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十六年四月,朱厚熜来到了京城。
十五岁的少年朱厚熜仰头看着远处雄伟的京城城墙,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这里的主人,兴奋的血液冲进了他的大脑。
在京城外,杨廷和正携着文武百官翘首以盼。
李初玄带着朱厚熜等人,缓缓行至了杨廷和身边。
“杨阁老。”李初玄拱了拱手道,“殿下我已平安带至京师。”
“镇北侯辛苦。”杨廷和淡笑道,旋即对着朱厚熜躬了躬身道,“殿下,一路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朱厚熜面容带笑,情难自抑,“想必您就是杨阁老吧,果然是国之栋梁啊。”
杨廷和回以微笑,随后对着朱厚熜说道:“请殿下从东华门进宫,到文华殿暂住,准备登基事宜。”
朱厚熜的表情微微一僵。
东华门?
像他这样的皇家子弟,十分清楚这一行为代表着什么意思——皇太子即位。
根据明代规定,这条路线是专门为皇太子设计的,做皇帝不走这条路。
朱厚熜脸色愈发难看,他盯着在场的文武百官,缓缓摇了摇头。
“本王要走大明门,进奉天殿。”
在少年王爷朱厚熜的眼里,这才是正牌皇帝应该走的路线。
他拿出了朱厚照的遗诏,告诉他们自己是根据法律文书继承皇帝位,不是来给人当儿子的。
见得此景,杨廷和等文武百官皆是一怔。
这位小王爷,好像有些不一样啊。
十几岁正好是少年儿童长身体的时候,可这位仁兄很明显多长些了心眼,城府很深啊……
李初玄也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场面。
然而,官员们不同意。
他们也不多说,只是堵在那里不走,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看那意思,你朱厚熜想进大明门,得从我尸体上迈过去。
在他们看来,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会乖乖地就范,听他们的话。
朱厚熜看着他们,手掌都气的有些发抖。
“好吧,我不去大明门了。”
许久,朱厚熄叹了口气,看来他准备屈服了。
可大臣们还没来得及庆祝胜利,就听到了一句让他们震惊的话:
“东安门我不去了,我要回安陆。”
文武百官集体沉默了。
又僵持了一会,朱厚熜见没人理他,索性心一狠,一拉缰绳,马儿吃痛掉头,往回走了。
既然不让我进大明门,我连皇帝都不做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古语有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随着马儿的越走越远,朱厚熜的心也越来越沉。
“他们还不来拦我吗?”
朱厚熜心里暗暗地想着。
终于,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回头的时候,他听到了杨廷和的一声高呼。
“殿下留步!”
朱厚熜心里松了口气,但依然骑着马前行。
杨廷和急忙带着文武百官追赶上去,拦住了朱厚熜的去路。
“殿下息怒。”杨廷和躬身行礼,神色间多了几分郑重,“殿下所言极是,您乃奉先帝遗诏继承大统,自当走大明门,进奉天殿,是臣等思虑不周,还望殿下海涵。”
朱厚熜勒住马缰,神色稍缓,但仍未说话。
李初玄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赞叹这位少年王爷的果敢与智慧。
杨廷和见状,转身对着文武百官厉声道:“尔等还不速速向殿下赔罪,恭迎殿下进宫。”
百官面面相觑,随后纷纷下跪,齐声高呼,“恭迎殿下进宫。”
朱厚熜这才缓缓点头,“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再计较。”说罢,他在众人的簇拥下,调转马头,向着大明门方向而去。
……
一路上,朱厚熜挺直了脊梁,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忐忑。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将肩负起整个国家的重任。
当朱厚熜踏入大明门的那一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奉天殿巍峨耸立,庄严肃穆。
朱厚熜一步步登上台阶,走进殿内。
登基大典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朱厚熜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奉天殿,那龙椅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他缓缓走到龙椅前,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坐下。
这一刻,殿内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位新君身上。
朱厚熜扫视着下方跪着的文武百官,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虚荣感。
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让他激动的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了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朝贺。
“众卿平身。”朱厚熜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沉稳而有力。
百官起身,齐声高呼:“谢陛下!”
朱厚熜微微点头,“朕初登大宝,当以天下苍生为念,勤勉理政,不负先帝重托,不负百姓期望。”
随后,礼部尚书费宏出列,开始主持登基大典的各项仪式。
先是宣读先帝遗诏,确认朱厚熜继承皇位的合法性。接着进行祭天、祭祖等仪式,向天地和祖宗宣告新君即位。
在祭天仪式中,朱厚熜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皇冠,在群臣的簇拥下走向天坛。
他面容肃穆,心中充满敬畏,登上天坛,朱厚熜面对苍天,虔诚地跪下,献上祭品,祈求上天保佑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祭天仪式结束后,朱厚熜又来到太庙,进行祭祖仪式。
在群臣的簇拥下,朱厚熜浩浩荡荡地走向太庙,那龙袍上的金丝绣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皇冠上的明珠熠熠生辉,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朱厚熜面容肃穆,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之情。
他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坚定,仿佛在踏响历史的节奏。
随着距离太庙越来越近,一种庄重的氛围笼罩着众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让人的心灵也随之沉静下来。
太庙的大门缓缓打开,那朱红色的大门仿佛是历史的通道,连接着过去与未来。
朱厚熜踏入太庙,映入眼帘的是排列整齐的祖宗牌位,它们静静地诉说着他们朱氏家族的传承与荣耀。
朱厚熜走到祖宗牌位前,缓缓跪下。
他的动作轻柔而虔诚,仿佛生怕惊扰了祖先的英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恩之情,心中默默念着对祖宗的誓言。
在朱厚熜的身旁,太监们恭敬地呈上祭品。
那些祭品精美绝伦,有象征着丰收的谷物,有寓意着吉祥的玉器,还有散发着清香的鲜花……
朱厚熜亲自接过祭品,一一摆放在祖宗牌位前,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接着,朱厚熜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向祖宗祈祷。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太庙中回荡:“祖宗在上,朱厚熜今日继承大统,定当勤勉理政,不负祖宗重托。愿祖宗保佑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保佑百姓安居乐业,幸福安康。”
祈祷完毕,朱厚熜再次跪下,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
在他的身后,群臣们也纷纷跪下,向这些大明历代的皇帝表达敬意。
那一刻,太庙中充满了庄严的气氛,仿佛时间也为之静止。
祭祖仪式结束后,朱厚熜缓缓起身,回到奉天殿。
他开始册封皇后、妃嫔和宗室子弟,以安抚宗室人心……
……
登基大典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才结束。
朱厚熜虽然疲惫不堪,但心中却充满了喜悦和期待。他知道,自己的统治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多挑战等待着他。
但这位少年天子丝毫不俱,因为他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
~
翌日。
晨曦微露,东方渐白,朱厚熜在寝宫的龙榻上悠悠转醒。
贴身太监黄锦早已候在一旁,轻声道:“陛下,今日乃您登基后的首次早朝,万不可迟了。”
朱厚熜微微颔首,缓缓起身。
宫女们鱼贯而入,端来金盆玉碗,伺候朱厚熜洗漱。
温热的水轻拂过面庞,让他的神志更加清醒。
接着,太监们在黄锦的安排下捧来华丽的龙袍,小心翼翼地为他穿戴整齐。
那明黄色的龙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金龙,在烛光下闪耀着威严的光芒。
朱厚熜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
穿戴完毕,朱厚熜在太监的引领下,前往御膳房用早膳。
桌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菜肴,但朱厚熜此刻却无心品尝,他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心中思索着今日早朝可能面临的问题。
用过早膳,朱厚熜在一众侍卫和太监的簇拥下,向朝堂走去。
长长的走廊上,宫灯摇曳,映照着他挺拔的身影,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宣告着他对这个帝国的统治权。
终于,朱厚熜来到了朝堂之上。
大臣们早已分列两旁,恭敬地等候着他的到来。
朱厚熜缓缓登上龙椅,扫视着下方的群臣。
众人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厚熜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看着台下的众人,即使是昨日有过一番体验的朱厚熜依然免不了阵阵激动。
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
“众卿家,朕初登大宝,今日乃首次早朝,朕深知,国家重任在肩,未来之路任重道远,朕愿与诸位爱卿共同努力,开创大明之盛世。”
朱厚熜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而有力。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司礼监掌印太监张永一声高喝。
张永话音刚落,群臣便开始依次上奏国事。
工部侍郎出列,恭敬地说道:“陛下,江南水患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恳请陛下拨发钱粮,以赈济灾民。”
朱厚熜微微皱眉,正欲开口询问具体情况,却见兵部侍郎紧接着站了出来:“陛下,北方边境时有蛮夷侵扰,需加强边防,增派兵力。”
随着大臣们的纷纷上奏,各种问题接踵而至……
听到这些问题,没有任何朝堂经验的朱厚熜心中不禁有些焦虑。
然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他却时常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杨廷和。
无论是处理水患之策,还是边防部署之议,杨廷和总能在关键时刻提出中肯的建议,引得众臣纷纷附和。
朱厚熜静静地看着杨廷和,心中暗自庆幸。
在这刚刚登基、局面尚不稳定之时,有杨廷和这样一位经验丰富、能力出众的大臣辅佐,实在是国家之幸。
他想起登基大典上,杨廷和有条不紊地安排各项事宜,确保了大典的顺利进行。如今早朝之上,杨廷和又展现出卓越的政治才能,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
于是,朱厚熜开口道:“杨阁老,对于江南水患之事,你有何高见?”
杨廷和恭敬地出列,微微躬身道:“陛下,江南水患,当务之急是派遣得力官员前往灾区,勘察灾情,安抚百姓。同时,应尽快拨发钱粮,修筑堤坝,以防水患再次发生。”
朱厚熜微微点头,又问道:“那北方边境之患,又当如何应对?”
杨廷和捋了捋胡须,沉稳地说道:“陛下,北方蛮夷,性好劫掠。可增派精兵强将,加固边防工事。同时,可派遣使者,与周边诸国修好,以牵制蛮夷。”
朱厚熜听后,心中赞叹杨廷和的谋略,但同时也涌起一丝担忧……
杨廷和的影响力如此之大,在群臣之中俨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倘若他心怀不轨,那自己这个少年天子又该如何应对?
朱厚熜的目光在杨廷和身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去质疑这位大臣,毕竟自己初登大宝,根基未稳,需要借助杨廷和等人的力量来稳定局势。
咦?镇北侯怎么没来上朝?
朱厚熜突然发现能给自己带来极大安全感的镇北侯李初玄此时并不在朝堂之上。
“镇北侯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早朝吗?”朱厚熜心里想着,“看来下朝后要派人去关心一下,体现得朕与他君臣一心……”
朱厚熜内心的小九九正在疯狂运转……
早朝在紧张的氛围中持续着,朱厚熜一边认真倾听大臣们的奏事,一边暗暗观察着杨廷和的一举一动。
杨廷和在处理政务时果断而明智,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朱厚熜心中明白,自己必须尽快成长起来,掌握更多的权力,才能在这个朝堂之上真正立足。
当最后一个大臣奏完事,朱厚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今日之事,朕已心中有数。众卿务必尽心尽力,为国家为百姓谋福祉。至于水患和边防之事,朕会仔细斟酌,再做定夺。”
说完,他微微抬手,示意众人退朝。
众臣纷纷行礼,随后有序地退出了奉天殿。
随着群臣的离去,朱厚熜独自坐在龙椅上,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自己的统治之路才刚刚开始,而杨廷和这个人,既是自己的助力,也是一个潜在的威胁,他必须谨慎应对,既要利用杨廷和的才能为国家效力,又要时刻警惕他的权力过大。
“这皇帝,不好当啊……”
奉天殿内,传出了朱厚熜幽怨的叹息声。
……
此时的李初玄,正在家中呼呼大睡……
朱厚熜下了早朝后,心中对镇北侯李初玄未上朝之事始终放心不下。
他吩咐黄锦道:“摆驾镇北侯府,朕要去看看镇北侯究竟为何缺席早朝。”
少顷,朱厚熜的仪仗浩浩荡荡地向镇北侯府行去。
一路上,朱厚熜心绪翻涌,他深知李初玄手握大权,是先帝的托孤大臣,且为人忠勇,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中,李初玄是他为数不多可以信赖之人。如今自己初登大宝,正需要这样的臣子辅佐。
不多时,便到了镇北侯府。
府门守卫见皇帝驾临,惊慌失措地跪地迎接。
朱厚熜微微抬手,示意他们不必惊慌,径直向府内走去。
在管家的引领下,朱厚熜来到了李初玄的卧房外。
管家刘永恭敬禀报:“侯爷,陛下驾到。”
屋内却半晌没有动静。
朱厚熜眉头微微一皱,心中略有不悦,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等待着。
终于,房门缓缓打开,李初玄睡眼朦胧地出现在门口。
他显然还未完全清醒,看到朱厚熜时,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随后赶忙拱手行礼:“微臣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朱厚熜看着李初玄这副模样,心中的不悦又增添了几分,但他还是克制住情绪,说道:“镇北侯免礼,朕今日早朝未见你身影,心中挂念,特来探望。”
李初玄起身,尴尬地说道:“陛下,微臣昨夜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故而未能上朝,还请陛下恕罪。”
李初玄张口就来。
朱厚熜走进屋内,坐下后,看着李初玄说道:“镇北侯乃国之重臣,身体不适当好好调养,不过,朕今日来,还有一事要与你商议。”
李初玄直接坐了下去,说道:“陛下请讲,微臣定当为陛下分忧。”
朱厚熜微微皱眉,说道:“如今朝堂之上,杨廷和势力颇大,朕虽庆幸有他辅佐,但也担忧他权力过盛,镇北侯,你觉得朕该如何应对?”
李初玄沉思片刻,说道:“陛下,杨廷和确有才能,陛下可逐步培养自己的心腹之人,在关键职位上安排可靠之人,以制衡杨廷和的势力。同时,陛下应加强对兵权的掌控,确保江山稳固。”
“如果陛下需要,臣可以让出兵部尚书的位置,让陛下的人顶上。”
“朕明白了……”朱厚熜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兵部尚书的位置就算了,还是由镇北侯兼着吧,先帝信任镇北侯,朕自然也是相信的。朕初登大宝,根基未稳,还需你等忠臣良将辅佐。”
李初玄淡笑说道:“陛下放心,微臣定当尽心辅佐陛下。”
朱厚熜微微颔首,神色稍缓,接着说道:“镇北侯,朕还想听听你对当下边疆局势的看法。如今北方鞑靼时有侵扰,南方倭寇亦不安分,朕该如何应对这两方之患?”
李初玄微微坐直身子,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北方鞑靼,兵强马壮,来去如风,臣以为当加固边防,修缮城墙,囤积粮草。同时,可派遣得力将领,整肃边军,加强训练,提高战力。对于鞑靼的侵扰,不可一味防守,可适时派出奇兵,给予其沉重打击,让他们不敢轻易来犯。”
“不过……”李初玄顿了顿,说道,“经过先帝御驾亲征那一战,鞑靼短时间内难成气候,不足为惧。”
随后,他又继续说道:“至于南方倭寇,他们多为流寇,分散而狡猾,陛下可下令沿海各地加强海防,建造坚固的战船,训练水军。同时,实行海禁与招安并行之策。对于那些顽固不化的倭寇,坚决剿灭;对于有意归降者,给予一定的宽容和安置,分化他们的势力。”
“嗯嗯……”朱厚熜听得频频点头,又问道:“那在用人方面,镇北侯可有何良策?朕深感人才难得,尤其是忠勇之士。”
李初玄郑重说道:“陛下,用人当以德才兼备为要。除了通过科举选拔人才,也可在民间寻访有才能之人,对于那些有真才实学、忠君爱国之士,不论出身,大胆任用。另外,陛下还可设立专项的考核制度,对官员进行定期考核,赏罚分明,激励他们为朝廷效力。”
朱厚熜问,“镇北侯可有能人推荐?”
李初玄摇了摇头,“这个还是得陛下自己去安排,臣不作举荐。”
“臣的权力已经很大了,若是在这些重要位置上再安排臣的人,于礼不合。”
李初玄耸了耸肩。
“看来还是不相信朕啊……”朱厚熜心里无奈。
朱厚熜沉思良久,说道:“镇北侯所言极是,朕当深思熟虑,妥善安排。还有一事,朕初登大宝,在朝堂之上,党争渐起,这该如何是好?”
李初玄微微皱眉,说道:“陛下,党争乃朝廷之大患,可适当的党争也可以促进朝堂的安稳。陛下当以公正之心对待各方势力,不可偏袒一方。陛下要明确朝廷的大政方针,让官员们围绕着国家利益而努力,而不是为了党派之争。陛下还可适时敲打那些热衷于党争之人,让他们明白,党争只会损害国家利益,不会有好下场。”
党争自古有之,有人的地方就有党争,这个没法避免的,只是要看统治者如何利用这些党争来为自己、为国家服务。
朱厚熜长叹一声,说道:“镇北侯,朕深感治国之艰难,有你这样的忠臣辅佐,朕心稍安。朕希望你能一直支持朕,为朕出谋划策,共同守护这江山社稷。”
李初玄再次拱手行礼,说道:“陛下放心,微臣定当不负陛下重托,为陛下,为江山社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朱厚熜起身,说道:“镇北侯好好养病,朕期待你早日康复,为朕分忧。”
李初玄微微颔首,“恭送陛下。”
“镇北侯留步……”
说完,朱厚熜便带着众人离开了镇北侯府。
……
朱厚熜坐在马车上,目光投向张永,缓缓问道:“张永,你且说说,这镇北侯和先帝之前的关系究竟如何?”
张永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回陛下,先帝在位时,镇北侯……他曾是先帝的臣子和……朋友。”
朱厚熜轻哼一声:“这朕自然知晓,朕是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密切,有无特别的往来或事件。”
张永谨慎地说道:“陛下,镇北侯此人颇具才能,在朝时也算是尽职尽责,先帝对他的才能亦有所赏识,经常与他兄弟相称,交情莫逆。”
朱厚熜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又问道:“那镇北侯在朝中可有朋党?”
张永忙回道:“这……咱家并未察觉他有明显的朋党之嫌。不过,朝堂之事纷繁复杂,或许有些关系并非表面上那般简单,咱家也不敢断言。”
由于不知道朱厚熜想干什么,张永一直在打着哈哈。
朱厚熜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心中却对李初玄此人多了几分思量……
“镇北侯对皇帝,一直都是如此随意的吗?”沉默了一会儿,朱厚熜又问道。
终究还是少年郎,沉不住气。
“是。”张永点了点头道,“在咱家认识镇北侯的时候开始,他对先帝就很随意,而且在镇北侯成为紫气高手之前,就已经有见帝不跪的权利了。”
朱厚熜微微颔首。
“回宫吧……”
他眼神复杂,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张永躬了躬身。
“回宫后,你和朕好好说一下镇北侯和先帝的过往……”临了,朱厚熜补充道。
张永:……
……
山西,云丘山。
在这深山之中,古老的树木参天而立,茂密的枝叶交织成一片神秘的绿色穹顶,阳光艰难地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落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
静谧的氛围中,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却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有不少人正隐匿于这深山的洞穴与简陋茅屋之中。
洞穴中,昏暗的火光摇曳不定,映照着一张张充满狂热与野心的面庞。
他们围坐在一起,仿佛在低声密谋着什么阴谋……
粗糙的石墙上,刻满了神秘的符号和图案。
茅屋之外,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流过,溪边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看似宁静的景象下却暗藏着汹涌的暗流。
信使穿梭于山林之间,传递着秘密指令,他们时刻警惕着外界的动静,准备在时机成熟之时,如汹涌的洪水般冲向那看似坚固的朝堂,掀起一场翻天覆地的风暴。
在这深山的洞穴与茅屋之间,紧张的气氛如同一根紧绷的弦。
洞穴内,他们的教主李福达眼神犀利,在昏暗的火光下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他微微前倾,声音低沉而有力:“新帝初立,朝堂不稳,此乃天赐良机。我们必须精心策划,一举成功。”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
“派出去的探子可有消息传回?”教主李福达问道。
一名教徒立刻起身,恭敬地回答:“教主,探子来报,京城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新帝虽有手段,但根基未稳。我们可趁机在各地煽动百姓,制造混乱。”
教主李福达微微颔首,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随后,他站起身来,高举双手,大声说道:“时机已到,我们要让这天下知道白莲教的力量!”
“教主万岁!万岁!万岁……”
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在山林中回荡。
茅屋之外,溪流依旧潺潺流淌,野花在风中舞动,仿佛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毫无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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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新帝登基,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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