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这个年月还能长那么胖，看来你生活不错，我怎么没听说你帮助过院里人啊？思想觉悟有点低啊！”

    “不是不是，王大爷，我就这样，喝水都胖，家里还没铁蛋过得好呢。”刘海中急忙解释。

    思想觉悟怎么能低，低了还怎么当领导。

    “那是没帮助过院里人了？”

    “不是不是，我该捐款捐款，该干活干活，从来都没落下过，王大爷，我还有两个儿子要买房结婚呢，压力还很大的。”

    刘海中冷汗都下来了，我自己吃自己的东西，怎么就觉悟低了，我可没少捐款。

    蔫爷没管他，转头又看向了易中海。

    “你说你帮你一直帮衬着你徒弟一家，看来帮得不错，那肥婆可真够富态的，还有她儿媳妇，啧啧，我看她们一家过得比院里大多数人都好。

    你也不要那么实在，多帮帮院里其他人。

    我之前就说了，只有这样，名声才会好，传到工作单位，都是好名声。”

    “是是！王大爷教训的是。”

    易中海满口答应，他心里知道，这老爷子就是故意找茬的，绝对不让他找到动手的机会。

    后院。

    聋老太太坐在桌旁，听某大妈线人复述在中院听到的对话。

    起初还好，不就是老寡妇嘛，这称呼多少年了，院里就没人敢提，整个街道都不敢，不过不打紧，可以忍。

    可越往后，聋老太太越按耐不住了。

    欺人太甚！

    一个泥腿子居然说让她进门是看得起她，你也配！

    不答应就查她一个底调，老太太我八十三了，怕你查似的。

    当然，聋老太太也心虚，有些话私下说说可以，但是闹大了，她也不好交代。

    绝对不能任由王二蔫继续胡咧咧下去。

    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

    一时间，聋老太太也有点难以抉择。

    不去吧，显得心虚，对方很可能是故意说这些话刺激她过去。

    去吧，又担心对方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她聋老太太的面子没地方搁。

    这个时候，还考虑那么多干嘛！

    始终都要面对，聋老太太心下一狠，整理了一下头发，拄着拐杖就出了门。

    王铁蛋看见聋老太的时候，急忙碰了碰傻柱的胳膊。

    “你老祖宗来了！”

    “你老祖宗才来了呢？”

    傻柱脱口而出，一看是聋老太太，急忙放下碗迎了上去。

    “老太太，大冷天的，您怎么出来了？”

    “我能不出来吗，再不出来，别人都要去查我了！”

    聋老太太狠狠地瞪了王铁蛋一眼，王铁蛋一点都不怯，又瞪了回去。

    傻柱背着身子，没看到，小声在聋老太太耳边说道：“老太太，王老爷子不好惹，你就让他说呗，喝酒吹牛皮呢，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哼，他哪是吹牛皮，他就是来报仇的！扶我进去。”

    “啊，您真要去？”

    “一定要去，我就不信了，我这个四合院的老祖宗还能让一个外人欺负了。”

    聋老太太不由分说，自顾自地往易中海家走，傻柱急忙扶住一起走了过去。

    王铁蛋见状也顾不得吸溜羊汤了，跟了上去。

    易家。

    里面还是蔫爷教训易中海的声音，现在已经有要点名的意思了。

    “四合院就像部队一样，只有团结起来才有凝聚力。

    但不可避免，任何部队都有一些混子，比如窝里横，在部队里吹牛吹的震天响，可一打仗，就吓尿了，在四合院里，就是那种出了院门就像个怂包一样的，这种人最多也最可恨，被敌人抓到了基本就是汉奸。

    这种人还不如直接就逃跑呢，我们还能在你没投降之前枪毙了，省得成为未来的敌人。

    还有一种老兵油子，不听指挥，还对领导指手画脚，真让他做事，没啥本事，仗着年龄大，资历老，实际上还不如新兵蛋子，没点冲进。

    在四合院，就比如有些人，装聋作哑，还说自己是什么老祖宗，这种人，就是仗着年龄作威作福，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社会，我听说，院里人还有人给他背书，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封建复辟，开历史倒车，是要枪毙的！”

    满屋的人冷汗都下来了，三个管事大爷，尤其是易中海，称呼老祖宗最多。

    实际上，称呼老祖宗也没啥，只要辈分大，乡下哪个村没一两个老祖宗，只是大家被蔫爷上纲上线的话唬住了。

    在门外的聋老太太刚走到这就听到了，她当时就不想进去了。

    可傻柱孝顺啊，一手搀着，一手直接推开了门。

    “奶奶，你注意脚下，别绊着您。”

    顿时，屋里又安静了。

    易中海、刘海中以及闫埠贵下意识的就想站起来，可想起刚才的蔫爷的话，没那么积极。

    只有易中海愣了一下，急忙起身。

    “老太太，您怎么过来了，这大冷天的。”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蔫爷，嘴角抽了抽，可还是迈步走了进来。

    “哦，我听说你请院里的困难户吃饭，我过来看看，这事做的不错，就应该这样。”

    “是是，老太太教训的是，外面愣，您先进来。”

    易中海和傻柱一左一右，搀扶着人一起进了屋子，王铁蛋伸头往里面一看，又缩了回去，屋里太挤了。

    现场有点尴尬，刚才大家还想挖掘聋老太太的身份呢，现在看到真人了，倒是没人说了。

    蔫爷一看这架势，肯定不行，必须要续上啊。

    抿了一口酒，看向坐在一旁，没有上桌的聋老太太。

    “刚才我还和这些小辈探讨你的背景身份呢，这位大姐，既然你来了，那你就说说吧。”

    聋老太太肯定不能说的，立即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活，装聋作哑，这次没说话，老神在在地坐在那。

    见大家都瞅向她，她才有点反应。

    “怎么了，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蔫爷明白，易中海他们也明白，这是不想回答，逃避呢。

    不过没关系，蔫爷依然有办法。

    “你们看她细皮嫩肉的样子，皮肤还那么白，年轻时候肯定从没干过活。”

    众人都忍不住观察，确实是那样。

    “你们在看看她的手，一点老茧都没有，婚后也不用干家务。”

    “八十三岁，就算二十岁嫁人，也才光绪三十一年左右，光绪还没死呢，那个时候在四九城，能有这待遇的……”

    “够了！”

    聋老太太不敢再让蔫爷说下去，使劲敲了下拐棍，对着蔫爷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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