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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与废太子互穿后021终究是王妃替我扛下了所有

021终究是王妃替我扛下了所有

    瞬才晴空万里的天,却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阴沉沉的。程景渊紧赶慢赶终于跑到了县衙大门前,喘着粗气问看门的衙役:“适才可有一位骑马的年轻公子哥来过?”

    “二少爷,人早走了。”

    哪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刻也不耽搁,终是没赶上!程景渊渐渐平静下来,问:“那她来找谁?”

    “罗县尉。”

    程景渊闲话不再多问,直奔罗县尉平日处理公务的房间,只见罗县尉愁眉紧锁,右手一再蘸墨却没提笔写字,显是遇到了难处。

    “罗县尉,您这是为何事发愁?”

    程景渊时常跟随亲爹程县令在县衙处理公务,与罗县尉交情匪浅;再者,罗县尉想着此事程县令不一定愿意鼎力相助,要是有二少爷多美言几句,背叛米行的那三个大蛀虫掌柜被抓就简单多了。

    因而,罗县尉并不瞒着程景渊,一股脑儿将难事托出。

    “什么?庾家夫人陪嫁来的三家米行,竟被三掌柜联手作假,私自卷款逃亡他乡?真是岂有此理!”

    “二少爷,谁说不是呢?庾家近来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先是庾县丞英年早逝,这还尸骨未寒呢,大小姐被退婚,米行掌柜们趁火打劫!要是换做别家有血性的男儿,早提着大刀去找他们算账了!”

    “我生平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男人,更别说那些掌柜们个个是人精,就在庾县丞撒手人寰的节骨眼上,欺负庾家全是女人,才敢做这么下作的事!倘若咱们放任不管,可不是要逼死庾家那一群妇孺吗?”

    “二少爷,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怜大小姐熬了一宿没睡,将这些事情捋了个清楚,写了个状纸,求我来了!我说什么也要帮她一把,也不枉庾县丞在世做的那诸多好事。只是,我不大算得明白经济账,大侄女留下的这些账本,我看着一个头两个大,要不二少爷您参详参详?”

    程景渊自幼读书时,便对《九章算术》极有兴趣,加上看生母持家有道,暗中学了不少算账的本领。因而,一听到看账本,便双眼发亮,仔仔细细地看起账本了。

    算完账后,果真跟庾家大小姐算的分毫不差!

    紧接着,罗县尉和程景渊一起句句斟酌,写下了海捕文书,并命人喊来米行的几位伙计,描述三位掌柜的外貌特征,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才将带人像的海捕文书草拟出来,再呈交给程县令过目。

    深夜,京城下起了一场淅沥沥的小雨,似要给烦躁不安的人降降温。

    东宫上房,雨从屋檐上滴落在地,声音清晰可见,一声又一声,敲打着庾思容闷得生疼的心。

    她躺在宽大又舒服的架子床上,却像卧在千万根针上,双膝的疼痛袭遍全身,让原本分外强壮的身体不得不蜷缩起来。她一睁开眼是宋良娣咄咄逼人的质问,一闭上眼是亲爹临终前讲的那些话,她无力应对这般复杂的局面,又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亲娘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谁操办丧事,会不会有人落井下石……

    与其遮遮掩掩怕被人发现她占了废太子的身子,每天惶惶不安的度日,又得不到家人的消息,倒不如暗中派人去盯着,尽量保证庾家人安全!

    庾思容蓦然从床上坐起来,顾不上满身疼痛,大声喊:“何公公!”

    这可是废太子后头一回主子主动喊,在外间等候传唤的何桂通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叩门而入,“王爷,您有何吩咐?”

    “此前上巳节时,我听户部侍郎讲了个奇事,说的是庐陵县内有刘姓三兄弟,各自成家后,为了争夺祖产,兄弟之间反目成仇,多次大打出手。庐陵那儿的县令为此头疼,不论怎么分配,三兄弟总有人不满意,认为有失公允。倒是那儿的县丞,出了个奇招,让三兄弟当堂互喊兄弟。结果,喊了数遍,三兄弟涕泪直流,抱头痛哭,再不讲争夺家产的事,变得兄友弟恭。”

    何桂通一听这奇事,便知道王爷是有意提拔这庐陵县丞,思忖片刻,答道:“王爷,待您到了豫章,您想提拔那位庐陵县丞,还不是易如反掌么?”

    “提拔倒是后话,我闲着无事,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有这么回事,那庐陵县丞果真有那么聪明?”

    可怜的王爷,被宋良娣磋磨地都不敢想宫里的事,只能想宫外的事!这一想,还把上个月的一个闲谈给翻出来细想,竟要把那故事查个究竟!

    何桂通点头称是,“奴才这就命人去查,明儿个一早便有消息了。”

    庾思容满意地点了点头,第一次发现手握重权并能为我所用的感觉是如此之妙,膝盖上的伤和对宋良娣的不耐烦都减了三分,甚至有了点胃口,吩咐道:“叫庖厨做点清淡的宵夜送来。”

    “奴才遵命。”

    望着何桂通离去的身影,庾思容心绪稍定,只觉得自己不再是一叶扁舟在一望无际的海里漂行,明日便能得知庾家消息,犹如有了指南针,只要身体健康,早日启程去豫章,早日离家人更近一步!

    东宫得到被废太子的消息后,从上到下都惶恐不安,这回何桂通看主子膝盖疼成那样,竟有闲心关心一个小小的庐陵县丞,还有了好胃口!是以,他叫把所有庖厨都聚集起来,“王爷这几日都不曾好好进食,这会儿饿了,咱家给你们半个时辰,做十个王爷爱吃的菜!”

    “何公公,王爷最爱吃那上百只鸟脑做的嫩豆腐,这几日虽有备着,早已不新鲜,入不得王爷的口,该如何是好?”

    “那就做别的!”何桂通一看这些庖厨六神无主的样子,便有些恼怒,“你们也都是厨艺精湛的御厨,怎地给一个时辰做十样宵夜,便慌成这样?先头抽调你们去御膳房帮忙做国宴也不曾慌张,今晚是喝多了酒还是怎的?”

    “何公公,咱们这些人哪敢沾一口酒,就怕喝多了酒尝不出味道!只是,您说得十样菜,又不说是哪十样,咱们斟酌不出来,怎敢动手做菜?”

    “都是一帮蠢才!”何桂通破口大骂,张口便讲了十样主子素日爱吃的菜,亲自盯着庖厨们洗菜切菜没什么差漏,才绕道去王妃那儿走了一趟,与揽月聊了颇久。

    小半个时辰后,庖厨们果真做出了十样精致可口的宵夜,何桂通领着宫女、内监们上菜,摆满了一小圆桌。

    “王爷,时间匆忙,宵夜只做了这十样。倘若不合胃口,奴才再吩咐他们重做。”

    庾思容本意是吃点清淡可口的粥或面条,哪知端来的是十样色香味俱全的精致菜肴!这些菜肴摆盘精致,倒也看得出来是什么菜,唯有两道绿油油的吃食,让她猜不出来。

    一枚枚圆溜溜的绿色棋子,浸泡在清透的汤汁里,上面飘着一层薄薄的油花和白葱花,精巧好看;一碗一粒粒细长的绿色米粒,煮熟了颇为粘稠,饭香扑鼻,让她食指大动。

    主子往绿豆棋子面看了几眼,显见是想吃的!何桂通便拿起一根银针,插进绿豆棋子面碗中,银色未变,这才拿起象牙筷子,为主子掮了些绿豆棋子面放在浮雕蛟龙纹银碗中,“王爷,这绿豆棋子面是现熬绿豆擀面制成的,既有绿豆的清香,又有嚼劲,您尝尝。”

    原来这叫绿豆棋子面!

    庾思容吃过绿豆,吃过面,却从未想到熬了绿豆汤还要碾碎和面做绿豆棋子面!

    她夹起一个绿豆棋子面送入嘴中,看似颇大的绿豆棋子面却不粘牙,一咬很有嚼劲,唇齿间是绿豆的清香,委实好吃!

    随后,她又尝了一些玉田碧粳米,天底下竟有这么好吃的米饭!

    何桂通一边往主子碗里掮菜,一边絮叨:“再过两个月,玉田县又该进贡玉田碧粳米了。只是,不知那时候豫章有没有这种好米。”

    “何公公,倘若有这等好米吃,那是万幸;倘若没有,吃那鱼米之乡出的大米饭,也能果腹。”

    况且,庾思容吃了十多年那边的大米饭,岂会不适应?

    何桂通万万没想到在吃食上万分挑剔的主子会这般豁达,接话道:“王爷能这么想,是再好不过了。”

    待庾思容搁了筷子,何桂通本该递上茶水,捧着痰盂,伺候漱口,但他因犹豫是否要告诉王妃脸伤的事,迟疑了片刻,被她瞧了出来,“何公公,你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王爷,虽则王妃勒令奴才们不许讲出去,奴才想着毕竟是头等大事,不得不说。”

    事关王妃,还不能讲出去,看来事情不小!庾思容点头道:“你说得很是,王妃要你们隐瞒何事?”

    “宋良娣摔打东西的时候,奴才去劝,王妃也去了。宋良娣本欲以发簪戳颈,王妃想出其不意去夺下来,却被宋良娣误伤,脸上有一道很长的血痕。奴才问过王妃身边的揽月,揽月说王妃敷了药便睡去了,但哭了很久,也不敢照镜子,想来是心底难受的。”

    “终究是王妃替我扛下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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