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没想到，刚走进大厅，竟然看到凌雪儿就坐在沙发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凌雪儿，她就慌了。

    腿一软，咚的一声，竟然跪了下去。

    “小姐，我没有背叛你。”

    “嗯？”凌雪儿端起了杯子，摆了摆手。

    大厅里两个女佣，赶紧低着头退了下去。

    栀子跪着来到她的腿边，却不敢靠近，生怕她又给自己一脚。

    小姐的腿力，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小姐，我……”

    “刚才见了凌惜？”凌雪儿眼帘都没有抬过，慢悠悠喝茶。

    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温和，优雅，贵气。

    但是栀子，却吓得魂飞魄散。

    “是她来找我，想要我跟着她，我拒绝了，小姐！我对你忠心耿耿，你是清楚的，是不是？”

    “是么？”凌雪儿没有给予正面的回应。

    眼帘抬起，淡漠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明明，她是在笑的，但是，这笑，却让人浑身汗毛竖起，毛骨悚然。

    “小姐，求你相信我，是真的，我拒绝了！”

    栀子情急之下，想要揪住她的裙摆，却又不敢。

    “小姐，我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小姐，求你，不要怀疑我，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小姐，真的，你要相信我，小姐！”

    “既然拒绝了，为什么不是直接就回来，而要和她聊那么久？”

    凌雪儿低头，凑近她。

    她唇边的笑意，那么好看，好看得犹如罂粟一样。

    “说说看，你们聊了那么久，到底，都聊了什么？”

    “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栀子吓得浑身颤抖，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她真的没有和凌惜聊什么，可是，她在路上犹豫了很久。

    她只是不敢回来，而不是要背叛小姐。

    但是这些话，不能让小姐知道。

    知道了，她还是死路一条。

    “既然什么都没说，何必怕成这样？”

    凌雪儿唇角的笑，不断在加深。

    栀子慌得瑟瑟发抖。

    “小姐，小姐，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你？你明知道……明知道我背叛你，会有什么下场。”

    “那我还真是不知道，不如你说说看，背叛我，会有什么下场？”

    这话，让栀子慌得差点要昏过去。

    她连抬起头，看凌雪儿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背叛小姐，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

    她怎么敢？

    就算留在小姐的身边，依旧会被打被骂，被用来当出气筒。

    但，至少还能活下去。

    至少，还不会死。

    “小姐，”她揪住自己的裤子，手指头不断在颤抖。

    “小姐，我真的没有和她聊什么，我只是……有些害怕……回来。”

    “嗯？”凌雪儿挑眉。“害怕回来？”

    “是，我害怕回来，我……我怕你会继续打我。”

    “那你现在，还不是回来了？”

    栀子无话可说。

    她用力咬着唇，唇瓣被自己要咬出了血。

    忽然，凌雪儿站了起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既然这么怕我，还回来做什么？不如，跟着凌惜去，她就不会打你，她就是好人，是不是？”

    “不是，小姐……”

    “敢和那贱人一起来对付我，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凌雪儿抬起腿，一脚向她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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