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直冲到府衙,却不见一人,正欲回马,府中鼓角齐鸣,四门烈火冲天,伏兵尽出,喊杀声动地而起,都要活抓袁绍。
汉军从东西两条巷口冲出,直取袁绍,袁绍马鞭一挥向北门而去,忽然一声哨响,道旁转出高览,张弓便射,被朱灵拦住,见北门不通,袁绍又向南门撤来,汉军在城上弓弩齐下,箭如飞蝗,焦触命军士举盾护住袁绍,张南、朱灵拼死冲到城下,汉军被倒冲出城,朱灵冲到吊桥,回身不见了袁绍,忙赶回寻找,遇见张南:“主公在哪?”
“汉军围城火攻,乱做一团,不知主公去向”
朱灵又引着人马回去寻找,袁绍见他两杀出正要尾随赶去,被汉军四面围定,不能出城,又退向北门,正遇田预,袁绍大惊,调转马头便跑,田预急忙中甩出一支飞刀,正中袁绍肩头,城上柴草落下阻隔道路,袁绍冒火突围被朱灵救下,两下合兵拼死杀出,潘璋又趁势杀来,冲动城外袁军,一场混战,直杀到天明,潘璋在城外立寨与邺城互为犄角。
袁军毕竟兵多,诸将陆续回寨,袁绍大笑:“我军尚可一战,诸位切莫泄气,如今正好报仇”
沮授道:“今既中伏,主公正可将计就计,诈称被伤而亡,田预或潘璋只要有一处兵马来攻,我设伏兵于寨外,两面夹击,破其兵马,剩下一路孤掌难鸣,邺城指日可下”
袁绍动了动嘴,颇有不悦,但还是同意了。
于是令军士点起军马,在营中发丧,诈称袁绍已死,军士回报城中。
高览道:“袁绍既已败死,将军何不趁机前往劫寨?”
田预:“我那一刀没射中要害,袁绍未必就死,沮授、审配、田丰皆智谋之士,我兵马不多,一旦中伏,袁军马上就会反扑,不如拒城而守,城内粮草充足我耗也耗死他。”
高览:...
田预不上当,却忘了通知潘璋,早有人来报,袁绍军中举哀,潘璋立功心切,随即点起兵马,当夜月黑风高,汉军将士趁夜搬开鹿角,冲到寨中,却不见一人,潘璋知是中计,忙引军退,号角响起,伏兵四出,朱灵、张南、麴义、颜良四面杀来,汉军将士奋战不能出,直至死伤殆尽,潘璋匹马逃奔邺城,田预闻知动静,与高览赶来接应已来不及了,只能杀退追军向邺城退去。
粟成等一众士族见汉军大败,率私兵趁机占据城门,拉起吊桥,高览大叫:“开门”
“我等只顺袁公岂降刘备!”
城上弓弩齐下,田预急命军士撤退,袁谭要报被俘之仇,命军士只望他射来,预躲闪不及肋下中箭,潘璋、高览见此情形,只能收兵退回邯郸,当月正赶上大旱、蝗虫又起,食尽禾稻,河北一地粮价飞涨,人相食,汉军城中粮尽,只能放弃邯郸,田预箭伤甚重,刘备命人接回洛阳休养,留徐晃守涉县,潘璋屯陉口,高览驻壶关,袁绍重回邺城,两家暂且罢兵。
兖州这边,曹操因父亲被张闿所杀,深恨陶谦,却碍着刘备的面子不好发作,听说河北大战,袁、刘两军损失惨重,仰面大笑,召集麾下文武议事:“袁、刘河北大战,我军正可趁机而动,诸位以为如何?”
程昱:“可趁刘备无暇东顾,全军挂孝讨伐徐州。”
曹操咬牙切齿:“若无刘备掣肘,我已洗荡徐州,仲德之言正合我意”
于是留于禁、毛阶、程昱领兵三万守兖州,尽起大军向徐州杀来,以夏侯兄弟、典韦为先锋,曹操养兵日久,锐不可当,连破数县之地,凡是攻下一地便掘坟、屠城,从兖州昌邑直到萧县死者数十万,白骨如山,整个泗水都被染得通红,下游百姓在鱼肚中吃到人的指甲,半年不敢吃鱼。
陶谦今年已经63,病的沉重,听说曹操为父报仇,屠戮百姓,掘坟盗墓,惊慌之下一面遣使向各处求救,一面召集文武商议,大将曹豹主动请缨:“曹操残暴不仁,我徐州不能坐以待毙,我愿率军为主公破敌”
陶谦便命他为将,引兵去敌曹军,次日,曹军白衣白甲如雪片般涌来,中军打着一面大旗“报仇雪恨,屠尽徐州”,看的陶谦心惊胆战。
曹操走马出阵骂道:“老贼,杀我一家,我定要你徐州鸡犬不留!”
陶谦被人抬着来到城上:“我本是好意,张闿贼性不改杀害令尊,与我徐州实在无关,曹将军千万别再杀害百姓”
“老狗,还敢胡言,我抓住你千刀万剐,食肉寝皮!”
夏侯惇挺枪出阵,曹豹拍马来迎,两人正斗着忽然刮起一阵大风,飞沙走石,两军大乱,只能收兵。
徐州使者到了九江,太守边让向来和陶谦交好,便点起一万兵马,来救徐州,正遇上曹操南撤,曹操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赶上他这个倒霉蛋:“夏侯惇,与我全杀了”
边让哪是夏侯惇的对手,不多时便被斩下首级,曹操又放下狠话,“敢救徐州者格杀勿论!”
但他低估了名士的声望,和带来的后果,边让,汉灵帝时便名扬四海,他这一杀,直接引起连锁反应,陈留太守张邈,急公好义,当时号为八厨,与曹操、袁绍交情甚好,听说边让被杀,愤愤不平,兖州士族纷纷拒城而反,迎接张邈主事,只有泰山郡被于禁、程昱、毛阶守住,张邈又派人向袁绍求助,提议破曹后两家平分兖州,袁绍大喜,命大将麴义、颜良统军五万,以沮授为军师,来敌曹操。
曹军围住彭城,四面齐攻,陶谦无计可施,便与众人商议:“曹兵势大,我愿自往投降,只求能保住我徐州百姓,要杀要剐随他便了...”
“府君久镇徐州,人民感恩,曹军不可能马上破城,只需坚守勿动,糜竺有计,可让曹军片甲不留”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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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汉家军兵退并州 曹孟德兴兵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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