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凡事总要有个理由!无风不起浪。”阎折反驳道。
方东来左手中指挠在眉间,声音严肃道:“规定就是如此,不能讲就是能讲,你要是继续追问下去,这个问题,我们回答不了。”
“这是什么大的事情,你们都回答不了!以民为本不就是历来的传统吗?怎么会回答不了啊!哥,你开玩笑的。”阎折指尖捣在桌面上,大声喊道,以民为本,在他看来是最简单不过的,他不禁有些痛恨面前的两位职员,心中给其已经打上草包庸官的名片。
“哥们,你别激动啊!搞得我俩好像强你了,你也要体谅我们,我们不是跟着上边走的。”高跃的话语把瞬间激烈的气氛打回谷底。
阎折、方东来二人闻声色变,脸色阴沉的看向高跃。
见自己处于二人的视线之内,高跃耳朵瞬间红了起来,立刻解释道:“不是...方哥,我怕同他起了冲突,不好收场,他说话声音那么大,吓到我了。”
“还有,哥们,阎折好哥们,听人劝吃饱饭,你别给我们添麻烦,我们不耽搁你时间。上边说什么,我们干什么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放弃安稳的日子不过,来一段惊心动魄的逃亡。对吧?”高跃殷勤的笑了起来,方东来轻轻咳嗽,目光仍旧停落在阎折脸上,心中揣摩起阎折现在的心境。
“那好吧!我就不讲了,规定怎么来,我就怎么来。”阎折痛快的回答,这是他基于当前处境进行的迂回战术,考虑到黄怀英等人可能还在家中等自己吃饭,时间自然支配在自己手中最好。
听阎折回答如此痛快,方东来不再打算为难,语气温和道:“那行啊!小兄弟,你可以走了。”
阎折起身离开时,想回声“再见”,但再想自己是抽风了,同遵礼员说再见,仅仅对二人点头微笑,推门离开。
高跃心中估摸,阎折已经走出好远了,方开口问:“这还记录吗?”
方东来叹道:“不记了,江老板的嘱托嘛!若真是官大一级来压人了,我们还真保不了这小子。”
“他是真敢啊!哥,民为君,若是真传到上边,他几个脑袋都不够砍。”高跃忧虑道。
“走吧!”方东来拍了几下高跃的后背,指了指手腕上的时间21:00,到了回家休息的时间,如今还超了三个小时。
出了遵礼局大门的阎折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太远,就碰到了自己曾经待过的青城市大学的校长,岳佻枚。
岳佻枚迎面走来,率先向微笑的阎折打招呼:“好久不见!阎同学,近来所居何处?看样子容光焕发,想来也是捡了一场富贵。”
“岳校长,你说笑了,许久没见,你的模样依旧是那样的温文尔雅,似乎岁月的在你的身上停止了流逝。”
岳佻枚上前,紧紧抓住阎折的手,眼中似有泪光闪过:“保养好啊!真的许久不见你,很是想念啊!”
想来阎折在青城大学就读时,岳佻枚算是每周都打电话同阎折问好,这也打消了阎折对岳佻枚身份的怀疑。
面对如此热情的老校长,阎折也急忙两手抓在岳佻枚的双手:“校长,在校的教育之恩,阎折无论去到何处,都不敢忘记,美美怀恋,心中总是无尽的感慨,长恨才不济事,无以扬学校威名。”
“你出去有份养活自己的生路,我知道了也为你感到欣慰,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情,离开学校不求你们能光要多大的门第,只求你们能找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开心的过完此生,作为师长的我,也没有遗憾了。”
听着岳佻枚沁人心脾的肺腑之言,阎折点头赞许,叹息道:“哪怕师长,你这般说,我们做学生的哪里能准许自己白白虚度啊!”
“嗯!”岳佻枚看了看阎折身后的遵礼局门牌,似乎是在寻找什么,转目对上阎折说:“你没开车吗?”
“走的有些仓促。”阎折干笑道。
“那没事,我送你回家。”岳佻枚左手推着阎折的脊背,右手拉扯阎折的手臂,向自己的汽车走去。
阎折果断拒绝道:“校长,这不太好,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在附近,你还是先忙你的吧!我几步走到,处理完了,就走。”
见阎折有其他想法,岳佻枚也不好意思强扯,松开阎折的手臂,以长者的身份多叮嘱几句,便转身离开。
驱车经过阎折身边时,岳佻枚打开车窗同阎折挥手再见。
告别岳佻枚后,阎折细细回想刚刚发生过的一切,心中升起一股暖流,由衷道:“岳校长,真是...挺好的一个人。”
这时,一辆红白相间的车头拓印金色牡丹花的车子停靠在阎折身前,车窗打开后,司机隔着副驾驶说:“先生,冉东家,冉由先生邀请你小叙,还望你移步前行。”
冉由,这个名字阎折是听过的,之前冉家聚会时,貌似家主的名字就是冉由,结合之前冉纯说,他父亲想要见见自己,感觉不是费力的事情,他拉开后车门端坐其中,电话中对槐英讲述自己的现状,以求黄槐英能够安心。
抵达冉家的庭院,阎折在司机的引领下,踩过红地毯,前往二楼长廊的房间内。
起初,阎折以为此次会面只是两个人的交谈而已,没想到进入推开房门,屋内竟然坐下七个人,最中间的三人,阎折一眼便认了出来,依次是:尚俊、越昇昂、于颜阳。
这三位分别代表着唐明国的三大势力。
龛党的总书记尚俊,由于体质原因常年脱发,时常带假发示人,小道上人送外号:土蛋秃子。
黎党总书记越昇昂,此人毛发昌盛,今日面容上整洁如一,想来是之前做过腿毛手术,后来阎折在网上查询暗讽的称呼,由毛毛虫变为没长毛的猫。
神主党总书记于颜阳,眼中常常带有凶光,但笑起来两眼便凹了进去,头圆如球,小道人送外号:表里不一绿头龟。
至于为什么于颜阳这个称呼,阎折也不太清楚,唐明国政治的如同泥泞中的深渊,他心中认为,还是少涉及为好。
对于另外的三人阎折也十分熟悉,尚俊右手边的是魏钦归,龛党的副书记,他的个人简介太少,阎折多方查阅时,几无所获,甚至连骂他的人都没有,但说他长相秀气的人不少,今日一面,要比图片上秀气的多。
而魏钦归身边的是吕逸渠,字劲松,这个听说是黎党的元帅,至于颜阳身边的人则是方玉琼,年轻的小伙子,算起来和阎折一般大,不过他是黎党的人,听说是个军人。
阎折笑着对屋内的众人握手言好,一系列的礼节动作完毕后,阎折紧挨冉由坐下,心中尚是惴惴不安。
同三党的总书记握手时,三位握手只是面子上的应付,之后又相互交谈起来,仿佛阎折就不存在一般,阎折心中顿觉有轻薄之意。
反倒是另外的三位对自己热情饱满,其中就属魏钦归的言辞举止给阎折莫大的尊重。
半个小时的闲谈中,阎折发现魏钦归、吕逸渠、方玉琼三人在长久的窥视自己,相对于三党的总书记的暗中打量,他们仿佛要彻底把自己看穿。
若不是自己多带了颗心眼,傻傻的同众人交谈,那么今晚上自己的内在属性真要被扒下,赤裸裸的展露出来。
经过这半个小时的交谈,阎折能笃定的是,这三个窥视自己的人个人实力要远超他们的首席领导,但为什么没有出现,下犯上的情况,可能那三位也藏了不为人知的能力,自己没有看透罢了。
随后,冉由在前方引路,三党的书记紧随其后,中间是方玉琼和吕逸渠,魏钦归陪在阎折身边。
“阎折兄弟,可是有来政府,为国尽些力气的打算。”魏钦归语气温和地问道。
“感谢魏书记的赏识,怎奈小生身小力薄,这样的轰轰烈烈大事,还是托付给真正有能力的人吧!我实是难当大任,就不强占圣贤之位,耽搁天下大事。”阎折婉言拒绝。
“若是,阎折兄弟,有打算,钦归定为兄弟留个好位置!”
吕逸渠转头,放慢脚步笑道:“魏书记还是莫要强扭了,阎折兄弟,我看适合带兵打仗,定是不世之才。”
“我管你眉间的勇烈之气雄厚,非庸人所能有,还望阎兄弟,莫要耽搁了天生的才干。”
魏钦归听吕逸渠的话语中多含关心之意,他微笑赞许道:“诚如,劲松兄所言,阎折若是跟随你们,也是甚好,不辱了才干,真好,要是我,希望阎折兄自己明确忧劣得失为好。”
到达聚餐的长桌后,众人共推阎折去坐中间的家主位置。
尚俊两手抓握阎折的右手,谦卑的要求道:“阎兄弟,我常听孔老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今日的之局,本就是为你接风洗尘的,有你,是我唐明国的荣幸。”
于颜阳笑道:“是啊!兄弟,方才我们因为国家内部的事情,与你有些轻薄,理应赔不是的。”
阎折赶忙制止道:“书记,国家大事怎能重于相交之事,阎折并非轻重不分之人,只是这位置还是让主东家坐为好,来者是客。”
冉由也上前推搡道:“阎兄弟,莫要推辞,不能寒了众人的心意。”
“对啊!坐下吧!我们还想多听听你师父同你的故事啊!我们也受你师父恩情,他徒儿此番前来,若是招待不周,恐落人口舌。”越昇昂按着阎折的肩膀坐在东家位上。
这种轻薄与厚爱的同时发生,促使阎折自己有些想不明白,他坐在位置上,视线沿着长桌望去,青瓷瓶中插满各种金丝绕成的花束,桌面上的餐具以一种几乎完美的数字序列摆放。
餐食是些糕点和小碗鱼汤,这种吃法,阎折是没有见过的,至于味道如何,当时他只顾着讲述自己和孔老的过往,忘记认真品尝食物。
讲述的过程中,尚带有些胡编乱造的成分,毕竟吹牛,他也是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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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三党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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