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军，你和黄建国这几天做的都不错，今天你们两个先出去试试。”

    黄建国在六个人中学的最快，做的最好，选林爱军是因为他是本地人，对各个地方更了解。

    “好的，夏姐。”

    黄建国见抽到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几天在店里学的东西他感觉都不难，很想出去试试自己的能力。

    “林爱军你是当地人，应该知道哪里人多吧？转一转，选一个能做长久的地方摆摊。”

    “知道了，夏姐。”林爱军老实回答，对于自己先被抽到外出一点儿也不惊讶。

    夏宝珠又嘱咐了几句卫生情况，让两个人骑车出去了。

    因为林爱军身上的疼痛没好利索，黄建国蹬三轮车，他骑着自己的自行车。

    “大哥，咱俩去哪啊？”

    林爱军思索了片刻，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很快他就回道：“这个时间快到中午下班点了，咱们直接去机械二厂，他们那边中午回家的多。”

    “那都快跑到城外去了。”

    “别管距离远近，先把这些东西卖出去，走吧。”

    两人快速骑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赶到二厂下班前到了地方。

    工厂门口旁边已经有两个摆摊的了，看到他们过来脸色不太好看，毕竟小吃摊都是竞争关系。

    林爱军和黄建国两个男人怎么说也是厮杀过的人，对这种没有实际行动的冷脸没有半点感觉。

    把温热的卤肉锅放到蜂窝煤炉上继续加热。

    “今天这个粥不一定好卖，我们没有小桌子和板凳。”

    黄建国看着车里的空间，再加个一张小折叠桌也能放得上。

    “先看看吧，不好卖咱们就回去时转悠着卖。”

    林爱军经过这几天在店里工作的经历，对这些食物很有信心。

    现在卤肉一加热，香味就冒出来了。

    工厂大门一开，穿着深蓝色工作装的工人如过江之鲫鱼贯而出。

    看到红色醒目的新摊子，有好奇心强的就停下来问。

    “这个肉什么的，看着挺不错的，怎么卖的？”

    黄建国看生意上门，心里一喜，立马道：“这是肉夹馍，全卤肉的八毛钱，素的里面是卤蛋和豆腐皮五毛钱。”

    “行，给我来个全卤肉的吧。”

    “要加青椒吗？有点辣味更好吃。”

    “可以。”

    黄建国打开锅盖，热气腾腾的水汽带着卤肉香气扑面而来。

    “你们这个肉怎么做的？那么香！”买肉夹馍的小伙子闻着味，对这种新鲜食物充满了期待。

    “闻着香，吃起来更更香。我们还有红豆粥，用的上好的香米，加了很多红豆，要不要来一份？”黄建国用着从店里学来的术语，语气里充满了诱惑性。

    “多少钱？”

    “两毛钱。”

    “行，来一份吧。”

    “想吃甜回去可以多加点糖。”

    摊子前有人买，就容易吸引别的顾客过来，很快新鲜的摊位前就围了五六个人。

    “咦？这个卤肉饭不是那家炸鸡店特有的味吗？”有人认出了卤肉饭的味道。

    “对，我们就是从炸鸡店里拿出来卖的。”

    “怎么价格还便宜了？”

    “店里租金贵，卖的贵。小摊子不用租房子，价格就低。”

    “你们还真是实在，给我来一份卤肉饭，一个肉夹馍，这下便宜了四毛钱，再给我来份红豆粥。”

    “好嘞，一共两块钱，请拿好。”

    摊位前的其他人听说一样的东西卖的比店里价格低，都高兴地咧着嘴，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老李，别回家吃饭了，这里的卤肉饭便宜。”有的工人热心地叫住同工作小组的同事。

    老李过来一看，乐了：“还真便宜了，给我来一份。我家你嫂子这几天就喜欢吃这个卤肉饭，隔两天就去店里买，以后不用去店里了，我给她带回去。”

    黄建国看这么多人，心里高兴，手里的刀不停，切的肉丁漂亮整齐，盖在白米饭上别提多板正好看了，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老板，你这刀功真不赖。”

    “哈哈，还行，从小在家做饭。”黄建国被夸得合不拢嘴。

    “老五，累了吧，换我切一会儿吧。”林爱军负责收钱、盛米饭和粥，听到黄建国受人夸奖，也想显示一下自己刀工。

    “大哥，你后背还没好，不能太用力，还是我来吧，我也不累。”黄建国握着菜刀不松手。

    机械二厂是两千多人的大厂，中午不在厂里吃饭的也有几百人，最终在他们摊子前停留下来的大概三十来个。

    人多时需要排队，如果速度再快一些，能留住的人更多。

    最后他们卖掉了一半的食物。

    对于中午这么短时间能卖那么多食物出去，林爱军两个人都很兴奋。

    “这边没人了，大哥，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让我想想，我们再去红桥公园的游乐场，那里小年轻多。”

    把菜板收拾好，把卤肉锅盖好盖子，放到车厢里，封闭蜂窝煤炉，盖上铁盖，两个人转到游乐场。

    “我觉得咱们应该中午和晚上下班分开卖，也不用一次带这么多。”

    在游乐场外面卖的效果不如工厂外面好，速度慢，好的时候能一块来两三个人。

    有了工厂的对比，两个人感觉卖的速度太慢，有些坐不住了。

    “大哥，要不咱们去北面那个建筑工地卖卖试试？”

    “行，咱们今天就多跑跑地方，看看哪里卖的更快，也给他们明天出来省了找地的功夫。”

    两个人不仅去了建筑工地，还去了学校门口，家属院门口，就连胡同里也去叫卖了。

    每个地方花费一个小时，最后傍晚时赶上下班点，一下子清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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