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一沉,上前一步,左手扣住小琉的瞬间,右手准确无误将刀狠狠扎进小琉的咽喉,小姑娘鲜血如涌,连哭声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咽了气。
小璃被这变故惊得放声大哭,小手去拉已经滑落在地的小琉,眼睛盯着沈越:“坏,坏人……”
“禽兽……”
下身痛至麻木的林青霜哀嚎一声,慌乱扑了过去,对着沈越又抓又打。她这几年忧虑成疾,又刚刚生子,虽是用了全部力气,却远不是沈越对手。
沈越单手便制住了她,另一手淡定拔出小琉身上的尖刀,无视林青霜悲痛的眸子,刺向小璃。
他出手又快又狠,连杀两个幼女,如同踩死两只蝼蚁般轻松。这一回,他还刻意保持了距离,血迹并未沾染他的里衣半分。
林青霜眼睁睁看着小琉与小璃双双躺倒在沈越脚边,再无声息。
她们刚才还蹒跚着向她走来,用软糯清脆的声音唤她。她的手心似乎还残留着姐妹俩脸蛋的温度。
她为两个女儿取琉璃两字,是希望她们的人生如琉璃般绚丽多彩,于沈府这困境中走出去,拥有美好的人生。
又怎会想到她们还未到记事的年纪,便丢了性命?
眼前身着白衣的沈越,容貌除了多几分凌厉外依旧是三年前的样子。可昔日翩翩玉书生,已然成了恶魔屠夫。
他的双手能写锦绣文章,亦能拿刀杀人。
林青霜从床上滚落下来,抓住沈越的脚踝。她带着强烈的恨意,猛然凑上前去,用上全部的力气,一口咬中沈越的左脚,鲜血很快蔓延到她的口腔。
小琉与小璃的死,让她对沈越的恨达到了顶峰。恨不得剥其皮,削其骨,食其肉,饮其血!
沈越痛得发出一声惨呼,眸中阴鸷再不掩饰,弯腰持刀扎向林青霜后背。
“找死!本想给你个痛快,你却非要作死!我倒看是你的牙厉害,还是我的刀厉害!今日你不松口,我便不停刀……”
锋利的刀口猛然扎进皮肉,还不等血迹汹涌又马上拔出,转而第二刀,第三天……可直到沈越将林青霜整个后背扎满了窟窿眼,鲜血已经染红她整个后背,林青霜依旧死死咬着沈越的脚背,不曾有过半分松动。
沈越痛得目眦欲裂,率先停了手,用右脚使劲往林青霜的腹部下身狠狠踹去,直到将林青霜踹得倒向一边,他才惊恐地发现其的嘴里还含着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
而他的脚背血流如注,明显少了一块!
“哈哈……”林青霜吐出嘴里的肉块,眸中盛满滔天的恨意:“沈越,我绝不会放过你,死也不会原谅你!我祖母的命,小琉小璃的命,我的命,四条活生生的人命,绝对不可能这么算了。我便是死了,也会化为厉鬼,找你索命!“
她浑身上下成了一个血人,嘴里流出血水,一步一步缓缓向沈越爬过来,活似她口中所说的恶鬼,要找仇人索命!
烛火晃动的更厉害,沈越只觉阴风阵阵,头皮发麻,这个一直在他掌控中的弱女子此时疯颠起来还真有几分可怖,他不自觉得后退了两步,颤声唤道:“来人,快,快来人……”
两个身穿黑衣的暗卫应声而来,拱手等候沈越的吩咐。
沈越忙退到两人身后,用手指着林青霜的方向:“杀了她!马上杀了她!”
暗卫纹丝未动,一人疑惑回道:“大人,杀谁?”
地上两大两小,四具尸体,除了他们两人,便只有发令的沈大人,哪里还有活口让他们杀?
沈越诧异抬头望去,看到林青霜不知何时早停了下来,歪倒在地上,一双血红的眼睛还看着他的方向,死死得瞪着他!
“死了?”沈越快步走到林青霜面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方才定下心来,恢复了一惯的淡定。
“将她们扔到院子水井里,先找点东西封上。然后去请易中仙前来,说本官有事相求。”
“是!”
看着暗卫开始处理尸体,沈越从林青霜衣柜中找了件干净衣物,将手上鲜血擦尽,然后用衣服包住那把凶器,扔至林青霜旁边。
“一道扔进水井吧。”
说罢负手淡然离去。
他一身白衣胜雪,留下一室血腥。
暗卫先将瑶玉搬了出去,轮到林青霜时,两人一下都无从下手。这可怜女人枯瘦如柴,全身是血,下半身衣衫不整,再加上死不瞑目的双眸,实在让人看得心惊之余又生出几分不忍。
身为暗卫,他们杀人放火的事情没有少干,可从未如此残忍杀害一个女子。两人心中只觉沈越的手段太过毒辣,见他远去,一人伸手轻轻将林青霜双眼合上,另一人将地上沈越丢下的衣物铺展开,将林青霜包住,方才小心翼翼把林青霜放到井内。
再将两个小孩相继投入井中后,两人将沈越交待的凶器也扔了进去。
“大人交待我们将井口封住,寻常枯枝烂叶只怕是不行,万一被人发现,大人肯定要找我们问罪。”
“旁边院子里有座假山,我们找块大石头盖住,如何?”
“先这样吧,等大人见过易中仙后,肯定会再吩咐。”
两人商议过后,果真在假山处找到一块大石,合力抬来后正好将整个井口压得严严实实。两人均是习武之人,合力抬来都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来应不会被人轻易挪开,便放心离去。
月光惨淡着照着石块,却无一丝光亮渗透进井内。
井内空间不大,瑶玉在最下方,林青霜身上的血滴滴答答尽数流至瑶玉的身上,她呈俯趴之势,有部分血液顺着她手的方向流至她手中的那只凤玉镯上。
奇怪的是这些鲜血竟然渗进了玉镯内,将玉身的那只凤凰染成血红色,待至整只玉镯被鲜血染透,那凤凰奋翅一振,竟从玉身挣脱出来,它片刻未停,径直撞进了已经死去林青霜的身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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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涅盘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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