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时空并不像你看到的这么简单！”伏衍的声音再次响起。

    章十夜神色落寞，“你说得对！是我的无知和懈怠害死了洛瑶；没有绝对的实力，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谈梦想！”

    伏衍无奈地飘了飘，提醒道：“你也不要太过自责，即便是这几个月你都在认真修炼，今日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武士圣殿找到你之前，努力提升实力，帮我完善修炼功法；这样你才有能力自保，才能保护家人。”

    章十夜点点头，郑重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发誓！”

    章十夜走到一个偏僻的荒村附近，犹豫再三终于决定还是将此事告知冯远征。

    找了两天，依旧是没有女儿的消息；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冯远征依旧无法入睡。

    “叮铃！”冯远征拿起手机，见到章十夜发来的定位，满是不解；紧接着就是一条信息：“冯叔，一个人来见我！马上！”

    冯远征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赶忙独自一人开车而去。

    “洛瑶！”冯远征见到冯洛瑶的遗体，痛苦哀嚎！

    待得冯远征宣泄完，才一脸愤怒地看向章十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章十夜赶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是将伏衍的存在抹去。

    冯远征自然是听出章十夜话里的漏洞，但也没有追问；“武士圣殿！我冯远征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洛瑶报仇！”

    章十夜见状赶忙一脸愧疚道：“冯叔，洛瑶是因为我才遭遇不测，报仇的事，交给我来！武士圣殿太过神秘，从胡长清的话里不难看出，绝非是一般组织，不是冯家能对抗得了的；为了洛姨跟小聪，您也不能冒险。”

    冯远征被章十夜泼了一盆凉水，也冷静了下来；“那我就这么看着，什么也不做？”

    章十夜赶忙道：“当然不是！您现在调查他们，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等到此事平息，冯叔你自然可以利用些关系，谨慎调查，但是动手的事儿还得由我来。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替珞瑶报仇；我要让整个武士圣殿为他陪葬！”

    冯远征盯着章十夜半晌没有开口，而后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希望你别让洛瑶失望！”

    翌日，冯远征托了些关系，偷偷将冯洛瑶火化，跟章十夜将冯洛瑶安葬。

    章十夜跟冯远征交代了一下，为了不牵连冯家，也为了自身安全，章十夜没敢久留。

    回到凯元，章十夜将悲痛化作力量，不是研究买来的那些书，就是苦练太极拳。只是在这种情绪之中，又怎么能真正达到目的。

    “你再这样下去，非但报不了仇，早晚得走火入魔！”伏衍气恼道。

    章十夜也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可是他仍旧无法从那种悲痛之中解脱出来。

    “真正的强者，永远不会被情绪左右！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你还不能调整过来；我只能说你此生复仇无望！”伏衍从未如此郑重。

    章十夜点点头，接下来的两天他什么都没做，整日待在房中，感受着冯洛瑶遗留下的味道，回忆着两人的一幕幕，时而大哭，时而微笑。

    最后一天，章十夜将房间重新打扫一遍，将一切埋在心底。

    “你觉得道或者说世界的本质是什么？”伏衍问道。

    章十夜被问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回道：“粒子，是各种各样的粒子构成了这个世界。”

    伏衍摇了摇飘，轻笑道：“原来我也以为是这样，但在我兵解肉身穿越时空的瞬间，我窥探到了一丝道的真谛！我觉得世界的本质是意识，是认知！无数人的意识与认知的叠加，决定了一个时空的走向。我们对世界的认知越深刻，意识越强大，对时空的运行与发展影响越大！”

    章十夜一脸疑惑，这与他知道的常识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完全背道而驰！于是赶忙道：“这怎么可能？按照你的说法，没有了人，这个世界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伏衍莞尔一笑，解释道：“对，也不完全对！天地万事万物，大到飞禽走兽，小到昆虫、病毒也都有意识，只不过强弱不同罢了；与万物灵长相比，更是可以忽略不计。当我兵解肉身，真正跳脱出那个时空的瞬间，我才发现，那个时空所有意识的总和都不及我之万一；只要我一个念想，就可以改变那个时空的走向！我有种感觉，只要我足够强大，那个时空的生灭，也不过一念之间！”

    章十夜难以置信道：“你已经到了这种程度，那毁灭那个时空的人，又该是什么样的境界！不过我还是难以理解，面前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触手可及的；我的意识消散，这些东西就不存在了？”

    伏衍无奈地飘了飘，解释道：“你是不是高估了你自己？这些事物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这个时空的所有生物，认为它存在；一缕缕意识的交织，创造了它！”

    章十夜若有所思，然后疑惑道：“这与道德经说得也不一样啊？难不成老子对道的理解也不对？”

    伏衍摇摇飘，说道：“古来对道的认知，无人能出其右！道可，道非，皆是常道！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既不知有，又哪里来的无？当有一天我们真正看清了道之有，才算是真正踏入众妙之门；或许那时我们才能真正懂得，什么才是道之无，也就是道的本质！”

    章十夜无奈地摇摇头，“你说的跟唯心论的观点类似，但又不完全相同，实在太过玄奥，我真的无法理解！”

    伏衍却是笑道：“我跟你说这些，只不过是为你打开一扇门；即便我的猜想是对的，我们也要从道之有着手，从你说的粒子着手；然后一点点的增长自己的认知，强大自己的意识，最终解开这个谜团。”

    而后，一人一飘开始在化学与物理的知识海洋遨游！

    一开始章十夜跟伏衍还有些担忧，怕武士圣殿找上他；但是一晃就是一个多月，仍旧没有什么动静，一人一飘也算放下心来。想来是胡长清因为什么原因，还没有将章十夜的事儿告知武士圣殿；否则，绝对不会如此。

    伏衍的太极拳经过这段时间的锤炼已经达到瓶颈，如果修炼不了内功心法，已经无法再有寸进，于是整日埋头苦读。

    功夫不负有心人，又过了一个多月，一人一飘终于是有了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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