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凤摇头:“不认识。”明月也垂头道:“我们部族里没有,我也不认识。”
“大家谁还想去?此去西南一百多里地就是鹊山,途中还要过西海,谁怕危险的就不要去了!”
大家都是在部族里当领导培养出来的,都不是娇弱之人,他们都同意出去找草药。大家把照顾蚕儿的事嘱托给下人,每人只带一个随从。少昊让弟弟昌意在家里掌握养蚕大局,又让下人准备了一些干粮和水,又按人头准备了马匹。
昌意老大的不愿意,但迫于哥哥的威风,不得不气馁地答应了。
队伍里有个女孩子见昌意不去,她也悄悄退出了队伍。
少昊嘱咐他们,这么大的队伍他不可能一眼照顾到,让他们一定要紧跟着他的步伐前进。
少昊临行前,从袖子里摸出一支竹笛,大家以为他要高吹一曲以壮行威,没想到他横在嘴边的笛子吹出一些叽叽喳喳的像鸟叫的曲调,听在耳朵里虽不成调,却也不难听。
鸿凤眯眼嘲笑他,“少昊哥哥的笛子吹得好好听哦!”
少昊知她在讽他,不以为意,继续吹笛。
少昊的笛音穿越桑林,传出去很远很远。
不知何时,一只大鸟自天边扑棱棱飞来,落到少昊肩头,叽叽喳喳似在与他说话。鸿凤细看那鸟,黑漆漆的羽毛闪着光泽,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快速地眨巴着,很像一只扩大版的燕子。只是它的头上有三根特别长的五彩翎羽显示出它的不凡与滑稽。
少昊对那鸟道:“玄鸟兄,麻烦你给岐伯传个信,我们大约中午时分到西海,让他在海岸边等候。”
这原来就是传说中的玄鸟?鸿凤无比愕然。玄鸟看见鸿凤盯着它,以为鸿凤有恶意,就冲它扑棱过来。吓得鸿凤躲闪,“死鸟,丑鸟,给我滚开!”
少昊忙撮起嘴唇吹哨,玄鸟才停止攻击鸿凤。少昊又吩咐玄鸟几句,玄鸟这才飞走。
待那玄鸟飞走,鸿凤气喘吁吁地道:“这大丑鸟!少昊哥哥,这是你驯化的玄鸟吗?”
“凤儿妹妹说错了,对于神兽,你只可说帮它晋化。”
“什么叫晋化?”鸿凤好奇宝宝一样追问。
少昊对众人挥手,“上马!”少昊说着,率先上马向前面驰去。鸿凤身手也不弱,也飞身上马追上少昊道:“少昊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说来话长。你有心仪的神兽吗?我可以教你。”
“有啊。在我们东夷最东面的蓬莱仙山上,有一只火红凤凰,啼叫之声如洞箫一样悠扬好听,我想驯服它为我所用,可惜它见了我就飞,根本追不到它。”
“你要投其所好,比如现在咱们去采的祝余!”少昊的马飞驰出去,并不回头,冲后面的人喊:“大家加把劲儿啊,到西海岸还得一百多里地!”
大家从小都是当部族首领来培养的,骑马是最起码的功夫,骑功都不弱。一时间,大道上卷起滚滚尘烟,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疾驰一百多里路后,终于到了西海岸边。大家下马时,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不由得打了个趔趄。最要命的是屁股,一走路都觉得屁股和大腿都要分家了。
西海是内陆海,海边没有一望无垠的大沙滩,有的是不知名的黄的白的花儿开满整个海滩,在春日暖烘烘的太阳下,它们的神采宛如将要化形一样有灵气。
大家深吸一口带着腥咸气味的空气再吐出来,感觉这半日灌进肺腑的尘土都被呼了出来,顿时神清气爽,身体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海岸边有一木屋,隐在花木丛中,仅能看到一个屋角。屋角上挂着一串不知什么材质做的风铃,正随着海风不断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屋角下站着一位须发飘飘的老人,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在看众人。鸿凤看到他手里的拐杖很是特别,曲里拐弯的透着一股邪气。
少昊见到老人弯腰下拜:“见过岐伯,岐伯安好!”
岐伯眨巴着小眼睛望向少昊身后,冲少昊挤眼睛道:“这些都是你的小弟?”
少昊笑道:“岐伯说笑了,他们都是来我部学习养蚕技术的各部落的少主和王女。”
“哦,那也差不多。”岐伯冲少昊竖大拇指道:“少主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大的号召力,有大气候!”
鸿凤总感觉这个老头怪怪的,不似尚启大巫师那么稳重,倒很有些为老不尊的样子。果然,老头儿发现了鸿凤,眯着小眼睛问道:“这位王女我似曾见过,跟着我混可好?”
吓得鸿凤躲到少昊身后道:“我可没见过您,想收我做徒弟,您老得拿出真本事来。”
“哈哈,那还不是小药一株?大家且看——”岐伯手往海里指,同时撮嘴发出吱吱尖叫,很是瘆人。
不一会儿,海面上起了波浪,一头巨大的怪物浮出水面,只一眨眼间,那头怪物就游到了岸边。鸿凤觉得那怪物的速度不是用来游的,而是用来飞的。
鸿凤曾听父王说过,岐山上有一怪老头名曰岐伯,不知年岁几许,善化形。鸿凤知道遇到高人了,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遂从少昊身后走出,使出她撒娇卖萌的神功,冲岐伯弯身福一礼道:“伯伯您好厉害哦,海里的那个大家伙是你化的形吗?”
岐伯哈哈大笑:“这小丫头说的什么话,我就算是化也得化成少昊这般俊美的,海里那位可是一头老鼋,曾经参加过混沌初开,和大洪水战斗的上古神兽。”
“那它比您年纪大吧?您是怎么驯服它的?教教我。”
岐伯笑了,“我想收少昊做徒弟他不做,要不你来做我的徒弟吧,做了我的徒弟,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了。”
“不做你徒弟你就不告诉我了吗?”
“那是自然!”岐伯一脸傲娇地捋捋胡子,率先登上老鼋的背。
“哼!不讲就不讲,我问少昊哥哥去,再不然我问嫘祖娘娘和轩辕首领去。”鸿凤说着,也跟着跳上鼋背。
老鼋抬头看看岸边上的人还有很多,自觉地伸展一下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把背部面积又扩大了好几倍。大家暗暗称奇,纷纷爬上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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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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