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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相依为病第383章 自以为是的嫉恶如仇

第383章 自以为是的嫉恶如仇

    江州最后一段叮嘱的还不止这些。

    没喘气一般,也像是喘了气就说不出话了。

    飞快说他半年前私立了账户,在国外,不知道怎么想的,但就是立了,往里存了一笔款。

    不在国内财产统计范围内。

    密码南桑知道。

    还继而像是怕小曾贪婪反黑。

    说小曾只要原封不动的转告,南桑不会亏待他,他如果活了,也不会亏待他。

    再让小曾告诉杨浅与忠叔。

    那笔钱只要他们能善待南桑,不让景深知道她还活着,找到她,便无偿赠与他们。

    后反复交代了一定要告诉杨浅和忠叔的话。

    南桑远离景深,就是远离死亡。

    小曾说:“就这些,没了。”

    下一秒挠挠头:“还有一句,松开我后说的,不清楚是不是让我告诉南桑小姐的,因为声音小,我也没太听清。”

    聿白依旧笑:“什么?”

    “好像是……对不起,我当年真的不是故意的,接着就叫你来了。”

    没有了。

    江州若是救不回来,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言语,像是遗言般的话,到此为止。

    聿白轻笑低语:“全都是她,每一条,都是为了她,没有亲人半分,你可真是……”中毒太深。

    小曾没听见,说实话,“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莫名感觉南桑小姐好像不是传闻中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咱们没半道送江总去医院前,我听六哥他们说如果不是南桑小姐的话,盐城就真的没了,还说什么南桑小姐想杀江总是过,但她也是为了救盐城。”

    “盐城里面的人不提,他们说只盐城医院那些人早就知道要屠城了,但却没说过南桑小姐一个字不好,好像是因为南桑小姐以前在那住过一个月的院,大家都很喜欢她,知道不是她的错,她比谁都不想。”

    “对了,还说南桑小姐有机会要杀队长您,却没杀,枪口对的是地面。”

    小曾纠结,“你说之前闹那么大的传闻是不是假的啊,这么多人喜欢她,江总那么聪明位高权重的也喜欢,肯定有理由啊。还有盐城那两个主理人,拼了命送走,明显也是喜欢……”

    聿白打断反问,“钟家会随意栽赃陷害吗?”

    钟家子嗣广泛,钟老儿女那代赶在计生之前有八个。

    孙子出生那茬起。过了计生,响应号召更是满到极点。

    不走他们家族的大方向,便会从医或者是从教。

    因为政法和J校多的是他们的姻亲,门生无数。

    久而久之,自成一派,风格显著。

    出了名的清高两袖青白,行事作风无畏,目的正派,不与商贾同流合污。

    去年京市景家和江南景家闹得沸沸扬扬。

    差不多的都知晓是钟家掀起。

    为了给景深翻案,还他一个公道,谁都不准压。

    江南景家有多冤枉。

    南桑这个景家唯一的后人,便名声有多烂。

    她从前的事全都被民间掀起来了。

    从景家没了后,大学不好好上,去商务会所做小姐。

    到和江州结婚,婚宴与不知道哪个男人苟合。

    被赶回家自愿为南家工具人。

    和无恶不作景天情妇,同样心狠手辣,恶贯满盈的杨浅合作要弄垮南家。

    再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和景深结婚了,却没收敛,利用他的名声开办地下赌场,做下的一切,没人能帮她洗白。

    一桩桩一件件,被民间全都扒了出来。

    后来消失了段时间,卷土重来更盛从前。

    定罪判刑的六桩案件。

    从沿海钢厂爆炸死伤无数到送自己亲爸进去,踩断了弟弟的腿,毁容亲姑姑,还要当众杀了她。

    以及对杨家四个子女……还有后来冤枉栽赃陷害景深入狱。

    小曾叹了口气,“也是,如果是假的,钟家怎么可能任由这种事发酵。后来因为三十一桩冤案浮出水面,依旧随它扩散,任由死去的南桑被世人唾骂诅咒。导致很多人在她死后,拍手称快。”

    乃至于还觉得这样的死法太便宜了南桑。

    小曾和队员是拍手称快的一方,因为信钟家不会牵连无辜。

    认为便宜了南桑的是嫉恶如仇的聿白。

    聿白年纪轻轻爬到这个位置,起源他固执且执着。

    这个性格好也不好,若是对一个人偏见太深,轻易不会改变。

    小曾和队员却认为放在聿白身上是好的。

    聿白黑白分明,嫉恶如仇,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

    小曾看了眼手表,猛拍了下脑袋,“坏了,我得赶紧上船,江总说南桑小姐在柜子里,她答应他了,他的人不去找她,她不会出来。让我没人了就去,天呢,这么长时间了,人会不会憋坏了啊。”

    他转身想走,被聿白拉住。

    小曾想起重点了,“你快走吧,别耽误了江总的大事,我听他意思挺急的。”

    聿白定定的看着他,唇角勾起笑,“再急船还没走呢。”

    他笑笑快速道:“现在最大最急待解决的问题是你。小曾,你是外派,不属直辖,没接触过这种事。你知道去哪调人?找谁?谁又是百分百直辖江总?保密协议怎么签?怎么封档?交给谁?到地方怎么沟通?就用你现在这样的大白话,直接不怕监听或者隔墙有耳有泄密风险的说一箩筐?参加行动的你可以这么说。对方指导员呢?门岗呢?对他们什么能回答,什么不能回答你清楚吗?要知道江总私章牵扯的可是最高机密。”

    他不等小曾开口,再道:“稍微错一点流程,后果不堪设想,你被骂,作为你的直辖领导,我会被贬。”

    “这……”

    聿白打断,“无关江总,哪怕是他救不回来了,档案在那放着,必追究到个人。你们的错,我们担,这是多年来的传统,你该清楚。”

    小曾只是派遣。

    没待几年,行动流程却是清楚的。

    如果是一级秘密行动,一人失职,导致行动失败或者留下隐患。

    参加的上一层,未曾参加的二层三层,同样要被削和批。

    他隐约感觉这两者性质好像不太一样。

    但因为对聿白的天然信任,转移了重心,“我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办好,不辜负江总对我的信任,也不会连累到你。”

    三分钟后。

    聿白把写下的纸张折叠成特殊的军字形。

    找小曾要章。

    小曾皱眉,“您写的太少了吧,江总的要求写全了吗?还有保姆的行程。”

    他亲眼看见聿白只写了五行特殊符号。

    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根本不可能写全。

    聿白沉脸训斥:“百依百顺,优待善待,这些还不足盖全保姆行程吗?你当字数多了是好事吗?规矩便是不超五行。”

    聿白像是生气了。本就是帮忙,还怕连累他,小曾不说了,把江州给自己的私章递过去,看着聿白在封口落下章。

    聿白递还给他:“去四区找邓校,门卫那出示证件,上面的章给他看一眼,把东西和南桑交给邓校后什么都不用说,直接走,剩下的他自会办妥。”

    “我不用跟着上山吗?”

    “不,行动转移,你便没资格再参与,除非是江总真的没了,十五天后你可以拿着私章上山,按照要求走。”

    小曾想问为什么是十五天。

    看他沉下的脸点头没问。

    感觉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应该是规定便是如此。

    聿白补充,“对南桑,关于江总嘱咐,一个字都不要提,否则等你和对方交接后,若她信息记错了,提出额外要求,对方不应产生冲突,违背了江总指令。背起责任的不是他们两方,是你和我。”

    小曾再次点头,额首:“您走吧。”

    聿白顿了一秒,揉揉他脑袋,“小曾竟然也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了。”

    他笑笑,“流程别忘了,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一字不提。”

    小曾笑笑。

    聿白说:“走吧。”

    小曾说:“您得先走,我要看着,麻烦快点,我怕南桑小姐憋坏了。”

    聿白顿了一秒,走了。

    确定他上船消失不见,小曾转头便跑。

    没注意到下一瞬,聿白钻了出来,冷笑道:“憋坏才怪,那个毒妇,如果不是我把门锁上,她早就跑了,江总,您不止天真,更可笑。”

    聿白未见南桑,便已经对她深恶痛绝。

    家事长短说不清,不管南桑怎么对家人,外人无法言说和评判。

    政商名流间本就脏污,你死我活与他无关。

    他心里过不去的是沿海钢厂爆炸案。

    那会他恰好休假,去了那处,因为工作性质,和医生朋友一起奔赴现场,惨烈到极点。

    别人只道死一人,他却清楚,是九人。

    除却这些无辜被毁的家和性命。

    江州与他是旧识,让他还有接着上学的勇气,而不是辍学回家躲起来,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自己断了自己的未来。

    至于景深,比他大两岁,却是他职业的引路人,让他一路坚持坚守到现在的指路灯。

    南桑伤害了个遍。

    聿白厌恶极了她,却还是忍住了个人恶意。

    服从是他职业的准则,他不会擅动私人情绪。

    这个准则,在十几万条无辜生命面前,被他丢下了。

    聿白想杀南桑,这念头从踏进猎场东边燃起,便没变过。

    南桑哭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拼了命想用自己的办法救盐城,后为了防止纷争,把杨浅忠叔找她的退路抹除干净。

    十几万条命得救了。

    聿白收了杀南桑的想法,不仅重新捡起刻在骨血的服从。

    甚至和刚才的小曾一样,动摇了,但却只是一秒。

    从前历历在目,谁也冤不得她。

    她在江州面前善良单纯,他看的清楚。

    后想杀江州的冷酷,他更看得清楚。

    不管她做这些是为了盐城也好,救人也罢。

    这人本质是恶的,巧舌如簧,擅诡辩、伪装、蛊惑人心、颠倒是非。

    京市一路,她没作没闹,没蛊惑江州什么,只是对江州生死伤势不闻不问的睡。

    聿白便没管,正常送饭羁押,当然了,因为她对江州的冷血,手段粗暴了些,却不曾动她分毫,吃喝照送。

    南桑若只是对江州生死不关心就算了。

    更恶毒的是她明知江州危在旦夕,却不言语,随便他去死,后又巧言善变,胡说八道,把歪理说成真理。

    蛊惑到有瞬间他真感觉江州若没了命,是他的错,而不是重伤江州,后知道怎么救,却不救,任由他颦死受罪的南桑。

    唤醒江州的法子只有那一个残忍至极的手段吗?

    她哪是救江州,分明是回过神了,怕江州死了,她会被他弄死而已。

    若她发现不对劲就开口,江州最低会早到二十分钟,根本不可能到没气了才被带走。

    聿白一点点,百分百,一千一万个确定,她和传言中的恶毒,分毫不差。

    甚至更甚。

    下船看到江州闭眼前的惨状,往昔浮现,对比触目惊心到和沿海钢厂带给他的感觉一般无二。

    聿白忍无可忍。

    他要杀了把江州磋磨至此,蛊惑伪装到让江州临死前还处处只想着她,为她把后事安排妥当的南桑。

    “你是送人还是乘客,快开船了,送人的话赶紧下去。”

    “送人。”他说着往下两步,熟悉的电话声响起,摸了摸口袋,掏出匆匆放进口袋的江州卫星电话。

    电话因为没人接自动挂断。

    进来滴滴不断提示必看的信息声。

    ——景深中途撤了,被我们逼进中海区峡岛弃船上岛。我这边只有三十七人,不足围岛,速带三队人来。再次确认,如景深活口实在难抓,是否可以就地格杀。

    聿白许久后打字——是。

    江州说了,能抓活的抓,抓不住就地格杀。

    他点了发送。

    “你到底下不下船啊。”

    聿白回神,“下。”

    不是去调人,中海区狭道四面环海,无处可逃。三十七个人,在聿白心中,足够了。

    他要亲眼看着南桑被送上通往死亡的列车再过去。

    否则,被她蛊惑颦死的江州冤屈。

    被她蛊惑……聿白拳头握紧,“被你蛊惑知法犯法找死的景检,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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