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眉头一抬面色不善的看向我：“你说我什么？”

    “我说美女说的是..”

    “少贫嘴，给我继续射击。”

    强忍着右肩的疼痛，完成了剩余的九次射击，击中靶的有6发，打空了4发。茉莉全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我完成了全部射击才开口道：“对于第一次来说，你算是不错的了。只是不稳定，你知道问题出在哪吗？”

    “不知道..”

    “问题出在你不信任自己，也不相信手中枪所给你带来的反馈。控制后坐力是很难，但这需要你换种方法去接受，去适应这种震感，而不是去对抗它。你越想压制住这股后坐力，你的枪就越难拿稳，自然也就越难击中靶心。”茉莉循序渐进的给我讲解着，比刚才温柔了不少，终于有个温柔好老师的样子了。

    “嗯，我再试试..”

    稍作调整，又射出了十发子弹，这次茉莉也不再惯着我了。随着射击不断的指正：“低了，枪口抬高！”“你瞄准下面是打算给那些丧尸修脚？你不会真有恋足癖吧？”“不要对抗后座力！要我给你讲几遍！？”“喂，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学啊？猪都比你聪明吧？”

    “...”十发射完，八发中靶，两发打空。还是扛着茉莉这一顿嘴炮输出的压力下打出的成绩。我有些得意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有全部打中吗？没有完成目标就继续！你不会觉得这成绩很好吧？你不会觉得真正到了战场上敌人全都是这种站立不动的靶子吧？就这还是属于你之前有手枪的射击经验，否则我都不敢想象你得打空多少发。你这是浪费国家资源。”

    “喂！茉莉！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吗！我打的很差吗？今天是我第一次尝试啊，而且这才是步枪的第二次射击，不要这么严格吧？而且什么叫浪费国家资源？神枪手也是子弹喂出来的！”

    茉莉则是立刻回怼道：“对你严格不好？到了战场上你也希望敌人对你宽松？这种事情只有严格要求，你将来存活的几率才能更大一些。多击中一发子弹，或许对战局就能产生不同的改变。”

    “...讲不过你，你全是道理~”我委屈的摇了摇头。

    “那还不继续练？”

    “那个..总得给我点盼头嘛，比如我要是完成了十发全中，你奖励我一下什么的..”

    “你想要什么奖励？”茉莉抬眼看向我。

    “就比如..亲我一口..”后面四个字我说的很小声，尝试性的提议一下，她要拒绝就算了，反正我也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刚才我说了，射击场内不许想其他的事情。你怎么答应我的？”

    “对不起，我瞎说的..”

    “不过..你要是能在下午1点前完成十发全中，我可以考虑下你这个要求。”

    “真的！？”我兴奋的问道。

    “嗯..不过我得提醒你，现在十二点一刻了。你还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

    茉莉刚说完，我的枪就响了。也顾不上肩膀传来的疼痛，一发又一发的持续射击着。

    失败，失败，再失败，每次总是差一发。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右肩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火辣辣的疼不断的传来。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跟师傅练刀的场景。

    每次也是不练完不给吃晚饭，想到师傅他老人家又有些担忧了起来。不知道他来没来这避难所中..

    “唐寅！还有十分钟就到一点了，我得提醒你一下。”茉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五十了。淦！

    屏气凝神，继续了打靶射击。这次前九发全中，到了最关键的最后一发，待呼吸恢复平稳后，子弹出膛，射击而出的瞬间我就后悔了。感觉歪了。

    果不其然子弹擦着二十米外静止靶的边缘飞过，擦到了边，整个靶都跟着晃动了起来。

    中了！还是中了！我兴奋的向茉莉说道：“这算中的吧？你别告诉我这不算哦！”

    “算..虽然是边缘，但算你及格了。毕竟再练下去你也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嘿嘿，那奖励要兑现了吧？”我嘿嘿一笑露出奸诈的模样问道。

    “什么奖励？”茉莉俏脸上那双大眼睛透着一股无辜。

    “喂！你答应我的啊！？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你要亲我一口的！你之前答应过的！”

    “行了行了！你非要吵的其他人都听到是不是？先欠着，我不可能在这里跟你怎么样的！”

    “说话不算话！”

    “谁说不算话的？！我只是不打算在这里兑现而已！这么多人呢，万一被谁看到我还做不做人了？”

    “亲一口就不做人了？你们女生怎么总是在意这些？”

    “我们女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咱们去移动靶场吧。”暗示到说漏嘴了我赶忙岔开了话题。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和苏小小在星霞满天中的情景。哎..

    茉莉一副将我看穿了的表情，但是并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带着我又来到了移动靶场。之前见过的一些战壕，高矮不一的支架，模拟复杂的战斗情景。远处左右不按规则的飘过许多移动的靶心。

    茉莉依旧是一副严格的样子：“来吧，这次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只要下午3点前你能打中8发移动靶就算你通过。”

    “通过了有什么奖励？”

    “近身搏击时我可以稍稍放些水。”

    “就这？”我不满的问道。

    “你还想要什么？唐寅，你练枪是为了自己。难道做这种事情你还需要奖励才能做？”

    “好嘛好嘛，你这么一说让我太羞愧了。受不了你这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我练就是了..”

    拿起步枪对着远方的移动靶进行瞄准，这些移动靶并不是左右按规则进行移动的。而是无规则的。

    有时候往左多一些，有时候会一直往右，速度频率也不一致，我盯着瞄准器看了一会儿，发现想掌握到移动的规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茉莉，要不你先给我做个示范，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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