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的泪沾到了男人的脸上，“付戎琛，也许我对不起的还有你。你和哥哥是一样的，都因为我变得不幸，可我偏偏还不了。”

    “付戎琛，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我的心脏。”

    男人眉心紧蹙，他掐住她腰的手狠狠地用了力，“是你？姜甜，那个给小暖配型的人是你？”

    “小暖在我眼里不是付家的人，她是你想要留住和保护的妹妹。”姜甜的眼角挂着泪，“你也会保护我妈咪的，是不是？”

    “你妈咪是你的责任，小暖是我的责任，谁也代替不了谁。”付戎琛掐住她的腰，“小暖不需要你救，你给我好好地活着。”

    姜甜没再说下去，她趴在他肩膀上，“回去吧，我累了。”

    付戎琛把她拉开，狠狠地弹了下她的额头，“姜甜，谁活着都不容易，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不同的担子，不能说放弃就放弃了。”

    他掌心掐住姜甜的脸，“你记着，如果你有任何问题，姜家，严川包括你妈咪都不会好过。”

    姜甜摇头，“你不会。”

    男人眸子动了动，一闪而过的紧张。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在夜色里带着诱惑和压迫，“我用我的命发誓，姜甜，你如果出事，你妈咪和严川一定会任人欺负。”

    “付戎琛，别这样。”

    他吻了吻姜甜的脸，在她耳边低语，“季詹青也许没有死，还活着。”

    姜甜怔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问：“什么？”

    付戎琛看到她眸子里的那一抹光，在她唇角上吻了吻，“我还在查，他也许没死。”

    虽然有些事情几乎没有希望，但是姜甜就是信他。

    付戎琛揉着她的头发，低哄，“那你乖一点儿好不好？任何事情只要你不想做，都可以不用做。什么开心，就去做什么？”

    姜甜瞪着那双无辜单纯的大眼睛，嘴上却说着最皮的话，“我想找男模。”

    “行。”

    “我想找很多。”

    “嗯。可以。”

    姜甜抱住他的脖子，那双灵气的眸子眨了眨，“找很多，一起玩。”

    腰上的力道狠狠地掐下去，“我看你是欠收拾。”

    ——

    北海酒店。

    姜甜被扔到了床上，弹了下。

    身上的力道带着她往上，光滑细腻的后背擦过丝绸床单，滚烫的温度和霸势的吻把她包裹住。

    ......

    所谓惩罚，就是肝肠寸断才能长记性。

    所谓发泄，就是酣畅淋漓才可以尽兴。

    翌日清晨。姜甜醒来时，付戎琛已经离开了。

    桌子上放着车钥匙，和干净的衣物。还有字条。

    她拿起桌上的字条看了一眼，“好好休息，不许胡思乱想。敢出去乱搞，打断腿。”后面一串银行卡号。

    姜甜全身酸软，后背磨肿了一块，已经涂过药贴上了舒缓的膏药。

    情绪是需要发泄口的，果然发泄完就好了。

    姜甜趴在枕头上，看着他漂亮的字体，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可心情却好了很多。

    电话响起来，付戎琛的声音带着冷冽的慵懒，“醒了？”

    “你给我银行卡号做什么？”

    “白让你睡？给我报酬。”

    姜甜无声地笑了笑，把脸上的泪擦干净，“你又不是男模。”

    “别得了便宜又卖乖，我一会儿发给你市场报价表，晚上之前到账。”

    姜甜没说话，泪水却是不受控地涌出，“付戎琛，你要是男模该多好。我肯定努力挣钱，养着你。”

    “什么？”

    姜甜的声音乌拉乌拉地听不清，她控制好自己的声音说：“我说，我会按标准报价给你的。”

    付戎琛逗她，“下次记得点我。”

    连手机的信号都知道，不会再有下次，不能再有下次了。

    ——

    姜甜又重新回到了工作里，忙得脚不沾地。

    蔡敏心疼，暗中给她推掉了很多工作，姜甜没有工作的时候也会去上培训课或者去做家教兼职。

    气得蔡敏打电话骂她。

    姜甜也是笑嘻嘻地把事情混过去。

    阿川辞掉了工作处于待业，每天就一个任务逮着姜甜吃饭。

    “我真的吃不下了。”姜甜看着眼前满满一碗食物，没有一点儿胃口。

    阿川也不气馁，从厨房端出切好的果盘，“那就吃这个。”

    姜甜轻叹，“阿川，我真的没有胃口。”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转移话题，“我上次和你说的要不去上学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阿川拿出一份合同，“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专属司机。我已经面试通过了。”

    姜甜半信半疑地拿过合同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去找的姑姑？”

    “昨天，你排练的时候。”

    “可是……你总要上学的呀。你不能一直给我当司机吧。”

    “怎么不能？”阿川把水果放到饭盒里给她放进包里。

    “万一……。”姜甜顿住。

    他手上动作顿了顿，“这是什么保险？”

    “没什么，没有。”姜甜拉上拉链，“路上别人发的宣传单。”

    ——

    付戎琛办公室。

    “姜小姐确实去律师事务所咨询过。”王仄站在办公桌前，“是关于立遗嘱的事情。”

    王仄并没有注意到付戎琛的神色变化，“难不成是她母亲手里有钱？姜小姐替她母亲早做打算？怕哪天人一走姜家来抢遗产？”

    “不对啊，那姜玉斌没资格这么做。”王仄绞尽脑汁，“这姜二夫人病了这么久，没想到手里竟然还有笔遗产？”

    “你可以闭嘴了。”付戎琛点了支烟。

    “哦。”

    男人声音冰冷，“最近多找几个人跟着她，保护好她。”

    “好。”

    “肖家那边加快速度，看好戎轩，如果确定肖奇是季詹青，别动他。”

    王仄犹豫，“这……四少那个脾气能拦住吗？”

    “让他过来一趟。”

    ——

    慈善商业晚宴。

    付家作为主办方，是付家四少以救治残疾儿童做的一场募捐晚宴，这一次的宣传不同于往日付家的低调，像极了付戎轩桀骜张扬的性子。

    提前一周预热，闹得沸沸扬扬。

    “就连付家从来不露面的付戎深也参加了。”蔡茜茜端着一盘水果跟在姜甜身后追着说，“姑姑说一定要争取这个机会，争取一个节目。我男朋友也去。”

    “我还没见过付戎轩呢，你不是说他长得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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