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慕施宜,你这个狗崽子!\"谢玄安愤怒地盯着眼前的景象,看到自己辛苦炼制的丹药竟然全部被慕施宜吃掉了。
慕施宜听到声音,摸了摸自己消失不见的耳朵,但尾巴却还没有来消失,欠欠地对谢玄安说:\"师兄~尾巴怎么藏不起来!\"
\"你有没有那种可以隐藏尾巴的药物呀?师父说了,如果我能够成功隐藏妖身,就带我出去!我想和你还有师父一起出门。\"慕施宜期待地望着谢玄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谢玄安冷哼一声,反问慕施宜:\"我为什么要帮你?\"
慕施宜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无辜地回答道:\"可是你是我的师兄啊!\"
谢玄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手拿起一瓶隐藏尾巴的药丸,朝着慕施宜扔了过去。他没好气地说:\"真是被你给气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妖也捉妖。\"
\"但是我是一只善良的好妖啊!\"慕施宜一本正经地道。
谢玄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催促道:“吃完赶紧滚,别在这里妨碍我,狗崽子。”谢玄安受不了他了。
慕轻舟笑眯眯的冲他一笑:“那我走啦,师兄~”
慕施宜看着自己消失的尾巴,心情大好。终于可以和师父一起出门了。
“不行。”颜勍语气冷冷地拒绝了。
慕施宜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随后,他焦急地说道:“你不是说,如果我能藏住妖身,你就答应带我出去!”
谢玄安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还不忘附和一句:“外面那么危险,带你去,我们可抽不出空来保护你。”
慕施宜脑子一热,直接脱口而出:“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如果实在不行,你们就不要管我了。”
颜勍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谢玄安见状连忙连推带拉地说:“走走走,你先出去。”
慕施宜用力地甩开了他:“我不要,我不出去。”
“慕施宜!”颜勍压低声音呵斥道,显然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慕施宜听到颜勍的呵斥声后,立刻乖乖听话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一瞬间,颜勍原本想要训斥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谢玄安见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开口替慕施宜求情道:“师父,就让他去吧,大不了我多花点精力在他身上。”颜勍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他摆了摆手,算是允许了。
慕施宜见状并没有很开心,果然,师父还是更喜欢谢玄安多一点。
他们俩一同出去的时候,谢玄安没忍住说:“以后少在师父面前说这些话,你不知道我们在师父的心里有多重要吗?”
随后,他有些得意地说:“今日之事不用谢我,我纯属不想看到你惹师父生气,你要是实在感谢我,跪下给我磕两头就行了。”
慕施宜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便转身回去了房间。
夜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偷偷摸摸地爬上了屋顶,看着头顶的月亮,心里没由得一阵难过。
他已经长大了,他可以保护好自己。可师父还是把他当小孩子一样看待,总觉得他是个拖油瓶。他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可他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就像这天上的月亮一般,可有可无。
街市上,无比热闹,繁华至极。各种小贩在那里嚷和,“客官要不看一下,哎呀,江南那边运来的新鲜梨子,可甜了。”
慕施宜闷闷不乐的跟在他们后面,全程一言不发。
“师父,我们要去哪儿”谢玄安转过头来问他,
“姜部郎家”颜勍回道。
谢玄安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就是,卖丝绸的?”
颜勍淡淡的嗯了一声。
谢玄安心道:那不就是跟我爹竞争生意那家伙,虽然最后也没赢。
刚一走到姜家的门口,就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而开门的则是一名看起来颇为苍老的老者,他的脸色充满了惊恐,声音颤抖着问道:“阁下……阁下是何人?”
颜勍淡淡地开口回答道:“在下颜勍,请问姜部郎可在?”
“在的,在的!待我前去通传一声。”老者说完后,便一瘸一拐地朝着屋子内走去。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瘦削、神情紧张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赶来:“道长,道长,快请进,快请进。”
他满脸堆笑,热情地将颜勍迎入屋内。同时,他也不忘仔细打量了一下站在颜勍身旁的谢玄安和慕施宜两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这两位是……?”
颜勍神色凝重地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徒弟。”
姜部朗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连忙招呼道:“既然如此,那两位小兄弟也赶快进来吧。”
慕施宜遮了遮鼻子,心道,这什么味道,真难闻。
谢玄安见他有异样,问道,怎么了?慕施宜摇了摇头,说道:走吧,走吧。慕施宜轻轻皱了皱眉头,那股突如其来的异味似乎还残留在鼻尖,他不动声色地调整着呼吸,尽量不让这份不适影响了他此刻的心境。
两人步入正厅,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似乎是被那突如其来的哭喊声牵引,心中都生出一丝好奇与同情。正厅内,光线略显昏暗,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张或忧虑或无奈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与刚才门外的异味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又同样让人感到不适。
“娘——求求你了,你求求爹爹,不要把我嫁给他!”那女子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绝望而凄厉,穿透了正厅的每一个角落,直击人心。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拽着一位中年妇人的衣袖,那妇人正是姜夫人,面容憔悴,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她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试图给予一丝安慰,但自己的眼眶也已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这位女子,名唤姜灵,是姜部郎的掌上明珠,自幼便聪明伶俐,才貌双全,是京城中众多青年才俊倾慕的对象。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
姜部郎站在一旁,看着女儿如此模样,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叹了口气,走上前,试图扶起姜灵,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却更多的是心疼:“灵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成何体统!”
姜夫人一脸痛心的看着她,似是不忍,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她转头看向她的丈夫,寻求帮助。
姜部郎一看她跪在地上,心疼的责怪道:“这是干嘛啊,灵丫头!”
姜灵看到他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她爬上前去,拽着他的袖子:“爹,我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嫁给他好不好。我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了。哪怕你以后把我嫁给一个瘸子,一个瞎子,一个乞丐我都愿意求求你了!我只想要活着……”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
“哎呀,快起来啊!”姜部郎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姜灵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死死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她的声音因哭泣而显得有些沙哑:“爹。”一声爹,叫的人心碎。
姜夫人闻言,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慕施宜与谢玄安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皆是感慨万千。他们虽非当事人,却也能感受到这份无奈与痛苦。
姜部朗轻轻地将姜灵扶起,她的身体因长时间的跪拜而显得有些颤抖,脸上泪痕未干,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他用自己的衣袖为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动作中充满了无尽的温柔与怜爱。“灵丫头乖,别怕。”他的话语低沉而坚定,仿佛是一股无形的力量,试图驱散女儿心中的阴霾。
“爹爹请来了道长,他会保护你的。”姜部朗继续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一向不相信什么神鬼之说的。他也是走投无路之下,才想到了这个办法,希望能为女儿寻得一丝安慰与庇护。
姜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对父亲的信任与依赖。她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谢谢爹爹,女儿相信您。”说完,她依偎在姜部朗的怀里,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站在一旁的谢玄安,目睹了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他向来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开口询问:“姜大人,到底发生何事了?”
姜部朗后悔莫及的说:“都怪我,要不是欠了一大笔钱,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情了。”
“上个月,买我们家布料的人,传出我们家布料有问题,好多人上门闹事,我们也找不到原因,就只能老老实实赔偿,可是闹事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差,好几个铺子都当出去了,钱也赔的差不多了。我不服输,还想东山再起,这时陈员外他说他愿意借我钱,让我重新开业,但是我得答应他一个条件,当时我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说完,他便老泪纵横,后悔的说:“他让我把女儿嫁给他,谁不知道,嫁过去的那些女儿家中,没几天,被传来死讯。我哪敢,我哪敢啊?!”
颜勍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似乎都静了下来,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息。他的目光在屋内缓缓扫过,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不安,尤其是那些仆人,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恐惧与无力。姜夫人和姜灵更是显得尤为憔悴,黑眼圈如同墨色般沉重地挂在眼眶下,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姜部朗见状,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家族的困境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而眼前的这位道长,或许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然而,当颜勍问及这宅子的情况时,他却不由自主地支支吾吾起来,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
“这……这宅子……”姜部朗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抬头看了看颜勍,又看了看一旁的谢玄安和慕施宜,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决定说出真相,“道长,实不相瞒,这宅子……之前死过人。”
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凝重。
“凶宅?”颜勍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能否详细说说?”
姜部朗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原来,这个房子当时卖的便宜,他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就把他买下来了。但是没几天后,家里的仆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生意也莫名的越来越差。起初,他们还以为是自己时运不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渐渐发现,每当夜幕降临,宅子中就会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有时像是低语,有时像是哭泣,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曾请过许多法师和道士前来驱邪,但都无济于事。”姜部朗继续说道,“甚至有人说,这宅子里住着一只怨鬼,以前的住宅的主人亡魂未散,因为某种原因而滞留人间,对我们进行报复。”
说到这里,姜部朗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他看向颜勍,眼中充满了期待与恳求:“道长,我知道您是高人,一定有办法解决我们家的问题。请您一定要帮帮我们,让我们姜家能够重获新生。”
颜勍闻言,沉默片刻。
姜夫人怒瞪了他一下,责怪道:“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别贪小便宜,现在好了吧!”
姜部郎低下头,一脸懊悔地说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贪图便宜买下这个宅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姜夫人依旧不依不饶:“当初都跟你说了,别买别买。现在好了,我估计就是这个宅子以前的主人来寻命了!”
姜部郎没好气道:“你少胡说八道,当初要不是你败家,我能连赔偿的钱都拿不出来吗?”
姜夫人瞬间就不乐意了,她不满的说道:“所以你现在就在怪我?要不是我当初不离不弃,你现在早就在街上乞讨了!”
姜部郎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双眼圆睁,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喷薄而出。他声音因激动而变得嘶哑:“你!泼妇!”
那姜夫人也不甘示弱,虽未再出口反驳,但眼中闪过的怒火与不甘却足以说明一切。她紧抿双唇,目光如炬,仿佛随时准备再次发起攻击。
谢玄安见状,连忙站了出来,他深知此时若任由事态发展,只会让双方关系更加紧张,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冲突。他深吸一口气,心里一阵无语,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别吵了!大家都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来,何必如此针锋相对?”
他的声音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浇灭了两人心中的怒火。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谢玄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慕施宜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他轻轻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三人。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要不你先答应他的要求,把你女儿嫁过去。”
此言一出,姜部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这位小兄弟!你怎可说出如此荒唐之言!这岂不是让我亲手将女儿送入虎口?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颜勍此时缓缓点头道:“可行。”
谢玄安见状道:“我也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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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姜家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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