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勍的心头猛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乌云悄然遮蔽了晴空。他深知时间紧迫,不容片刻耽搁,迅速将手中的解药送入于孜霖口中,确保其安全后,便如同离弦之箭般走向谢母的院子。
踏入院子的一刹那,眼前的景象如同寒冰刺骨,让颜勍的心沉到了谷底。谢玄安站在那里,目光空洞无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而他面前,竟是谢母那熟悉的身影,却已化作一具骇人的骷髅。
颜勍没有片刻犹豫,剑光一闪,那令人心悸的幻象应声而碎,仿佛是对这残酷现实的一次无声控诉。
随着幻象的消散,谢玄安的眼神逐渐恢复了焦距,他迷茫地望向颜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师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话音未落,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那堆散落的骷髅碎片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被冬日寒风彻底冻结。
“这……”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随后,他着急地望向四周,眼中满是惊慌失措:“娘、娘…娘,娘!?”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身旁的骷髅,那具骷髅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让他毛骨悚然。就在前一刻,他的母亲还在他身边陪伴着他,和他一起欢笑,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一副可怕的模样......
颜勍的脸色沉稳如山,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的信念。他语气波澜不惊,宛如一池静水,平静地对谢玄安说:“玄安,你需要冷静下来。这只是一场幻术罢了,并不是你的母亲。”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无可动摇的力量,试图为谢玄安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点燃一丝希望之光。
“凶手显然是早有预谋,从我们踏入这个院子开始,就已经陷入了他设下的陷阱。”颜勍接着说道,“幻术之所以能够如此逼真,是因为它准确地抓住了我们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渴望。”
颜勍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入谢玄安的心田,逐渐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与迷茫。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间,仿佛是在与内心的恐惧做着最后的较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重生的信号,让他逐渐找回了理智与冷静。颜勍的出现,如同一束穿透黑暗的光芒,让他免于被那诡异的骷髅吞噬,沦为下一个悲惨的牺牲品。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他感激地望向颜勍,心中充满了庆幸与感激。
目光再次落在眼前的骷髅上,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这不仅仅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幻象,更是敌人精心布置的一个陷阱,企图利用他们内心的脆弱与渴望,将他们一步步引向毁灭。他收起思绪,脸上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谨慎行事。
“师父,”他沉声问道,声音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这句话不仅是对颜勍的询问,更是对自己决心的一次宣告。
颜勍见状,他抬手轻轻一拂,那骷髅额头上的奇怪符咒便如同落叶般轻轻飘落。随着符咒的消失,周围的景象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开来,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
此时,于孜霖也悠悠转醒。他环顾四周,只见空旷一片,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诧异与警惕。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不远处那具孤零零的骷髅上。眉头微皱,他立刻意识到这并非简单的幻象那么简单,而是敌人精心布置的傀儡术。
没有多言,他悄无声息地走到骷髅旁,手指轻轻一动,便将那枚隐藏得极为巧妙的符咒从骷髅上揭了下来。随着符咒的脱落,周围的景象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重新洗牌。
当他重新站稳脚跟时,便看到了颜勍与谢玄安二人。他快步走上前去,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阿勍,看来我们真的掉进了敌人的陷阱里。接下来,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找到破局之法。”
“幻术已经结束了。”颜勍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他的眼神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不带丝毫温度地扫视着四周。这句话不仅是对当前情况的判断,更像是对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挑战的预告。
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玄安闻言,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松,但这份轻松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对母亲安危的深切担忧。
他急切地想要确认母亲是否安好,这份心情驱使他脱口而出:“那我们早点去谢府!”话语间,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坚决。
然而,颜勍却毫不留情地浇灭了他的希望之火:“不可。”这两个字简短而有力,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谢玄安的头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脸色不禁微微一红,但随即又被焦急所取代。
“为什么!?”谢玄安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他无法理解颜勍的阻止,这份不理解中夹杂着几分对母亲安危的忧虑和对颜勍决定的不满。
他暗暗懊恼自己的失态,但此刻他的心已经被对母亲的担忧所占据,再也顾不上其他。
颜勍冷冷地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决断。他没有立即解释,只是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凝重,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种针锋相对的氛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于孜霖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他深知颜勍的脾气和谢玄安的担忧都是出于真心,因此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诚恳:“阿勍,我们两个都在呢,能出什么事。不让他安心,他也没法好好的。”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理解和劝慰,试图缓解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
然而,颜勍的脸色并未因此缓和多少,反而更加阴沉了。他冷冷地看了于孜霖一眼,仿佛在说:“你也不明白。”随后,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于孜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严厉:“我看你脑子也糊涂了。”
于孜霖见状,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深知颜勍的性格和决定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但此刻他也不得不为谢玄安感到委屈。
他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既能安抚谢玄安的情绪,又能让颜勍理解他们的担忧。
谢玄安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再也无法抑制。他才看不上于孜霖为他求情。
“我自己去!”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却更加坚定了他的意志。
“不是你的爹娘,你当然不担心。”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颜勍的不解与指责,仿佛是在质问颜勍为何能如此冷漠无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母亲安危的深切担忧,也是对颜勍不理解的愤怒与失望。
“你害怕有危险,我不害怕。”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倔强与决绝,仿佛在向所有人证明他的勇气与决心。
他深知自己将要面对的可能是未知的危险与困境,但他更无法忍受对母亲安危的担忧与焦虑。
颜勍闻言,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他的一甩袖子,仿佛是在宣泄心中的怒气与失望。他的声音冰冷如霜,如同十月的寒风直刺人心:“滚吧。”这两个字简短而有力,充满了决绝与冷漠。
说完,他也不等二人反应,转身大步离去,背影显得异常决绝与孤独。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告诉世人他的决定不容置疑。
于孜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颜勍的决定是为了大局着想,但此刻他也无法责怪谢玄安的冲动与愤怒。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要追上去劝阻,但另一边又放心不下谢玄安。
他看向谢玄安,只见那个少年正自顾自地往谢府的方向走去,背影显得异常坚决与孤独。他明白,此刻的谢玄安已经被愤怒与担忧冲昏了头脑,任何劝阻都将是徒劳。
“走吧。”他轻轻叹了口气,对谢玄安说道。然而,谢玄安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我不需要你,你走。”谢玄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与冷漠,仿佛是在告诉于孜霖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与陪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那是对母亲安危的深切担忧与对现实的无奈与绝望。
于孜霖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无奈。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谢玄安的决定,也无法代替他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与困境。他还是默默的跟在谢玄安后面,谢玄安也是烦死了,懒得管他,爱跟着就跟着。可是,刚刚师父发了好大的火,算了,关他什么事。
白云杉的目光温柔,落在慕施宜那专注而略显疲惫的身影上。他坐在书房的一角,周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医书与古籍,手指轻轻滑过每一页,仿佛在寻找着某种能够解开谜团的钥匙。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窗外偶尔飘进的栀子花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静谧而略带忧虑的画面。
王泠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担忧。他平日里与白云杉的拌嘴似乎在这一刻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对好友十一现状的深切关心。
“自从掌门走了之后,他就彻底变了个人似的。”王泠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每天除了炼药就是练剑,周而复始,仿佛不知疲倦。我看着都替他累,每次想劝他休息会儿,他都只是笑笑。”
白云杉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包含了太多的心疼与理解。她缓缓走到王泠身边,两人并肩而立,目光不约而同地再次投向了慕施宜。“十一的性子,你我都清楚,他一旦认定了某件事,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干坐着的话,他的状态估计就更差了。”
王泠沉默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药长老的话,十一或许能听进去几分。”
白云杉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药长老的话,十一自然会听,但你也知道,他内心的那份执着与倔强,不是轻易能被说服的。就算药长老能让他暂时放下手中的活计,过不了多久,他又会重新投入到无尽的炼药与练剑之中。”
说到这里,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默。书房内,只有慕施宜翻动书页的声音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显得格外清晰。
两人怀揣着一丝希望,脚步匆匆地踏入了药长老的居所。
药长老的院子布置得颇为雅致,院内种植着各种珍稀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让人心旷神怡。然而,此刻的他们却无心欣赏这份宁静美好,心中只想着如何说服药长老去劝慰十一。
步入屋内,只见药长老正悠闲地躺在一张古朴的睡椅上,随着椅子的轻轻晃动,他的身体也随之摇摆,那份自在与惬意,仿佛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他的双眼微闭,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听到脚步声,药长老缓缓睁开眼,眉头轻轻一挑,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他抬手轻轻捋了捋下巴上那白花花的胡子,动作悠闲而自在,仿佛这一举动也是一种享受。“你们俩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威严。
白云杉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恳求:“药长老,我们是来求你帮忙的。你也知道,十一自从掌门走了后,就一直在不停地炼药,好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我们担心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所以想请你去劝劝他。”
药长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干咳了两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哎呀,炼药好啊,这可是个磨练心性、提升技艺的好机会嘛。他既然喜欢,就让他炼个够嘛。再说了,你们也知道,修行之路本就充满艰辛,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又怎能成大器呢?”
说到这里,药长老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过于担忧:“放心吧,我老头子虽然不问世事已久,但十一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他心中有分寸,知道何时该停、何时该进。你们就别跟着瞎操心了,还是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白云杉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药长老的话不无道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悻悻地转身离开。王泠见状,也只好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小院,心中都暗暗为十一的执着与坚持感到既无奈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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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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