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老子跟你拼了！”

    黄毛掐住宋启的脖子，两人翻滚着扭打在一起。

    贺锦黎追上来娇喝：“快住手！你拒捕袭警，罪加一等！”

    黄毛破口大骂：“滚！臭婊子！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

    话音刚落，宋启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差点把嘴打歪了。

    黄毛恼羞成怒，继续狠掐宋启脖子。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贺锦黎也很难插手，只能上去撕扯黄毛的头发。

    黄毛不敌两人，突然从腰后摸出一把卡簧刀，狠狠刺向宋启胸口。

    宋启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刀尖几乎快要顶到胸口。

    贺锦黎赶紧上去帮忙抓黄毛的手腕。

    黄毛脑袋一甩，猛的撞在贺锦黎胸口。

    贺锦黎一个趔趄向后倒去，即将摔下顶棚。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住了她的身子。

    徐怀义及时赶到，救下了即将坠落的贺锦黎。

    英雄救美，帅不过两秒。

    “啊——”

    徐怀义脚下一滑,自己摔了下去，发出一声惨叫。

    “徐队，你没事吧？”

    贺锦黎往下一看，徐怀义趴在地上闷哼。

    “徐队坚持住，等我帮完师父就来救你哈。”

    贺锦黎调转方向，继续帮宋启抓捕黄毛。

    刀子已经被宋启夺下，黄毛趁机爬起来继续逃跑。

    宋启直接扔出飞刀，与黄毛擦肩而过。

    黄毛吓了一跳，一脚踩空摔了下去，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来。

    顶棚到地面四五米高，掉下来确实摔得不轻。

    这边黄毛落网，被戴上手铐。

    那边徐怀义还趴着起不来，一直吵吵着骨折了，要送医院报工伤。

    宋启没工夫搭理徐怀义，直接两耳光给到黄毛，将其打醒。

    “说，李老八在哪？”

    “我……我不知道，我这两天也联系不上他。”

    宋启又扇了一耳光，瞪眼暴喝：“放屁！你不知道你老大躲在哪？”

    黄毛哭丧着脸说道：“警官，我发誓我真不知道，骗你死全家。”

    徐怀义被贺锦黎扶着走过来，一脚踢在黄毛屁股上。

    “王八蛋！不知道你跑什么？害我摔了一跤，差点成烈士！”

    黄毛一脸委屈：“我以为你们是来抓吸毒的，不跑难道还等着被抓吗？”

    宋启拿出一张壮壮的照片，在黄毛眼前晃了晃。

    “见过这个孩子吗？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胰岛素泵。”

    “没有，没见过。”

    黄毛只看一眼就忙不迭摇头。

    宋启眼神一眯，“你确定没见过？”

    黄毛赶紧点头：“确定！绝对不认识！”

    看他慌乱的样子，宋启基本确定他在说谎。

    又是一耳光扇过去，揪着他耳光说道：“不，你见过，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快说！孩子去哪了？”

    黄毛被打急眼了，扯着嗓子叫嚣：“警察能随便打人吗？你这是刑讯逼供，我要投诉你！”

    “随你怎么投诉，但今晚你要不说清楚孩子的下落，我先废了你！”

    宋启转头对贺锦黎说道：“小贺，等会你回避一下。”

    “啊？为什么？”贺锦黎不解。

    宋启说道：“对付这种嘴硬的顽固分子，我们徐队最有一套，但这种方法女孩子最好不要看，比较不雅观。”

    徐怀义都懵圈了，“我啥时候……”

    不等他说完，宋启急忙打断：“徐队，我把他摁住，你扒裤子吧。”

    徐怀义心领神会，总算默契了一回。

    两人把黄毛拖到角落里，开始扒他裤子。

    黄毛大惊失色：“不是，你们扒我裤子干什么？快住手！”

    宋启说道：“天冷了，帮你溜溜鸟。”

    徐怀义咬牙切齿道：“我本来腿就有残疾，你还害我摔了一跤，现在腿伤更严重了。”

    “作为回报，我也得把你的腿打断，只不过是第三条。”

    说话间，黄毛的裤子已经被扒下来，只剩一条内裤。

    寒风呼啸，凉意袭来。

    徐怀义的手，已经扒在了黄毛裤头的松紧带上。

    黄毛吓得崩溃大喊：“别！别搞我！我说！我告诉你们孩子的下落！”

    “刚才给你机会你不中用，现在知道开口了？晚了！”

    徐怀义还是要扒黄毛裤头。

    宋启开始唱白脸，一把拦住徐怀义。

    “狗哥，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还是满嘴跑火车，我跟你一起干他。”

    “那行吧。”徐怀义松开手，一巴掌扇在黄毛脑袋上，“抓紧说，孩子呢？”

    黄毛保住了裤头，心有余悸说道：“李老八嫌弃那小孩有糖尿病，直接交给司机处理了。”

    宋启揪住黄毛头发追问：“司机是谁？现在在哪？”

    “阿彪！”黄毛痛苦大喊：“他平时专门给李老八开车，所有的脏活都是由他来干！”

    “他下午带着孩子出门了，应该是去了后山方向，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徐怀义问道：“李老八藏哪了？他是不是跟黄云芳在一起？”

    黄毛摇头：“我不知道，李老八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阿彪谁都不清楚他的位置。”

    话音刚落，宋启一耳光扇了过来，瞪眼暴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存心跟我们耍心眼是吧？”

    黄毛一脸懵逼，“我咋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宋启反驳：“五天前张奕闯进李老八家里复仇，结果被李老八反杀，当时李老八就跑路了。”

    “今天孩子才刚送来，李老八连一面都没见过，是怎么指挥阿彪处理的？”

    黄毛委屈道：“按理说是这样，但阿彪收到了李老八发来的短信，远程指挥他办事，我亲眼看到了号码，确实是李老八。”

    “只有短信，没打电话？”徐怀义问道。

    “没有。”黄毛摇头。

    宋启和徐怀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察觉到一丝蹊跷。

    随后，黄毛被移交给于寻义继续审讯。

    于寻义也通报了法医验尸的最新情况。

    原本法医认为，男尸张奕死于钝器打击头部。

    后来经过进一步尸检，发现其颈部有一处细微的针孔。

    又对其进行血液检测，发现其血液中血糖含量很低，而胰岛素含量高得离谱。

    为了保险起见，一并检测了C肽含量，发现数值偏低，说明胰岛素是外源性的。

    换句话说，导致张奕死亡的直接原因是，外部注射过量胰岛素，导致血糖骤降，引发器官衰竭而死。

    另外，女尸的身份也确定了。

    她叫黄佩佩，是黄云芳的养女，也是李老八司机阿彪的女朋友。

    一连串线索涌出来，真相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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