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头,霍辰州离开以后,直接走了小道,穿近道回安平镇,穿过林子,一个小时后,以他的脚程,已经到了安平镇。
霍家几人正在收拾着糕点,将剩下的一些糕点给打包送去那边的一间破屋。
破屋之所以被称为“破”,是因为这里面住的都是一些被打下来的祖上是有钱有权的人,不过,按照发展,在高考以后,大学生多起来了,也会缺他们这些“臭狗屎”的。
时宴宁刚从那边送了糕点回来,因为怀孕的缘故,所以在这边住着的周小川拿到糕点以后,会送她回家。
本来一直都是霍奶奶去的,只是今天大家都忙,所以她就揽下了这个差事。
周小川今年十五岁,本来该上学的年纪,却因为身份敏感和家里条件只剩一把子骨头,第一次见周小川的时候,他正在挨家挨户收破烂,时宴宁见他瘦削黝黑的手和腿,只剩下皮包骨,像极了后世说的“骨干”帅哥。
他和他奶奶相依为命,霍奶奶见到他的那会正被欺负,见他可怜,也就帮忙赶走了欺负他的人。
“姐姐,你家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谢谢。”
时宴宁知道这是怕让人知道和他有接触,别人说闲话,点点头,“小川,回去吧,小心点,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们,别怕。”
周小川没点头也没摇头,时宴宁便回铺子了,周小川望着身影消失,才转身往回走。
谁知道刚经过巷子口,就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这一脚刚好踢在腿上,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拳头,和怒骂。
“小杂碎,我呸!上次有人救了你,这次可没有!”
“给我狠狠地打!给他长长记性!就他还跟我们抢收废品?”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臭老九的孙子,也配!”说着,又狠狠踢了一脚。
周小川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办法。
只能受着,挨打了,让他们出了气就好了,毕竟像他们这样的身份,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唾弃的。
迷迷糊糊间好像响起了一道声音:小川,只要苟活到天亮,那你就可以重新站在阳光下。
霍辰州正抄小路从安平镇的一个路口出来,刚靠近街道巷子,就听见一声声闷哼。
霍辰州听声辩位,找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助跑,脚尖一点,就飞上了房顶,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裹,快跑几步却没发出去任何声响,很快就没了踪影。
霍辰州站在高处,更容易看清是几个十几岁的男孩在围打另一个男孩,男孩也不反抗,只是在受到击打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哼,那双眼睛却突然亮的惊人。
霍辰州身形一动,悄无声息出现在几人身后,脚下石子随意一扬,几颗石子正正打在几人屁股眼儿上。
几人吃痛的大叫一声,捂着屁股眼转过身,就见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几人年纪不大胆子也小,立马吓得差点儿失禁。
霍辰州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孩,气息有些紊乱,倒是没有大碍。
“当街行凶,聚众围殴犯法,走吧,去警局!”
几人被吓的眼睛一眯,嘴巴一瘪,连忙求饶。
“不要啊,解放军叔叔,我们就是玩闹,没想打死他。”
周小川撑着身子起身,因为背光的缘故,他只能看见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肩上还有一个很大的布袋。
“还能走吗?能走的话,就自己走吧,你身上的伤几天后自然就会好的。”
霍辰州因为自小跟着老爷子学武,后来又进了部队,对于伤势和人体构造比常人更加了解。
周小川撑着手起了身,扯到了有些疼痛的背,扯着嘴道:“谢谢。”
旁边几人见两人正在说话,转身想逃。
周小川只觉眼前一晃,几人一声惨叫,手臂全被霍辰州卸了,“走吧,去警局。搞快点,时间长了,这手臂还能不能要另说。”
几人都还是孩子,男人这一手将几人吓得像是鹌鹑一样,再也不敢造次,连忙跟着去了警局。
“霍同志,这次辛苦你了,情况已经弄清楚了,挨打的孩子是镇上破房子那边的住户,他奶奶成分不好,所以他出来捡垃圾,但是几人......
周小川我们会派人送回去的,这几个孩子聚众围殴是错误的行为,我们会好好教育的。”
霍辰州点了点头,见太阳下山半小时了,想起自家店铺还不知道在哪里,“公安同志,请问这镇上新开的店铺都是些什么铺子,什么名字,在哪里?”
公安同志正是同钱进一起去参加考察的两位同志之一,一听就将顾氏点心铺子说了。
“我们镇上有三家铺子开张了,第一家是顾氏点心铺子,在镇中心,这家店点心是真好吃。一家是金缕衣服装店,也是在镇中心,最后一家,是家包子铺,在镇子街口。”
霍辰州略一思索,点头表示知道了,告辞离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周小川见着高大的身影,心中猛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他要当兵,他也要成为解放军!
霍家。
时宴宁正在喝着霍奶奶做的炖鸡汤,看着霍家其他几人都在各忙各的,把店铺和家里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好像自己啥事也没干啊。
突然,敲门声响起,时宴宁见大家都在忙,可算找着了事干,起身出院子看这会儿是谁。
“谁呀?”一道年轻的女声从门缝里传出,霍辰州纷乱的心突然就安定了。
“是我,霍辰州。”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道不算纤细的人影出现在霍辰州面前。
因为天黑有一会儿了,时宴宁将店内的灯打开,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神圣又温暖。
霍辰州的脑袋瞬间懵了,这媳妇长得同他记忆里是一样,只是为什么她的肚子那么大?
时宴宁有些奇怪,这男人怎么突然回家了,还站在门外,不进门,傻乎乎的,不会是脑子坏了吧。
“宁宁,是谁啊?“霍奶奶见时宴宁还没回来,便有些担心。
霍奶奶的一声,将两人脑中翻腾的思绪打断。
“奶奶,是......是辰州回来了。”时宴宁还有些不习惯,这样叫眼前这个男人。
霍辰州脑子里的弦短暂的接上了,抬脚进了屋子,将门关上后,刚想说什么,就发现自己的媳妇已经大腹便便地进了后门。
霍辰州随意打量了一眼店铺,装潢和设计比他之前逛的部队那边的市里店铺都还好看。
视线又落在眼前走路小心翼翼的女人身上,这是???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念头划过,怀孕了?他要当爸爸了???!!!!这个认知砸在他的神经上。
......怀孕了......好半晌,霍辰州就那么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尊雕像。
好容易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媳妇已经走远了。
霍辰州赶紧追上,进了后院,后院也是别有洞天了,他这一趟出门,再回家,不仅搬家了,好像还换了个家。
“辰州?你回来了?好啊,你爸今天去打电话,那边说你上飞机,我们都以为你又出任务了。”
几人从厨房里和旁边的工坊出来,就见院子里站着的人影,皆是惊喜异常。
正好赶上了饭点,霍辰州将包裹一放,便进厨房端菜了。
一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闲聊。
“这次假期多久?”霍老爷子开口。
霍辰州余光瞥了眼旁边的时宴宁,夹了一筷子菜给她,回答道:“一个月,这次特许我将上次没休完的假期补上,并且还有七天的婚假。”
“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宁宁肚子里的孩子就得出生了,”霍母说到此,就有些愧疚。
时宴宁感受到了霍母的情绪,赶紧开口:“妈,今天你做的菜真香,可辛苦了,你可得多吃点。”
霍辰州望着身旁满脸笑意的小女人,心里满是柔软,她给了他一个惊喜,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个人孕育着他的血脉,没有感觉委屈,还反安慰他的家人。
她肚子里是他生命的延续,想到此,一股股热意涌上他的心头,慢慢汇聚成了一股洪流在他胸腔翻腾。
脑海中全是小宝宝的信息,想起昨晚上的梦,越发庆幸当初自己探亲遇见了她。
霍辰州的想法时宴宁不知道,时宴宁只是在想等会儿睡觉可怎么办,想到两人一起睡觉,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磨磨蹭蹭的,牙也刷了,脸也洗了,脚也洗了,厕所也上了,时宴宁还是不得劲,院子里霍奶奶和霍母看在眼里,无声的对视一笑。
时宴宁感觉自己的脚都要凉了,不得不抬脚上楼。
刚踏上楼梯一步,背后就伸过来一双布满厚茧的手,手掌炽热,手指修长,稳稳地扶着她。
“慢点。”
霍辰州手忙脚乱的上了楼。时宴宁正窝在床榻上,酝酿着睡意。
平时她很快就能入睡,今天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活跃得像是在她肚子里踢球。
霍辰州推门进来时,就见自己媳妇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自己那大得出奇的肚子,听见他推门的声音,抬起那张如玉的脸看他。
霍辰州克制着进屋,像是同平时没什么不同,如果忽略他同手同脚的走路姿势的话。
包裹里旁还插着一画筒,里面是陶小波送的年画,霍辰州此时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了。
“怎么了?你不睡觉吗?”
时宴宁实在是睡不着,干脆靠坐在床头看自己的肚子玩。,
霍辰州将画筒放在一边,将包裹打开,手刚伸进去又顿住了。
这买的裙子都是小码,好像她也穿不了了......
霍辰州又将装着裙子的包裹放在一边,又伸手拿出其他的雪花膏和手表,递给了时宴宁。
男人的手上拿着一个散发着清香的盒子,上面还画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背影,盒子旁边还有一只手表。
银色的表带,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表盘上镶嵌着细碎的.....
这是?钻石?以她的眼光能看出来这绝对是钻石,不是水晶.
霍辰州见着女人看着表发呆,以为是不喜欢:
“这是我去市里商场买的,你是不是不喜欢?”
“我很喜欢,谢谢。”
时宴宁接过手表,上面还留着男人手掌的余温,手猛然被男人的手握住,
“咔哒”一声,表被戴在莹白如玉的手腕上。
男人紧接着将雪花膏放在了时宴宁的梳妆台上,梳妆台是霍老爷子给打的,
家里三个女人的都是他打的,只是时宴宁这个因为时宴宁后面给的设计图,
让老爷子对鲁班之术有了一些更深层次的理解。
老爷子最近正在给肚子里的孩子打小床和摇篮,以及一些小玩具,
每一份礼物都得做两份,所以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连齐老爷子找他喝茶都没啥时间。
霍辰州将两盒雪花膏放在了梳妆柜上,看见两只木头的小马:“你喜欢马?”
“哦,那是爷爷给未出生的孩子们做的,孩子们的预产期就是明年。”
“你.....说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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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怀孕?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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