次都踩着生死线过来了。那一段回忆，是不足以让他昏睡至此。”

    “我也是这么觉得。”齐铁嘴赞同地说，“可是，这日子再往前数，我们可是一点儿辙都没有啊。等等。小少爷？”

    张无邪摇了摇头，“我五岁被我哥带回张家，和他一起生活多年，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事能让我哥恐惧。”

    “这么说，还得再往前？这追根溯源的，佛爷他能等得了吗？”齐铁嘴皱紧眉头。

    二月红再次拍了拍张无邪的手，“追根溯源，问题确实出在根上。佛爷为何举家南迁？东北，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开佛爷这个心结，还是让他自己去找一找吧。”

    张无邪一愣，“二爷你的意思是，带我哥回东北老家？”

    “对。回东北张家。”二月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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