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你的匕首吗?怎么会……」冷月捂着嘴,惊恐地后退了几步。南天一向冷静自持,此刻也慌了神,他一把抓住冷月的肩膀,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冷月被他吓得肩膀一颤,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知道……我只看到……看到蒋大哥昏倒后……南姑娘她就……」
南天此刻心乱如麻,他松开冷月,跌坐在地上,看着气息奄奄的南冷柔,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蒋逆天,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难道,是蒋逆天?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在他脑海中疯狂滋长。他想起之前黑影出现时,蒋逆天那副焦急的样子,难道都是装出来的?他接近南冷柔,根本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天想不通,也无法相信。他认识蒋逆天多年,深知他为人正直,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更何况,他之前拼死保护南冷柔的样子,也不像是作伪。
难道,这一切另有隐情?
南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检查南冷柔的伤势。他发现,这把匕首虽然刺入了南冷柔的胸口,但却巧妙地避开了要害,显然不是想要她的性命。
难道,是有人想要嫁祸蒋逆天?
南天心中一凛,猛然想起黑影临走前那阴冷的笑容,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操控?他故意留下南冷柔一命,又将自己的匕首刺入她的胸口,就是为了让自己误以为是蒋逆天下的毒手?
想到这里,南天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好狠毒的计谋!
他深吸一口气,将南冷柔抱起,对冷月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冷月点了点头,扶起昏迷的蒋逆天,跟着南天快步离开了墓室。
他们刚走不久,墓室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一道裂缝,一个黑影缓缓地从裂缝中走了出来。他看着南天等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蒋逆天,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南天抱着南冷柔,冷月背着昏迷的蒋逆天,三人一路狂奔,终于逃出了古墓。
墓室外,夜色深沉,寒风凛冽。南天将南冷柔轻轻放在地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还有微弱的呼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冷月,你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落脚。」南天吩咐道。
「是。」冷月应了一声,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南天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南冷柔身上,然后盘膝坐在她身旁,一边为她输入真气疗伤,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冷月的消息。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那个黑影既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古墓,就说明他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而且,从他之前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对蒋逆天似乎怀有很深的恨意,这次的事情,恐怕只是一个开始。
想到这里,南天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深深的不安。
「南大哥,你在想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南冷柔微弱的声音,南天低头看去,只见南冷柔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关切。
「你醒了?」南天心中一喜,连忙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南冷柔摇摇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南天一把按住,「你别乱动,你伤得很重,需要好好休息。」
「南大哥,对不起……」南冷柔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之色,「都怪我不好,连累了你和蒋大哥……」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南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没事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南冷柔闻言,心中一暖,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对了,南大哥,你的匕首……」南冷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伸手想要去解开胸前的衣襟。
「别动!」南天见状,连忙阻止了她,「你现在需要静养,其他的事情,等伤好了再说。」
南冷柔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俏脸顿时羞红一片,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冷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南天抬头看去,只见她正快步朝着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
「南大哥,这位是……」
「老夫姓华,是一名游医。」老者不等南天开口,便自我介绍道,「这位姑娘的伤势,老夫已经大致了解,虽然有些棘手,但好在性命无忧,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那就有劳华老先生了。」南天闻言,心中稍安,连忙起身道谢。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华老先生摆摆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南天,「这里面是老夫自制的疗伤圣药,你给她服下,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多谢华老先生!」南天接过瓷瓶,再次道谢。
「不必客气。」华老先生摆摆手,然后转身看向冷月,「姑娘,请带老夫去看看你的那位朋友吧。」
「这边请。」冷月点点头,带着华老先生走到蒋逆天身边。
「咦?」华老先生伸手探了探蒋逆天的脉搏,眉头顿时微微一皱,「奇怪,奇怪……」
「怎么了?华老先生,我朋友他怎么样?」南天见状,心中顿时一紧,连忙问道。
「他的脉象……」华老先生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像是中毒了……」
「中毒?」南天和冷月闻言,脸色都是猛然一变。
「什么毒?」南天连忙问道。
华老先生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银针包,从中取出一根银针,刺入蒋逆天的人中穴。
「啊!」
一声惨叫,蒋逆天猛然睁开双眼,猛地坐了起来……
夜幕低垂,星月无光。
三人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衣衫褴褛,满身泥泞。南天抱着气息奄奄的南冷柔,脚步踉跄,冷月则搀扶着昏迷不醒的蒋逆天,艰难地跟在后面。
「该死的,这鬼地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南天咒骂一声,胸膛剧烈起伏。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狼狈过,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力过。
冷月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我……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们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然后……」
「然后就掉进了这个鬼地方!」南天恨恨地说,「这古墓里处处透着诡异,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再说吧!」
也不知跑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线光亮。
「快看,前面好像有灯光!」冷月惊喜地喊道。
南天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
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他们来到了一条小溪边。借着月光,可以看见不远处有一间破败的木屋,微弱的烛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
「总算找到地方歇歇脚了。」南天长舒一口气,轻轻将南冷柔放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四周,「冷月,你去看看情况。」
冷月点点头,握紧手中的长剑,小心翼翼地朝木屋走去。
木屋的门虚掩着,冷月轻轻一推,便发出「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屋内 furnishings 简陋,只有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和一张床,墙角堆放着一些柴火和杂物。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坐在桌边,借着昏暗的烛光翻看着一本破旧的书籍,听到响动,缓缓抬起头来,浑浊的目光落在冷月身上,带着一丝疑惑。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到此?」老者声音沙哑,语气平静,仿佛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冷月警惕地打量着老者,见他须发皆白,面容枯槁,虽然眼神锐利,但身上却没有丝毫灵力波动,显然只是一个普通人。
「老人家,我们是迷路的路人,误入此地,能否让我们借宿一晚?」冷月收起长剑,语气尽量温和地说道。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目光在昏迷的蒋逆天和气息奄奄的南冷柔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进来吧。」老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夜已深,莫要在外面逗留。」
冷月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南天,见他点头示意,这才转身走了出去,将南天和昏迷的两人一起扶进了木屋。
南天将南冷柔轻轻放在床上,又将蒋逆天靠墙放好,这才走到桌边,拱手向老者道谢:「多谢老人家收留,敢问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朽姓木,你们叫我木老头便是。」老者淡淡说道,目光落在南冷柔身上,「这位姑娘伤势严重,需要及时救治。」
「多谢老人家关心,只是……」南天面露难色,「我们一路逃亡,身上并没有携带疗伤的药物。」
「无妨。」木老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一股奇异的药香扑鼻而来,「此乃老朽珍藏多年的雪莲膏,可解百毒,疗重伤,你给她服下吧。」
南天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盛放着一团晶莹剔透的膏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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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想跑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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