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是不是叫杨过呀？”

    回去路上，郭襄纠结半天，终于问杨过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

    她听到一灯大师称呼杨过为“杨居士”，了解到大哥哥姓杨。

    后来又听周伯通喊杨过为老弟，关系那么好，交情那么深。

    又见一灯大师慷慨传授九阴总纲给大哥哥，忘年之交一样。

    大哥哥他，不会真是杨过吧？

    她当时正为杨过的惊天容貌所痴迷，没注意听到“杨过”二字。

    现在她亲口问，想听杨过亲口说，她多希望大哥哥不是杨过。

    可惜，杨过回答她了，答案正是令她纠结的那个。

    “襄儿，我确实叫杨过。”

    “你，还真是杨过呀。”

    郭襄心酸，心灰意冷，感到人生就此落幕。

    大哥哥居然是杨过，姐姐等了十六年的人。

    那不是说，他是我的姐夫？

    不对不对，姐姐没嫁大哥哥呢，大哥哥还不是我姐夫。

    郭襄突然异想天开：耶律大哥正在追求姐姐，如果他娶了姐姐变成我姐夫，那大哥哥不就是我的了吗？

    姐姐你要不要行行好，接受耶律大哥的追求吧，我看你和耶律大哥也挺般配。

    大哥哥的话，我来就好，我会好好替你照顾他的！

    你看大哥哥练成不老功，哪儿有三十来岁样子，分明比我大几岁而已嘛。

    他年轻，我也年轻，我们正好可以白头偕老。

    你那么爱砍人手臂，我真怕你有一天砍掉大哥哥手臂。

    那样的话，爹不打死你才怪。

    所以为你好，也为了大哥哥好，你把大哥哥让给我吧。

    “襄儿，你在想什么？”

    杨过瞅见郭襄一会儿伤心，一会儿表情舒展，一会儿又严肃，不知她在想什么。

    郭襄连忙掩饰：“没想什么，哦，我在想灵狐，大哥哥，让我抱一抱灵狐。”

    “给你。”杨过把灵狐给郭襄抱。

    郭襄抱着灵狐，摸着灵狐毛茸茸的脑袋，心里仍在想杨过。

    越想越掩饰不住芳心，想了解杨过更多的过往，问杨过：“大哥哥，你怎么认识我姐的？”

    杨过回忆几年前的事情。

    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有二十年，对杨过来说却只有几年而已。

    他凭本事跳过了十六年，归来仍是十九岁。

    “我十三四岁便认识你姐，那时候她见我练蛤蟆功，便叫我小蛤蟆，我还去你们桃花岛上住过。”

    细想桃花岛，回忆有点惨，不愉快，没学到好武功呢，便被郭伯父带去全真教。

    杨过于是跳过桃花岛，不讲它，绕回来讲郭芙。

    “你姐很特别，她泼辣，耍无赖，但对我很好，长得也好看，说实话，我还挺喜欢她。”

    “哦，大哥哥喜欢我姐姐，我知道了。”

    郭襄又失落，声音有气无力。

    她后悔自己生晚十几年，只能在心里幻想。

    要是我比姐姐早生一两年多好，那样的话，我叫郭芙，姐姐叫郭襄。

    我会遇到大哥哥练蛤蟆功，但我不会叫他小蛤蟆，我会叫他小青蛙，听起来比小蛤蟆好听，大哥哥应该能接受。

    叫郭芙的我跟大哥哥一起登船回桃花岛，大小武哥哥要是敢欺负大哥哥，我让爹送他们去全真教，大哥哥留在桃花岛陪我就成。

    大哥哥聪明，我们两家关系又好，爹一定会教大哥哥降龙十八掌，外公会教他弹指神通，娘会教他做饭。

    不对，做饭我学就好，就像娘用做饭征服爹，我也要用做饭征服大哥哥。

    大哥哥是天生的大侠，一定跟柯公公也聊得来，鲁叔叔也会喜欢他。

    哎呀，和大哥哥在一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不会有咧。

    听说有个龙姑娘，大哥哥对她的感情比对姐姐还深厚。

    但她远在古墓，我要是叫郭芙，不会让大哥哥去古墓找她。

    龙姑娘不喜欢外出，定然也不会过来桃花岛找大哥哥。

    她没机会认识大哥哥，等我年过十八，我便会嫁给大哥哥，彻底斩断她对大哥哥的念想。

    至于姐姐嘛，她应该叫我的名字啦，叫郭襄。

    我会给姐姐树立一个好榜样，教她心善一点，别动不动就泼辣地砍人手臂。

    我和大哥哥成亲之后，生的第一个孩子我要叫她杨不悔。

    因为与大哥哥相遇，与大哥哥在一起，与大哥哥成亲，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事情。

    哎呀，这么想起来，真幸福呢。

    郭襄眯眼笑起来，像春天一般好看。

    “襄儿，想什么这么开心？”杨过问。

    “我在想，我要是姐姐该多好呀，大哥哥便会先认识我。”郭襄说出心里话。

    杨过摸一下郭襄脑袋，笑道：“傻丫头，大哥哥现在认识你也不晚，大哥哥挺喜欢你。”

    “真哒？”郭襄眼睛里突然又有了光彩。

    太好啦，大哥哥也喜欢我。

    说话间，二人脚踏“泥马”出了黑龙潭，朝万兽山庄而去。

    很快到万兽山庄，神雕还在，西山一窟鬼还在，史家兄弟们也在。

    他们在等杨过抓灵狐回来，等半天了。

    看到杨过回来，他们个个欢喜，激动站起来，跑来迎接。

    “咕。”杨过回来，神雕也很开心地跑过来，绕着杨过转几圈。

    郭襄伸手去摸神雕脑袋，笑嘻嘻道：“你真可爱，我们家也养了两只白雕，它们个头不如你大只，也不如你听话有灵性，更不会武功，你活多少年啦？”

    “咕，咕咕咕咕。”

    听红颜祸水跟自己讲话，神雕叫唤几声，对这个红颜祸水印象不错。

    它不会说话，算术也不好，回答不了自己活多少年，反正好多年了。

    杨过把灵狐送到史家兄弟手里，嘱咐他们取小碗血就成，别把灵狐搞死喽，还要归还给瑛姑的。

    史家兄弟连忙答应，表示有分寸，会很小心。

    杨过还有事要交代，让众人等着他，他先送郭襄回客栈。

    抱着郭襄跳到神雕背上，神雕起飞，朝客栈飞去。

    高空中，让杨过这么搂着护着一起翱翔，下方风光美丽，郭襄心情也特别好。

    她既开心，又害羞，又怕神雕飞近客栈时候，姐姐会看到她和大哥哥在一起。

    姐姐也喜欢大哥哥，看到我和大哥哥靠这么近，她会生气的吧？

    姐姐生气起来，不会砍我手臂，或者砍大哥哥手臂吧。

    然而担心多余，杨过没有让神雕飞到客栈，而是还差几百米的地方落下，让郭襄自己走回去。

    他不想太多人看到自己和雕兄，人怕出名嘛，要应付那么多追随者，麻烦。

    郭襄被抱下来，怕杨过跑了，连忙向杨过提一个请求：“我很快要过生日了，大哥哥，我生日那天，你可以过来襄阳找我玩吗？”

    杨过许诺：“可以，英雄大会那天，我会出现在襄阳，到时候顺便看你。”

    “谢谢大哥哥。”郭襄开心地抱杨过一下，然后害羞地转身跑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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