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宁静的午后,君虞带着涵若踏入了一片古老而幽深的森林。阳光穿透枝叶,斑驳的光影洒在林间小道上,伴随着几声清脆的鸟鸣。他们渐渐走近一片开阔地,那里,一只白虎正坐在草地上,它的身子微微倾斜,垂下的头部显得有几分落寞。君虞放轻了脚步,疑惑中带着几分熟悉感,轻声问道:“小白?”
涵若也看到了这只白虎,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惊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它……”
听到声音,白虎缓缓抬起了头,那张原本威风凛凛的面孔此刻却显得有些滑稽,它的脸上布满了淤青,连鼻子都是青紫的。它看着君虞,眼神中满是无奈,却未发一言。
君虞看着它这副模样,一时间也愣住了,她无法想象这只曾经自己在熟悉不过的白虎,如今竟会变得如此狼狈。
突然,白虎的情绪似乎崩溃了,它跪了下来,紧紧抱住君虞的大腿,声音中带着委屈和愤怒:“三哥啊!!!你做主啊!!!本虎被打的好惨啊!!”它一边说,一边用头轻轻地撞击着君虞的大腿,仿佛在寻求安慰。
君虞看着它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血气上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柃起手中的剑,直接冲进了森林深处,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有人盗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
白虎看着君虞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然后转过头,看着涵若。涵若轻轻地走近白虎,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前谢谢你救我……”
白虎昂着头,仿佛在说:“这还远远不够。”
涵若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到时候我和师尊要点东西送你……”
白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然后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
目睹森林幽深处那座夜晴之墓被挖开,君虞瞬间释放出自己的全部境界,神尊级的威严如同风暴般降临,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被重新绘制,天空变得昏沉,乌云密布,风起云涌,变动无常。君虞目眦欲裂,怒火中烧,狂怒地咆哮:“混账东西!!你这是自寻死路!!!”,那个挖掘坟墓之人转过身来,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喊道:“师兄……”,君虞的动作猛地一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震惊:“……师弟?”
夜玄缓缓放下手中的工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你这是……”,君虞轻描淡写地收起身后斜挂的四把长剑,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个误会:“啊?没事,我就是来看看”,夜玄无奈地叹息:“……那只傻虎又和你胡说八道了?”君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额……”
此时此刻,两人的心境都无比复杂。君虞心中的愤怒和疑惑交织,对于夜玄的突然出现,他感到十分意外,同时也对傻虎的胡言乱语感到无奈。而夜玄,虽然对于君虞的突然到来感到惊讶,但他更多的是对傻虎的“挑拨离间”感到好笑和无奈。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误解和疑惑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师兄弟间深厚的感情。
在听完君虞的解释之后,夜玄无语地捂住了自己的头,感叹道:“我真的只是想打他一顿而已,毕竟他竟然敢用我给他的丹药去买烤鸭。”君虞无奈地看着他,说道:“……但是,你也不能挖师姐的墓啊?你这是疯了吗?”
夜玄低下头,淡淡地说道:“陈琳死了……”君虞叹了口气,说道:“……唉……那就算了吧……”夜玄从墓中扯出一把长剑,说道:“玄晴剑……好久不见了。”君虞看着他手中的剑,说道:“这是师姐的佩剑……除了两仪剑外,师姐最喜欢的佩剑……”
夜玄握紧了手中的剑,说道:“这把剑是当初老头子用太极剑的剑粉做出来的,而且老头子不是普通人,一定有他的深意。如今陈琳已经去世……我放下了仇恨,那么,他也该重新问世了。”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新的开始。
君虞疑惑地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夜玄将手中的剑收入剑鞘:“回去?我们现在不回去,先回客栈。”涵若显得有些惊讶:“啊?但我还想回到宗门……师尊……”夜玄语气坚决地说:“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现在不能回去,跟我来吧。”涵若无奈地点了点头:“哦,好吧。”
此时,夜玄的目光转向一旁静静伫立的白虎,他微笑着说:“那个傻虎,你也一起来吧。”白虎显得有些迷茫,发出一声疑问的吼叫:“吼?哦哦,好的。”
在月色的掩映下,一片静谧的森林中,一条蜿蜒的小径显得格外幽深。几名年轻的弟子,满面愁容地拉着一辆简陋的木车,车上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那是他们的同门陈琳,此刻却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留下一片死寂。\"师兄,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师尊的教诲犹在耳畔,我们怎么向他交代师叔的死呢?\"一名弟子的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几片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祥。\"哎呀,那是什么?\"一名弟子的声音颤抖着,他的目光被几道黑影在森林的深处吸引。\"有鬼!有鬼啊!!\"他的惊恐瞬间点燃了其他弟子的恐惧,他们纷纷惊叫起来,混乱中,木车在崎岖的道路上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森林中跃出,他们身着黑衣,面罩遮面,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嗜血光芒的眼睛。\"啊哈哈哈哈!\"他们狂妄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渡劫期的修士,其血液可是大补之物!啊哈哈哈!!\"他们的笑声中充满了残忍和贪婪,\"杀!!!\"一声令下,他们瞬间向惊恐的弟子们扑去。
\"救命啊!!!不!!!\"弟子们的呼救声在森林中回荡,与他们的惊恐相映成趣的是那些黑衣人的狰狞笑声。一场生死之战在月色下的森林小径上悄然展开。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青石板街上,涵若从客栈中步履蹒跚地走出来。他的双眼尚带有一丝朦胧,仿佛还未完全从梦境中醒来,口中轻声呢喃:“啊哈,昨晚的睡眠真是舒坦。”然而,这宁静的早晨似乎与他格格不入,街上的气氛异常紧张,人们三五成群,神色紧张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涵若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挤进人群,试图捕捉那些断断续续的言语。“昨天晚上,赵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全都死了!”一个声音穿透嘈杂,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据说,他们身上的血都被吸干了,死状极其惨烈,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所害!”周围的人们纷纷点头,脸上写满了恐惧和震惊。
听到这个消息,涵若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十年前的那场噩梦。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的父亲面色苍白,满身是血,手里紧紧握着一枚玉佩,焦急地催促他:“涵若,快走!带上这个!去青玄宗!快!不要回头!快走!”他拼命地呼喊,试图阻止父亲,但最终只留下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在耳边回荡,“爹!啊啊!!”
在客栈中,夜玄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手中把玩着一只精巧的茶壶,仿佛在与老友倾诉心事。“师兄,你看这茶壶,每一处线条,每一寸弧度,都透露出匠人的心血与智慧。”他轻轻转动着茶壶,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君虞坐在一旁,微微一笑,回应道:“你这小子,茶壶比你的命还重要吧?我记得上个月来你这里,茶壶的数量就已经让人眼花缭乱,这次又多了不少。”
夜玄放下茶壶,拿起茶杯上的盖子,熟练地在茶杯边缘刮过,又在内侧轻轻刮了一圈,动作优雅而流畅,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这是品茶的讲究,每一刮都是为了去除茶叶的杂质,让茶香更加纯粹。”他解释道,眼神中充满了对茶道的热爱和尊重。
君虞摇了摇头,笑道:“你这墨迹的毛病何时能改?我知道你喜欢茶,喜欢这繁琐的步骤,但你也要考虑实际情况。在宗门里,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品茶,可现在我们都在外面奔波,时间比金子还宝贵。”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夜玄的关心和理解。
夜玄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盖子,他知道君虞说得没错。在这个充满挑战和未知的世界里,他们需要的是效率和行动,而不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他笑了笑,说道:“好吧,今天就不再墨迹了,我们尽快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和责任感。
夜玄:“干活 ?干什么活?我带涵若出来,你以为?”君虞:“你这个老狐狸,哎,涵若一大早起来人呐?”夜玄看了看四周:“嗯~对啊,人又去哪了?算了,小白,带我们去找找”“好勒”
夜色如墨,月牙高悬,为这个繁华的城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夜玄、君虞和小白,三个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他们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街头巷尾的热闹声在耳边回荡。
\"就在附近……老哥,我记得就是这里。\"小白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他的话音未落,三人已经踏入了一个狭窄的小胡同。这个胡同,与繁华的大街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格外的寂静和阴冷。破旧的砖墙斑驳陆离,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在胡同的深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那是涵若。她的身体颤抖着,仿佛在与内心的恐惧进行着无声的抗争。夜玄俯下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心和疑惑:“涵若……你怎么在这?”
夜色中的涵若,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这个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少女,此刻却像是一只被风雨吹打的小鸟,无处可逃。她的嘴唇颤抖着,试图说出些什么,但声音却被恐惧和紧张噎在了喉咙里。
涵若闻言,急忙抬起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滑落在他的脸颊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恐惧。看到夜玄的身影,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一下扑进夜玄的怀里,哭喊着:“师尊!呜啊啊!!”
涵若在夜玄的怀里,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包子,一口咬下去,包子的香气和微热的口感让她稍微找回了一些安慰。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夜玄,带着一丝自嘲的语气说:“……师尊……我……”话语中充满了自责和困惑,仿佛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需要师尊保护的孩子。
夜玄看着涵若,眼中满是理解和疼爱,他轻轻笑道:“哎,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一样。”这句话既是责备,也是安慰,更是对涵若无尽的关怀和爱护的体现。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师徒之间的深厚情感在无声中流淌,温暖了整个庭院。
夜玄挺直了腰板,他的声音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深沉:“师兄,你可知道那些突然出现的敌人,他们的来历究竟是什么?”此时,君虞正与白虎沉浸在一段久远的回忆之中。听到夜玄的询问,他缓缓转过头,眼神中闪烁着历史的光芒:“恐怕与血魔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万年前,正是他们掀起的那场腥风血雨,几乎席卷了整个天下。”
夜玄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万年的时光在他们这些修道者眼中,或许只是一瞬,但足以让许多事情被遗忘在历史的尘埃之下:“万年前的血魔宗?”他追问道,试图从君虞的眼神中寻找答案。君虞点了点头,沉重的回忆让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哀痛:“没错,万年前,血魔之祖在世间肆虐,大师兄带领我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将那个恶魔斩于剑下。自那以后,血魔宗便如同被斩断了根源,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世间。如今,他们的再次出现,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夜玄深吸一口气,心中的疑惑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更加浓厚:“还有一件事,师兄,我想你应该知道。自从我从闭关中出来,就一直没有见过大师兄和二师兄的首席亲传弟子,他们去了哪里?”他直视着君虞,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安。
君虞的目光避开了夜玄的视线,他的喉咙动了动,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卡在了那里。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思:“那次与血魔宗的大战,青玄宗的精英损失过半,他们,为了宗门,为了天下,都牺牲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仿佛那场惨烈的战斗就在眼前重现。
夜玄皱着眉头,眼神中闪烁着困惑与不解:“其他宗门呢?他们为何在如此紧要的关头选择袖手旁观?”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人性的疑惑,仿佛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冷漠。
君虞深深地看了夜玄一眼,那眼神中既有怜悯,又有无奈。他缓缓开口,语重心长地对夜玄说:“师弟,你还是那么单纯,像一块未经世事的玉石。青莲剑帝曾经说过,世事如棋,若非棋局中人,谁会倾力一搏呢?如今的局面,对他人来说,无关痛痒,他们自然不会轻易出手。”
夜玄的胸中涌起一股愤怒,他用力握紧拳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耗费心力,助他们登上十大宗门的宝座,可如今我面临困境,他们却无一人愿意伸出援手……好吧,好吧,我看透了,他们大概是忘了,我这个太极剑主是如何在风雨中砥砺前行,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君虞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忧虑:“如今的人神境,的确不再是这个世界的巅峰。在人神境之上,还有神尊境,更有着传说中的神帝境。那些境界的强者,他们的力量已经超越了天道的束缚,是真正的超脱者。”
夜玄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他能感觉到君虞话语中的沉重:“神帝境……那是一种超越了我认知的存在吗?”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向往,也更加坚定了他要突破自我,追寻更高境界的决心。
夜玄,一身黑衣,月色下更显神秘,他轻声唤道:“师兄,收拾好你的行囊,我们即刻启程。”他的声音平静如湖面的月光,却蕴含着无法忽视的坚定。
君虞,此刻正大口嚼着客栈的佳肴,酒杯中的液体反射出他满脸的不悦。他瞪大眼睛,疑惑地回应:“啥?你疯了吗?我在这儿吃得好,喝得好,为什么要离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舒适生活的留恋和对未知旅程的抗拒。
夜玄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去血魔宗”闻言,君虞的脸上瞬间涌上愤怒的红潮,酒杯在手中紧得几乎要破碎。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干他丫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早就想和他们算这笔账了!”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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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午夜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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