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飞挥舞着手臂：“毫无可能一帆风顺！这些收藏在此地多久了？恐怕早就落入他人之手。”

    泰纳星微笑着反驳：“不见得，你看这些影像资料的年代，计算机时代不过近几年的事，而这里的照片全是货真价实的。”

    “你说得对极了！”赛博飞激动回应：“这照片摄于五年之前，存储于系统内，那就意味着至少五年前这些仍是真实的。篡改的行为很可能就在这五年内。”

    “那你检查这五年来黑市上文物交易的记录，如果它们已卖出，咱们无能为力。若他没胆或仅销一部分，还可减轻损失。”

    “明白了，多谢提醒，泰纳星。”他启动系统搜寻，数据库出人意料地完整，涵盖合法与地下拍卖活动，但无任何这些珍品的销售记录。

    赛博飞冷然一笑：“看样子是不敢。他应该知道我们银河宝阁一直在追寻，故而始终隐藏不露。”

    泰纳星分析道：“确实如此，他是想等到找个安全的地方一次性脱手，他知道跟你们宝阁较劲绝非易事。”

    “所以他五年来一直在宝阁潜伏，不断窃取我们的文物。”

    泰纳星淡笑：“既然如此，认清现实。我们继续，除了瓷器，检查是否有其他文物遭到替换。”

    赛博飞点头，内心焦虑无比，生怕还有更大的损失。幸亏多数收藏品确为正品，只少数书画遭替换成伪作。

    “宋代的乌木雕刻狮鹫，名扬星际，可惜这只是复制品。再看这郑氏亲手书写的儒学戒训，墨力苍劲，可惜是伪造。还有郭士秋的《双驹图》……”

    “足够了，泰纳星！我能理解你想要解释清楚，但我实在没有心情，只要找出所有假货即可。”赛博飞紧皱眉头，显得疲惫不堪。

    原本他就年迈，难以承受这般打击，显得十分不适。

    泰纳星扶他坐下：“让我来鉴定。”

    “好吧。”赛博飞喘息道，面色煞白。

    泰纳星继续搜证，在珍藏区又找出数件伪造的珍品，其中包括珊瑚景石、两枚夜光珠，以及一根缠绕金丝的绿琉璃玉石杯置于他面前。销售区域则没这么多问题，未见任何伪货，但鉴于以往那把“冰霜之刀”事件，只能说暂时无假。

    “我能查到的就是这些。”泰纳星走到赛博飞面前。

    赛博飞逐一审视，发现近四十件伪作，大多数是赛博飞专精鉴定的瓷器。部分珍品经过他仔细辨别才识破其假，有的须泰纳星鉴定后方能确认。待到最后一件玉杯时，他忍无可忍。

    “见鬼！这家伙认为我年老眼花，分辨不清真假？其他材质也能糊弄一下，居然拿玻璃骗我！”他高举玉杯欲摔，被泰纳星夺下搁在一旁。

    “你做什么？既知它是伪造的，为何制止我破坏？”

    泰纳星提醒：“别制造噪音，下方的人时刻留神楼上动静。别一时冲动引来更大的麻烦。”

    赛博飞闻言犹豫，随即放下珍品：“我真的糊涂了。”

    “不是糊涂，而是过分信任他们。这里谁在管理，你也说过，只有两个人。” 泰纳星说道。

    “一人名为王刚，负责货品交易；另个叫柴明，主管这里，我猜是柴这家伙，监守自盗。非得把他碎尸万段才行！”

    “不全是这样！”泰纳星道：“他们共事多年，轻易获取彼此的密码，所以可能是王刚干的。”

    “那简单，把他们都抓起来，严刑逼供，他必招供！” 赛博飞怒冲冲欲离开，泰纳星连忙阻止：“冷静些，先不要动。”

    赛博飞停步，回头看去：“怎了？不相信我能找到罪犯吗？”

    泰纳星答：“找到犯人，寻回宝物却无下落，岂不徒劳？”

    “什么意思？”

    “先前我说过青花瓷重，单人搬运不便。需有帮手，你逮捕他们，惊扰同伙，他定抢先带走宝物，你还不一样空手而归？”

    这话令赛博飞停下脚步。

    “你是要我假装一无所知，让事情自生自灭？可他们并不会轻易现身。”

    泰纳星道：“他不出现，我们可以诱他现身。钓鳄入水，正是我所长。”

    “有何计策？今晚既是拍卖也是购买，如何设局诱惑他？”

    赛博飞沉思片刻：“他会那么轻易上钩吗？”

    “关键在于物品是否值他冒险。五年过去了，再愚蠢之人也该找到了逃路。但他留下，可能就是在等今天这场最终买卖，我们得抓住这次机会。”

    赛博飞点头赞同：“好！你提方案，我去执行，不论付出多大努力，一定要抓住这混蛋！”

    泰纳星与赛博飞商议一番，一同走下。楼下西装革履的几名经理走向前来，一名英俊男子带着礼节性的微笑上前。

    “先生，今夜最后展示日，按照去年格局布置如何？”

    “随意吧，毕竟观众在乎的是物品，而非布局。哦对了，泰纳星，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得力助手，柴明。那位交谈中的就是王刚。” 他指向一位正和调酒师交谈的男子，王刚身着白色西装，身材矮壮，工作能力却不容小觑。

    赛博飞示意人唤来王刚：“泰纳星先生是我的尊贵嘉宾，让你们俩见面是很必要的。”

    此刻，泰纳星和柴明相向伸手微笑了句：“原来如此，柴先生久仰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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