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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见杨光居然为他们这批人准备了薪资,且数额颇丰,人均五百,刘华心里不由得一紧。要知道,自己姐姐在繁华的江浙沿海工厂里辛劳,月薪也不及此数,于是他略显忧虑地问:“十八哥,你是不是太过慷慨了,你有这么多钱吗?”

    “别瞎操心,我现在可是财大气粗!”杨光笑言。诚然,刘华等人平日确实在校学习,但除去正课时间,其余精力皆投入公司,每周工时不下五十,这简直是令人咋舌的强度。照周小文的话说,他们简直是连上厕所都在赛跑。“我严正警告你们,往后每天务必保证八小时睡眠,还得加强锻炼。当然,如果你想将来成为我的‘实验对象’,继续保持现状也无妨。”

    刘华或许不明“实验对象”之意,周小文却心知肚明,杨光的宏图必然涉及庞大的数据库构建,而数据的积累,离不开日常的种种实践探索,如小小的感冒,在老人、青年、孩童身上会呈现出何种不同症状。

    事实上,杨光接手余氏诊所的初衷,便是为了拥有一所能提供详尽病例资料的医疗机构。与三五零五网络公司的事务告一段落后,杨光才真正得以从繁琐中抽身,接下来的半个月,他将常驻新余氏诊所,坐堂问诊。

    诊疗、开方、施针、按摩,工作之余还替李杰邦指导弟子们,这段时间对杨光而言,是极其宝贵的。

    未料仅隔两日,一名年轻医生宋郎辰前来,请求道:“杨医生,你能不能跟钱主任说说,调整一下我的排班时间?”

    当前余氏诊所内,除却不走寻常路的黎泽韶与杨光,另有以李杰邦为代表的全职医师共十八人,学徒若干,至于专业的护士,则如黎泽韶所言,中医无需特设,学徒足矣。

    这样一个规模适中的诊所,自然无法实现所有医师同堂坐诊,而宋郎辰常常被安排与李杰邦同值。“怎么,和我师父一同当值不好吗?”杨光好奇地问,“撇开其他不谈,跟在我师父身边,应能学到很多吧?”

    这并非杨光自卖自夸,余氏诊所多数年轻医师均出自黎泽韶门下,然而黎泽韶相较于李杰邦,在医术上稍逊一筹,加之其耗费大量时间于医术之外,其弟子们的医术水平可想而知。眼下有李杰邦这样的高手坐镇,宋郎辰在内的众医师,只要时间允许,便纷纷围至李杰邦左右,或倾听教诲,或观察模仿。

    “杨大夫所言极是,若非值班时,我亦乐意跟随李大夫学习,但每当我与李大夫共同坐诊,所有病患都会选择李大夫,而我这边……”宋郎辰面露苦笑。

    杨光顿时恍悟,医界普遍存在一现象——经验丰富的老医师总比年轻医师更受欢迎。他曾闻一桩趣事,某大型医院原计划老年与青年医师搭档值勤,本意在于老带新,孰料没过多久,年轻医师坚决不愿与老医师同班,情愿调往夜班。众人疑惑,毕竟该老医师口碑极佳,医术精湛且乐于提携后辈。经一番询问,院方才知晓,并非年轻医师不满老医师,而是只要有老医师在场,他前几乎门可罗雀,反倒是调至夜班,虽病人寥寥,却也有施展拳脚的机会。

    此情此景,与宋郎辰面临的困境何其相似。

    “明白了,”杨光说,“你先别急着调班,我这就去找师父、院长和钱主任,商讨一下诊所未来的排班方式。”

    “这样合适吗?”宋郎辰迟疑。几日相处,众人已深知“宝玉堂”更名“余氏诊所”的原因,此时的余氏诊所宛若武侠门派,创始人余洪开宗立派,而自余洪起,李杰邦与杨光乃正统传人,医术高超,余者皆可视为旁支。

    “有何不妥?有问题提出,共同解决,诊所才能更上一层楼,我们的工作也会更舒心。”杨光道。

    言罢,他直奔黎泽韶的办公室。

    李杰邦到来后,黎泽韶已很少亲自接诊,除担任院长外,他还受聘为西江省中医药大学名誉教授,每日赴校授课。此外,他还整理着余洪遗留的医学笔记。在他的推动下,《余氏医疗案例》前三卷销量飙升,出版社正筹备增印三千册。

    此刻黎泽韶恰好在办公室,见杨光到来,笑道:“师侄稀客呀,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杨光也笑了,随即讲述了宋郎辰面临的难题。

    “你提到的确是个问题,看你的神情,似乎已有解法?”黎泽韶起身道。

    “是有个简单的念头,”杨光说,“让师父不再作为主诊医师出现在治疗区,只在宋大夫他们遇到棘手病症时,才请师父出马。”

    “想法不错,就是不知你师父愿不愿意,他可是个闲不住的人。”黎泽韶道。

    在黎泽韶眼中,李杰邦堪称西江省中医界的领军人物,即便与西医专家相较,亦不遑多让。让如此人物去治疗感冒、发热,实属大材小用。

    “找些事情给师父做,比如去医学院讲课,去省一院坐诊,多带些对中医感兴趣的年轻人,促使他尽快完成师祖留下的医案整理。”杨光笑言。

    黎泽韶听后大笑:“你师父遇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李杰邦并不自认倒霉,相反,他浑身洋溢着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刚过五旬的他,身怀中医绝技,擅长养生之道,往日在乡间或许显得几分颓唐,但如今精神焕发,乍看之下,竟似四十壮年。

    转眼,杨光即将回归源潭镇,踏上公务员的征途,然而此刻,禹杰的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此番来电,禹杰并非为践行之礼,而是因为在他的监管下,有一位特殊的病人亟需关注。

    病人名为彭超越,西江省首富,曾遭禹杰误捕,被视为一桩命案嫌犯。面对审讯,他坚不吐实,终致遭受严酷对待。而最终的真相令人愕然——他其实是被胞弟与情人联手构陷的牺牲品。虽不能免于责任,毕竟许多秘密确系由其梦话泄露,但他也确实蒙受了不白之冤。

    因此,至今他仍被囚禁于公安局内,以防梦话再度泄露机密。而根据法律,他还须在牢狱中度过两年以示惩戒。早先因体表伤痕累累,治疗颇费周折,故杨光迟迟未能施以援手。自确认彭超越非真凶后,禹杰将他转移至一处相对宽松却隐蔽,尤其是隔音出色的地点,以防其梦境再惹是非。

    “你来了?”彭超越与杨光已颇为熟络。原由李杰邦照料的外伤,近期因杨光留驻省城、李杰邦事务繁忙,这项重任便落在了杨光肩上。毕竟,根治梦话的重任,最终还需杨光担当。

    “看来,杨大夫今日是要彻底为我除疾了!”彭超越笑道,期待已久的一刻终于来临。

    “你误会了。”杨光嘴角勾起一抹狰狞,“我今日是来送你最后一程的,彭超越。你太过狂妄,行事不留余地,于是……”

    彭超越瞠目结舌,满心欢喜地以为困扰多时的疾病终将离他而去,重获自由指日可待。这段时间,除送餐人与偶尔探访的杨光,他几乎与世隔绝,而这两人竟似哑巴,任凭他如何呼喊,始终无动于衷。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他几乎濒临崩溃。

    死亡固然可怖,但被囚禁于此,生活仅剩一台电视机和几本杂志消磨时光,他能在数月间未失常,已足见其意志坚强。

    正当彭超越欲质问为何他会被视为狂妄之人,除了那些无意识的梦话导致国家损失外,他何尝做过昧良心之事,更想怒斥杨光荒谬之时,杨光的手掌已无情落下。几番掌掴,彭超越的脸庞肿胀如猪八戒,待他试图反抗,却发现自己早已动弹不得。

    “彭董,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不瞒你说,你弟与情人被抓,家中只剩孤儿寡母,无力掌管庞大的家业,因此……你懂的。”

    “当然,你大可拒绝,但想想你的妻儿吧。彭董身为富豪,自然了解世间有所谓的‘黄色产业’,那是人类历史最古老、原始的行业之一。况且,我听说泰国有一种技术,能让男人变为女人……”

    哪怕早年做货郎时被狗咬,遭遇倾盆大雨,货物尽数报废;抑或是辛辛苦苦攒下的十元钱不翼而飞,彭超越都不曾落泪。然而,面对杨光的威胁,这位年近五旬的汉子,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滚落。

    “你究竟想怎样?”彭超越愤怒交加。他曾对杨光印象颇佳,毕竟,是杨光助他洗清冤屈,又在短时间内令他的身体康复。他曾想,一旦自由,必以数百万乃至千万作为回报,甚至给予公司股份。未曾料到,这位医术高明之人,竟是如此狠毒无情。

    杨光放声大笑:“我不想怎样,你知道吗?我出身贫寒,早年间饱受权贵欺压。幸得恩师传授技艺,自那时起,我发誓要让那些富人为难,让他们及家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监控室内,姚家姐妹看得一头雾水,“老师,杨大夫怎会是这样的人?怎么会……”

    原来,杨光此行不仅为给彭超越治病,亦是借此机会为李杰邦的学生们进行实地教学,只是不便将众人带入现场。

    “平时就让你们多读书。”李杰邦望着学生们,心里清楚,能收杨光为徒,实属三生有幸,再求此等良才,无异于痴人说梦。“病人病症特殊,难以直观,小杨是想通过引发他的喜怒哀乐恐五种极端情绪,在最短时间内最大化,再施以针灸,以此达到治愈的目的。”

    学生们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哦!”。中医之所以难学,就在于此,许多道理需要自己去揣摩体会。

    在关押彭超越的房间,杨光的话仍在继续:“我憎恨所有富人。所以……”

    彭超越恍然大悟,连忙道:“杨大夫,请你放心,只要你放过我的妻儿,无论你需要多少钱,哪怕是我的全部家产……”

    杨光顿时怒容转喜,笑道:“彭董,你早说不就没事了嘛。”

    言毕,房门开启,门外走入三人,正是彭超越的一双儿女和妻子。彭超越惊喜交加。

    然而,彭超越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禹杰的手下再次将他的家人拖拽出门外,与此同时,杨光从容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合同,其内容直指将彭超越名下所有产业转让给杨光。

    面对这赤裸裸的掠夺,彭超越已无心细读合同细节。杨光的意图不言而喻,自由对他来说已是遥不可及。在悲哀与无奈交织的情绪中,他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再多的财富,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笔尖刚离纸,杨光便以闪电般的速度在他身上注射了一针。彭超越只觉体内某处如被细微蚊蚁噬咬,紧接着,连话都无法说出口了。更为惊惧的是,他看到了杨光手中那根银光闪烁的针。彭超越平生无畏,唯独对飞行昆虫抱有源自童年被蜜蜂蜇伤的天然恐惧,尤其是那毒针的阴影挥之不去。

    虽然杨光手中的并非毒针,但其长度却足以让人胆寒……

    彭超越几乎要哭出来,这位被称颂的神医难道要用这针来折磨自己?更别提,杨光曾直言不讳地表示,他最爱的事莫过于折磨富人。

    正如所惧,彭超越无法动弹,也无法言语,只能绝望地目睹着那足有一尺长的银针穿透自己的皮肤。

    “老师,为何杨大夫不将患者绑起或是使用麻醉?”姚倩倩再次发问。

    李杰邦对学生的主动提问颇感欣慰,于是耐心解释道:“原因有二。首先,捆绑会压迫患者的血脉与经络,而针灸需沿经络行进。至于麻醉,正如我先前所述,小杨正最大限度地激发患者的喜怒哀乐及恐惧情绪。你看,患者现在满是恐惧,若使用麻醉,便会削弱这种体验。”

    “我知道你们担心患者挣扎导致针体偏移,但既然选择了中医,就必须相信先贤们的智慧。他们早已考虑到这一点。你看,患者有丝毫挣扎的迹象吗?”

    姚倩倩等人的目光紧锁监控屏幕,的确,患者纹丝不动,除了眼神中的恐惧,面部表情竟未有丝毫波动,宛若活死人。

    即便他们不敢眨眼,仍未能捕捉到杨光的敏捷动作。待回过神来,那原本一尺长的银针已缩短了一半,显然另一半已深深嵌入彭超越体内。

    这时,杨光的动作明显放慢,众人得以清晰地看到他运用提、捻、按、推等多种技巧,另一手则悬于针尾上方两寸,不断感知针尾的颤动与频率。

    如此约五分钟后,银针仅入了七寸深。

    “杨大夫真乃神技!”有人赞叹道。

    彭超越的家人也被请入,以期唤起他的快乐情绪。见状,几人重又担忧起来。而杨光稍作休息后,再次取出一包普通银针,依次从彭超越的头部、胸口穴位直至双臂、脚底,逐一刺入,银针密布。

    这似乎仍未达到目的,一包用尽,他又取出另一包。

    “小杨了不得!”李杰邦感慨道,“原以为他仅精通七寸针法,没想到在数量上也远超于我。”

    见众人不解,李杰邦解释说:“通常中医一次只能施针二十枚,且较浅。院长好一些,能施三十六针。我则可至七十二针。但看现在,患者身上的针数远超于此,小杨恐怕备了整整一百零八针。”

    徒弟超越师傅,这让李杰邦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彭超越年仅十三四岁的女儿彭娟忽然开口:“李医生应该高兴才是,爸爸常对我讲,一代要比一代强,家族才有希望,国家才有希望。”

    “你们看,爸爸比我爷爷富有,而我将来也会比爸爸更有钱。”

    这话让众人面露微笑,监控室内的氛围变得轻松愉悦,李杰邦也含笑点头,是啊,杨光超越自己,何尝不是好事一件。

    此刻,彭超越眼看着自己被杨光变成一只活生生的大刺猬。起初,恐惧如影随形,但随着杨光一次次精准下针,他的情绪逐渐平静。事已至此,最坏的结果又能怎样?不知何时起,他感到身体开始有所回应,时而脑中炽热如火,时而如同坠入冰窖,时而神清气爽,时而沉重如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自体内缓缓剥离。

    当这一切感觉消散,彭超越发现自己额头已渗出细汗,而杨光更是浑身湿透,似刚出水的蛟龙。

    即便再愚钝,彭超越也明白杨光此举是为了治疗自己,但他依旧困惑,为何杨光先前会说出那样的话,以及那份转让合同的真假。

    “多谢!”彭超越诚挚地说。

    “医者父母心,你是病人,治疗你是我的职责所在,况且你的夫人已经支付了代价。”杨光边说边将桌上的合同撕得粉碎。

    “这……”彭超越震惊不已,凭此合同,杨光即可瞬间成为亿万富翁。

    需要怎样的决断,才能使他将如此合同毁之一旦?

    “不过几张废纸罢了。”杨光轻笑,他自然不会因治病就贪婪他人全部财产,也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分文不取,只图结个善缘。朋友间或许可行,但彭超越并非他的朋友。

    “你的病情基本稳定,未来两周再施针两次即可,之后找我师父即可。此外,医疗费用为两千。”

    彭超越瞠目结舌,良久无言,心中暗自嘀咕,生怕杨光轻视于他,只是苦于无凭无据,这份疑虑只能深埋心底。

    假若这匪夷所思的病症真让杨光有理由褫夺他的全部财富,彭超越自是不会甘心,愤懑、哀伤、无奈种种情绪交织,但对于身为西江首富的他而言,两千元不过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其实,杨光并未有丝毫小觑彭超越之意。他同样渴望能有更多收入,亦深知三五零五网络公司即将成为一只吞噬资金的巨兽。但遵照余氏诊所的收费标准,除去药物本身价格,出诊费上限便是两千,别无他议。

    “杨大夫,您确定这不是两千万,仅仅是两千?”彭超越仍旧半信半疑,似乎唯有天文数字的诊疗费才能匹配他的显赫身份。

    杨光已无意继续与之纠缠,与这类人对话实在费神,况且他正沉溺于昨晚石南那番意味深长的谈话中。

    石南因需赴京参会,特意于前夜召见杨光,谈及两桩要事。首要之事关乎杨光的工作部署,他劝诫杨光履新源潭后,勿将重心置于本职,因石南预感计划生育工作不过是历史某一时期的短暂议题,当前公职人员的核心任务,在于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

    石南此言,无疑视杨光为家族一员,否则绝不会吐露这般肺腑之言。杨光回溯起自己询问未来职业导向时,石南毫不犹豫地答以招商引资、维护社会公平稳定、推动教育,乃至行医问药皆可。

    更令杨光感到诧异的是,石南再度探究起了自己师父列解绑的背景,不禁让他心生疑惑,是否师父尚有未揭之秘?为何姚海德宁可掩藏数十年从军经历,石南也屡屡对师父的身份显露好奇?

    正当杨光沉浸在这些思绪之中,禹杰悄然来到身旁,而自己的师父也在前方不远处等候。

    “没大碍了,”杨光轻描淡写,“基本痊愈,今后只需师父偶尔复诊即可。”

    “真是多亏了你们师徒俩,”禹杰难掩激动。毕竟彭超越地位特殊,一旦杨光无法治愈,如何处置彭超越便成难题——释放不可,羁押又无足够罪名。

    “少来这套客套!”杨光对禹杰的感激之情不以为意,二人之间相互帮衬已成常态,若真要礼尚往来,怕是别无暇顾及其他。“你忙你的去吧!”杨光知晓禹杰正投身于“扫除黑恶势力百日行动”。

    “行!那你下山时我就不送了,哦,对了,林广现在比我还要忙呢!”禹杰应声。

    杨光心知肚明,不以为然,望向师父平凡的背影,难以置信如此普通人会有非凡出身。即便姚海德所述属实,师父之父曾是其团长,但斯人已逝,何以引起石南这样的探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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