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有看见钱劲松走进办公室，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他深沉的眼神所掩盖。

    “钱副局长，这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张万有似笑非笑地说道。

    钱劲松没有心情和张万有打趣，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张局长，我来是想和你谈谈合作。”

    “合作？”张万有挑了挑眉，“钱副局长想和我合作什么？”

    “秦川。”钱劲松吐出两个字，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

    张万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早就对秦川有所不满，只是碍于赵雅礼的面子，一直没有发作。现在钱劲松主动找上门来，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说说看，你想怎么合作？”张万有缓缓开口。

    钱劲松见状，心中一喜。他知道，张万有已经动心了。于是，他凑近张万有，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听完钱劲松的计划，张万有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能让赵雅礼察觉。”

    钱劲松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放心，我有分寸。”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各自打着算盘。他们知道，这次合作虽然是为了对付秦川，但同时也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与此同时，审讯室中。

    “疫苗的事情先不谈，我们先来和你聊在下塘村强买强卖中成药的事情，我这里可是有视频啊。”

    秦川盯着钱劲杰，距离抓钱劲杰进来，已经过去了两天的时间。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秦川没有选择问询，而是单纯的将其关在这里，不允许任何人接触。

    也就是，熬鹰。

    这也是最常见的审讯手段。

    而且也是最有效的审讯手段。

    许多犯法的人，基本上都很难熬得过。

    钱劲杰也是如此，两天两夜没有跟人说过话的，他脸上的神色也是有些憔悴。

    在看见秦川的到来，眼中掠过一抹愤怒，好像巴不得把秦川生吞活剥了一样。

    秦川无视钱劲杰眼中的怒火，缓缓走到审讯桌前坐下，目光冷静而锐利。

    “钱劲杰，中成药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吧？视频里的你，可是活跃得很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却也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钱劲杰咬紧牙关，试图保持镇定，但两天两夜的孤独和煎熬已经让他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隐瞒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是，那是我做的。但我也是被逼的，张万有他威胁我，如果我不照做，就会让我在这个行业里混不下去。”

    秦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被逼的？你以为这个说法能说服我吗？你可是个成年人，应该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坦白从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二是继续抵抗，不过那样的话，你的下场可不会太好。”

    钱劲杰闻言，脸色更加苍白。

    他知道秦川的手段，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在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好，我说。其实，张万他一直在暗中操作中成药的市场，他们利用职权之便，强迫一些村庄和医疗机构购买他们的中成药，从中谋取暴利。我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他们让我在下塘村负责强买强卖的事情，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秦川听着钱劲杰的供述，眼神越发冰冷。

    他早就察觉到张万有和钱劲松的不法行为，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这次，他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为那些受害的村庄和医疗机构讨回公道。

    同时，他也意识到，钱劲杰这是打算把一切事情都扔到张万有的身上，而不打算和自己的哥哥有任何的关系。

    秦川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直视着钱劲杰：“你以为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张万有身上，就能洗清你哥哥的嫌疑吗？别太天真了。我既然能抓到你，就自然有办法查到你们所有的不法行为。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把你知道的关于你哥哥钱劲松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也许我还能考虑给你一些宽大处理。”

    钱劲杰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颤抖着声音说道：“秦川，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哥哥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秦川闻言，眼神更加冰冷：“无辜？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鬼话吗？你哥哥钱劲松和张万有狼狈为奸，一起操纵中成药市场，谋取暴利。你以为我会放过他吗？我告诉你，这次我一定要将你们一网打尽，为那些受害的村庄和医疗机构讨回公道。”

    钱劲杰闻言，终于崩溃，他痛哭流涕地说道：“好，我说，我说。其实，我哥哥他也参与了这些事情。但是，他都是被张万有逼的，他也是无辜的啊。秦川，我求求你，放过我哥哥吧，他真的是无辜的。”

    秦川听着钱劲杰的哭诉，心中没有一丝同情。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于是，他冷冷地说道：“无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辜的人。你哥哥既然选择了和张万有同流合污，就必须承担应有的后果。现在，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也许我还能考虑给你一些宽大处理。”

    钱劲杰闻言，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秦川。

    他希望，自己的坦白能够从轻发落，给自己和哥哥留一条生路。

    与此同时，在审讯室外。

    赵本中和金华南二人，看着如此顺利的审讯，也是目瞪口呆了起来。

    “熬鹰这么管用么，我之前也不是没有接触过这个钱劲杰，仗着自己哥哥的关系，那眼睛都长鼻孔上了，我还以为能多有出息呢。”

    赵本中满是意外的说着，看得出来对于审讯的结果如此顺利，还是有一些难以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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