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纪委也是想治病救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也是无语啊。”王林放慢了审讯的节奏,他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笔记本,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真有意思啊,187 号,身材真好,八块腹肌也是我喜欢的,皮肤真白啊,就是活不是很好,这个张总真是废物,只知道我喜欢小鲜肉,而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王林阴阳怪气地读着,嘴里还咂着嘴巴,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潘玉梅,试图捕捉她的表情变化。
此时的潘玉梅,脸色由煞白变得通红,又转为铁青,内心羞愧、愤怒、恐惧交织在一起。她心里想着:“这下完了,这些见不得人的秘密都要被公之于众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她紧咬嘴唇,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王林看到潘玉梅的表情变化,心中暗自得意,继续说道:“潘玉梅,你的事情我们都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都到了这个地步,坦白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王林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潘玉梅,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潘玉梅的表情再次急剧变化,她瞬间恢复了那副嚣张的表情,眼神中透着一丝疯狂,大声说道:“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我的事情肯定不是你们调查出来的,对吧?”她心里清楚,这次自己肯定是在劫难逃了,既然如此,她只能破罐子破摔。此时的她,内心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却又试图用嚣张的态度来掩盖自己的恐惧。
王林面对潘玉梅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是一惊,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眉头紧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监控室里的周永安更是在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满脸的惊愕,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听着潘玉梅的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似乎她已经知道了调查组对她的案子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周永安和王林心里都清楚,光是潘玉梅笔记本上的记录,他们得慢慢仔细地核对,这样一来,就会给她的靠山足够的时间得知她被双规的事情。一旦如此,他们的调查将会变得更加棘手和艰难。
周永安想到这里,赶紧按了按红色按钮,对着话筒急切地说道:“改变审讯方式,说明白我们就是靠着检举信才抓到她的,我们在以静制动。”
王林听到后,表情开始慢慢的放松,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潘玉梅,开口说道:“对啊,你知道了又能怎么啦?你现在又出不去,一个已经被确定是贪污腐败的人,不好好的交代自己的事情,还想负隅顽抗审讯,你这是抗法,你不交代你的问题,你以为我们就不会知道你的事情吗?你的事情你不说我们也一定会调查出来,只是时间稍长一点而已。”王林再次拿起笔记本,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读道:“第 192 号,这个真是一个劲蛋,一身蛮力真是令人喜欢。第 202 号,这个是今天我喝醉后没有感觉的一个,但是我的全身酸疼,一直到下班还有点疼痛,看照片他的身材是一顶一,感觉让我很是喜欢。”再看潘玉梅的脸,尽是白里透着铁青,嘴唇也在微微颤抖。
“你们真是太卑鄙了,”潘玉梅铁青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狠狠地说道,“是谁写的检举信?这个你们能告诉我吗?”
“不行,我们有对检举人保护的义务。”王林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潘玉梅听到这句话后,一脸黑线,声音带着绝望和愤怒喊道:“你们能给我的是什么?”
“我们能说的就是,你交代你的事情,我们就会根据情况宽大处理你。”王林这次有点漫不经心地说道,同时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王林接着说道:“潘玉梅,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你的那些勾当,能瞒得住一时,还能瞒得住一世?你好好想想你的笔记本上记录的那些事,一旦曝光,我相信一定有人会恨不得置你于死地。再想想你的以后,难道你就甘心因为一时的贪欲,亲手断送掉自己的未来甚至生命吗?”王林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潘玉梅,语气严厉而急切。
潘玉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可很快那丝犹豫又被倔强所取代,她咬着牙,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你们别想诈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此时的她,内心其实已经开始动摇,但仍在强装镇定。
监控室里,周永安焦急地来回踱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对着话筒说道:“王林,别跟她啰嗦,直接把证据摆出来,看她还嘴硬。”
王林听到后点点头,将检举信封里的照片拿了出来,“啪”的一声,将一叠证据照片扔在潘玉梅面前,怒声道:“看看这些照片,上面的是不是你,哪个拿钱的是不是你,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啊?这么多铁证如山的照片,你还想抵赖?”
潘玉梅看到照片的瞬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心理防线开始出现了裂痕。
王林趁热打铁,放缓了语气说道:“潘玉梅,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只要你把和其他官员以及那些商人勾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争取主动,组织会考虑从宽处理的。这笔账你可得算清楚啊!”
潘玉梅沉默了许久,在她眼角流出了苦涩的眼泪,眼神中先是充满恨意,似乎在怨恨命运的不公,或者是怨恨那些把她拉下水的人。但不一会儿,她眼中的恨意渐渐消散,变成了深深的悔意,“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问吧?”此时的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终于放弃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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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潘玉梅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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