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一时间沉寂无比,嬴政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良久,他叹息一声,问盖聂:“你觉得这会是真的吗?”
盖聂顿了顿,朗声开口:“陛下,臣不知此话是否为真。
但是,无论何时,臣以及臣手中之剑,都会时刻挡在陛下身前!”
嬴政听后,脸上露出笑意,洒然道:“有剑圣此话,寡人又有何惧?”
说到这里,嬴政顿了顿,看向窗外,怅然道:“只是……不知道寡人还有没有机会见上夜儿一面?”
次日清晨,一辆奢华的马车晃晃悠悠地进入了咸阳城。
清晨,咸阳城东,一家名为‘忘忧’的酒馆开张,引得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围观的百姓们看到这家新开的酒馆如此张狂,纷纷跃跃欲试。
几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大步走进酒馆,嚷嚷着要喝酒。
这时,后厨门帘掀起,一名黑袍人带着围裙从后厨走出,苍白的脸上缠绕着古怪的黑色印记,显得极为诡异。
几名汉子从未见过这等狠人。
几名汉子面色一苦,低头匆匆离开:“不是的不是的...我们只是路过...”
温宁眉头一皱,立刻喝止:“回来!”
几名汉子脚步一顿,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们慢慢转身,脸上带着哭丧的表情:“好汉,我们真的只是路过...”
看到他们还想狡辩,温宁再次冷喝:“闭嘴,坐下!”
几名汉子无奈地对视一眼,只得找个空桌坐下。
他们坐得端正,看似目不斜视,但实际上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这位恐怖的“店小二”
。
温宁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嘟囔道:
“这才对嘛,能喝到公子酿的酒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说着,转身抱来一坛酒,重重地拍在酒桌上:“喝!”
这一举动又让几名汉子浑身一颤。
他们连忙打开酒封,倒进碗里,猛灌一口。
楼上,赢长夜斜倚着栏杆,看着这一幕,哭笑不得。
让温宁当这个店小二,真是大材小用了。
嗯,他这模样,适合去当 ** 。
再说那几名喝酒的汉子。
刚喝下第一口,就感觉不对劲。
这酒怎么这么烈?
辣!
非常辣!
一碗酒下肚,几人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仿佛肚子里有一锅水已经煮开沸腾了。
几人瘪着嘴,面色凄苦,这酒和他们平时喝的不一样,太难以下咽了。
他们看向那坛酒,如同看到蛇蝎一般。
这时,一旁监酒的温宁又是一声冷喝:“继续喝!”
几人身子一颤,连忙争先恐后地去拿酒坛。
只是这一伸手,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股前所未有的醉意涌上脑海。
平时要喝数坛好酒才能达到的境界,被这一碗酒就发挥得淋漓尽致。
只来得及感叹一声:“好酒!”
砰!
几名汉子就醉倒在桌上。
嘶!
门外围观的百姓见到这一幕,直吸冷气。
只听有人问道:“这酒真的一碗就能醉倒?不会是下了 ** 吧?”
这时,温宁眉头一皱,看向门外:“说下 ** 的那家伙,你给我进来!”
傍晚。
咸阳宫。
盖聂正在琢磨着手中剑谱。
白剑者,天下急速,一剑挥出,天地皆白!
忽然,一道破空之声传来。
盖聂眼神一冷,伸手接住了空中袭来的异物。
抬眼看去,方圆百米,空无一人。
盖聂心中疑惑。
看向手中异物,竟是一团布条。
展开一看,上面有几个细小的秦国字体:城东忘忧酒馆,故人求见!嗯?
盖聂眉头紧皱。
忘忧酒馆...故人求见?
傍晚。
咸阳城内灯火通明。
大大小小的街道,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一席白衣负剑的身影,在一处门庭冷清的酒馆前驻足。
盖聂看了看别家酒馆客来客往、人气火爆。
而面前这家忘忧酒馆,则冷冷清清。
里面没个客人不说,连跑堂打杂的也不见踪影。
该不会是家黑店吧。
盖聂如是想着,走进了酒馆。
桌椅简朴、烛光昏暗。
盖聂找了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下。
“小二,上酒!”
“好嘞,客官稍等。”
盖聂点了点头,耐心等待。
盖聂是会喝酒的,甚至称得上是爱喝酒。
只是喝的酒越多,就越对咸阳城内这些粗制水酒提不起劲来。
想到这里,盖聂看向昏暗的灯光露出追忆之色。
当年在阴暗的寝宫里,某位小家伙还信誓旦旦地说。
等以后要请自己喝大秦最烈的酒,可是如今,你人呢...
是舍不得几坛好酒,所以不出来见我吗。
晃神间。
桌上已经被人摆上了一套酒、一副碗筷。
盖聂排开酒封,鼻子嗅了嗅,面露异色。
这酒...好像有些不一样。
盖聂心中酒虫瞬间被勾起。
抬起酒坛稳稳地倒上一满碗。
端起酒碗,凑到鼻尖嗅了嗅。
“好酒!”
盖聂不禁发出一声赞叹。
光凭这味道,已经足以醉人了。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故人不故人,抬起酒碗一饮而尽。
“咕嘟咕嘟!”
烈酒穿喉咙,盖聂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辛辣。
同时,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酒水如同蛟龙入海,直穿肠胃。
而酒意又如同扶摇而上的鲲鹏,直冲头颅。
盖聂砸了砸舌头,又给自己满上。
一碗、两碗、三碗酒下肚。
盖聂的眼神已经有些 ** 了。
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这位客官当真是海量!本店今日开业。”
“掌柜的说了,连喝三碗而不倒的人,不收酒钱。”
嗯?
盖聂一听,还有这种好事?
此等美酒天下难寻不说,还不收钱?当下,转过身看去。
只是这一看,就再也挪不动眼睛了。
只见昏黄的灯光下。
一名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华服俊秀青年,正笑意吟吟地看
盖聂终于确定了赢长夜的身份。
他立刻走上前,扶住赢长夜瘦弱的身体,仔细打量。
然后,他仰头大笑:“哈哈哈!长夜公子,您终于回来了!”
赢长夜只觉得一只铁臂紧紧地抓住自己,但他并没有挣脱。
因为他能感受到对方从心底流露出的喜悦。
“盖聂师傅,好久不见!”
盖聂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赢长夜。
“公子,您叫我什么?”
赢长夜微笑着说:“从那天您教我百步飞剑开始,您就是我的师傅了。
这么多年来,长夜一直不敢忘记!”
听到这话,盖聂身体一震,看着赢长夜的眼神变得复杂。
有喜悦,有惊喜,也有疼爱。
过了一会儿,他爽朗地笑了起来。
“好!”
“好啊!”
“哈哈哈……”
笑声传遍四方,直冲云霄,仿佛多年的积郁一扫而空。
在大秦咸阳宫的麒麟殿里,嬴政愤怒地来回踱步,浑身颤抖。
殿下的蒙恬和赵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昨天王翦率领大军回朝后,想到这次出征没有建立任何功勋,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心中烦闷时,又看到蒙恬和赵高对自己趾高气扬,鼻孔朝天,这两个家伙竟然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王翦气愤不已,准备向陛下告发他们。
但随即,他想到了盖聂说过的话:“你不需要害怕对方背后的势力,你只需要清楚,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当今大秦最大的势力,就够了!”
想到这些,王翦下定决心。
你们背后有扶苏、胡亥两位公子,老子背后站着当今大秦最大的势力,老子怕个球!于是,他连夜写了奏折,狠狠地告了他们一状。
这不,一大早,嬴政看到奏折后愤怒不已,让人传赵高、蒙恬到宫中。
随后,嬴政愤怒的声音传出了很远。
在麒麟殿里,嬴政冷冷地看着他们,质问道:“在外行军不听主帅指挥?”
赵高和蒙恬身体一颤,恨不得钻进地里。
他们没想到王翦现在这么硬气,竟然敢到陛下这里告状。
这时,麒麟殿的阴影处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噗嗤!”
嬴政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暗处,眼神中带着责怪。
赵高和蒙恬心中疑惑,但也有一丝喜悦。
这是什么声音,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打断陛下?哈哈,不知道是哪个小子要倒霉了。
刚好可以转移一下陛下的注意力。
然而,他们失望了。
嬴政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看着他们。
“贪功冒进,贻误战机?”
赵高和蒙恬身体又是一颤,暗暗叫苦。
看来陛下的注意力并没有被吸引。
两人不住地以头点地,高呼知罪。
这时,又传来一阵笑声:“唔……嘿嘿!”
嬴政再次抬头,严厉地看向暗处。
心想,盖聂你小子在搞什么?寡人在问罪啊,能不能严肃点?赵高和蒙恬也面露喜色。
两次了,这家伙总算该倒霉了吧。
然而,嬴政继续盯着地上的两人:“你两人可知该当何罪?”
这都不管管?赵高和蒙恬心中大呼不公,但嘴上还是连声说:“陛下赎罪,罪该万死。”
这时,又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
这一次,那道声音没有憋得很辛苦,竟然在麒麟殿中放肆大笑起来。
当下,嬴政的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面色难看地挥手道:“你二人先下去!”
蒙恬和赵高如蒙大赦,心中暗自窃喜、幸灾乐祸,连跪带爬地出了麒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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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秦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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