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方一凡回头看，已经把自己卷成大白兔奶糖了，这小家伙，拿了小狮子的玩偶过去塞给她：“抱好，躺平别动，我给你按按脑袋，看东西都重影了还不快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会没那么晕，而且，要是不让她闭眼睛，方一凡很难专心给她按摩。

    “我鸡翅还没吃完呢！”

    “给你放冰箱，明天吃。”

    “明天再加热就不好吃了。”

    “那明天再给你点新的。”

    “浪费！”

    按着脑袋聊着天，听她没有动静了，方一凡以为她睡着了，小声叫了下，结果她还醒着。

    “我想喝点儿水……”

    “好，别动我去给你倒。”

    没想到回来时真的已经睡着了。

    方一凡把水杯放在床头柜，蹲下来看乔英子，并没有乖乖听话保持平躺的姿势，本来还想回来再给她按一会儿，现在已经是侧身抱着小狮子玩偶蜷缩在床上，眉头点皱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晕着不舒服，伸手摸摸她红着的脸，应该是酒精的作用，温度稍微有一点点高，轻轻抱抱她，刚刚应该是想要抱抱的但是没换衣服就没抱她，最终还是没忍住亲了下，帮她把夏凉被盖好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点，别吹着凉了。

    出去收拾一下客厅的残局，又去冲了个澡，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想要抱住背对着自己的家伙，小家伙却自己转过来一把抱住，胳膊蹭在他腰上，哼唧了两声。

    “吵醒你了？”

    “好热……”

    一边嘟囔着热一边迷糊着把被子掀开，掀开被子又想要去撩衣服，赶紧被方一凡阻止住了，姑娘家家的，这哪儿行？况且本来就穿的不多。

    “好了好了，别动，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你别乱动好吗？头还晕吗？”

    “我渴……”

    方一凡扶乔英子起来喝了点水又躺下，她嘟囔着头晕要抱抱也满足她，安抚着她快点入睡，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她喝醉以后还是挺乖的，可能会有点话多，但是让她睡觉她也会乖乖睡觉，而且有酒精作用，入睡还会更快一点。

    再睁眼床上已经没人了，只有小狮子端正地坐在枕头上。

    已经起床了吗？方一凡跑到客厅看看，果然她坐在餐桌前看着电脑，听到动静立马抬头并发送了一个甜甜的笑：“方猴儿早呀！”

    “早啊！你怎么样？还难受吗？一起床就学习？”方一凡凑到餐桌旁，想要弯下腰就着她坐着的高度抱一下，结果她一下就站起来扑到怀里，甚至不小心磕到了他的下巴。

    “嘶——”

    “啊…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儿，你脑袋疼吗？吹吹就不疼了。”

    乔英子由着方一凡揉脑袋，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是有一点点红，应该是磕疼了，但是更直观的感受是睡了一夜新长出来的胡茬硬硬的，有点扎手，他为什么新陈代谢这么快？看了看，还是冲着嘴角轻轻亲了下。

    “干嘛？我都没刷牙呢，你真酒醒了呀？”

    “我只是头晕，本来就没醉呀！”

    “好好好，你没醉，那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儿吗？”

    “当然！我清醒的很！”

    方一凡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她怎么起来这么早也不叫他，她说起来上厕所回去就睡不着了，也是，昨晚游泳池来回放水排水，最后睡前也没上厕所，肯定是被尿憋醒来了。

    “方猴儿你去洗漱，我给你弄早饭！快去！”

    被催着去洗漱，但还是瞅了一眼厨房，乔大厨这个手艺，方一凡大概心里有数，加上冰箱里还有一袋吐司，合理推断今日早餐项目是三明治，整挺好。

    “方猴儿吃吧，我还给你留了俩鸡翅别放凉了，我刚刚查了动物园的攻略，咱吃饱了再去比较好，因为不知道会看到什么动物，有的需要蹲，我想看野猪！”

    听到野猪，方一凡差点把热牛奶泡麦片笑喷出来，为了掩饰又咬了口三明治，但还是忍不住想笑，咽下去了三明治说：“你这蛋和培根煎的不错！”

    “笑什么？哪里有笑点？”

    “没什么，你们老校友相约动物园团聚，我得赶紧吃好别影响你们重逢呀！”

    坐地铁去动物园是乔英子要求的，她说去的时候坐地铁省钱，玩累了回来的时候就打车舒服一些，该省省该花花嘛。周末地铁上人挺多，还好南大离始发站近，上车的时候还有座位，到新街口换乘就感觉要被挤死了，没点硬本事都下不了车，还有好多外地的游客带着行李箱，方一凡一直牵着乔英子的手，贵重物品一定要随身携带好。

    上一次去动物园还是夏天的时候带方朵朵去北京动物园，巨热无比都快晒死了，动物们也都无精打采躺在阴凉处乘凉，要不是方朵朵一直惦记着要去看大老虎，他俩可能早早就撤了。红山动物园离南艺不算远，但是方一凡还真没去过，动物园这种地方，他一个人去？怪怪的！他跟哥们儿去？感觉更怪了！更别说跟女生一起去了，他的道德感和求生欲还是很强的。更重要的是，他对关在动物园里的动物没什么兴趣，感觉就像人被囚禁了，虽然吃喝不愁但并不快乐。

    “我早就想来了，但是一直没空，又很远，今天终于有机会啦！”乔英子高高兴兴地牵着方一凡进了动物园大门，边走边给方一凡现学现卖早上查的资料：“咱从这边上坡上去第一个就是熊猫馆，不知道要不要排队，但是不一定能看到熊猫什么状态，得看它们的心情，它们要是想出来见你就会出来，它们要是呼呼睡大觉就得等或者错过了。”

    方一凡听着乔英子讲解，嘴上还不忘啃着进门前买的牛肉汉堡，明明是吃了早饭才出门的，才到动物园门口某人就说要买点东西吃，还美约其名自带点食物进去，省的景点卖东西贵，好像也挺有道理？

    这俩人一个北京小富婆一个事业小有成就，到底在省什么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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