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

    “谁让你闭眼了，我允许你死了吗？”苏降眼神冰冷，无视了至高神眼中那卑微到极致的哀求神情，“说，你是怎么和无上神域的人联系上的！”

    “当年阿月留在五洲和我一起时，是不是你通风报信的！”

    “你若是不说，我就杀了你，再用龙血吊着你的一口气，再杀你！”

    “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高神害怕了。

    这疯子！

    苏降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是疯子！

    他是怎么出来的？

    他不是被封印了吗？九尾宗的人不是说能封印一辈子的吗？

    还有这条龙……

    至高神两股战战。

    很快。

    众人竟然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殷念的双腿已经在凤元的生气滋润下恢复了，她第一个闻到这股气味儿。

    当即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他尿了。”

    苏降嫌弃的给了至高神一耳光。

    “憋着！”

    可他憋不住。

    被打了一巴掌之后失禁的更厉害了。

    又痛又怕，地狱折磨不过如此。

    “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是这个青香，当时九尾宗不知道你和孟瑜月的事情，九尾宗还试图招揽你，给了你一根青香，你忘记了吗？”

    “是我，是我拿了那根青香。”

    他痛哭流涕。

    “是我对不起你，哥哥我知道错了。”

    “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

    感觉到苏降越来越冷漠的视线。

    至高神挣扎着转过身。

    朝着殷念一下又一下的磕头。

    “饶了我吧。”

    “殷念姑娘，您，您大人有大量。”

    “让您父亲饶过我吧！”

    “我，我是叔叔啊！”

    等至高神挣扎着爬到她的脚边时。

    殷念毫不犹豫的一脚蹬开。

    苏降挑眉，看着殷念。

    他十九岁的时候，可没闺女这么果决。

    好事儿。

    至少这样出去，不受欺负。

    可苏降心底却有无限的疼惜和后悔。

    如果不是受尽了磨难，殷念怎么年纪小小却有一颗这么坚毅的心呢。

    他多希望自己从没错过殷念的成长。

    希望殷念能和别的小姑娘一样，哪怕带着无脑的娇气，他做父亲，也愿意宠着。

    “我就一个问题。”殷念没去看苏降的眼神。

    她盯着至高神，那条黑色的尾巴已经回到了殷念的身上。

    正将殷念的腰缠着，做出一个保护的姿态。

    “我问你，我生母……在哪里！”殷念满脸苍白，可整个人就如同不折的长枪，带着凌厉锐气。

    至高神眼中露出了满是希冀的光。

    只要说了，就能放他走吗？

    “我告诉……噗！”

    他觉得自己的视线天旋地转了起来。

    不是世界在转。

    是他的头在飞。

    苏降冷漠的一把拍掉了至高神头颅的手。

    鲜血飞溅。

    他那充满希望的笑容永远的凝固在了脸上，永远失去了希望。

    至高神眼前逐渐发黑。

    在彻底失去生机之前。

    他那双变得浑浊的眼睛，在天际的一角，看见了一丝破裂的光。

    那是！

    无上神域有人要打破一丝封印下来！

    太好了！

    太好了！殷念！苏降，你们马上就要死了！

    可惜他是看不见了。

    他的生机彻底在眼中消失，死透了。

    苏降冷漠的擦掉溅在自己脸上的一些血点子，转身看向殷念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我家宝贝闺女吓到了吧？”

    “想知道你娘亲的事情，何必问这臭虫呢？”

    “问爹爹啊。”

    “爹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殷念往后退了一步。

    脸上那是戒备的神情。

    若说对怀胎十月拼命生了她的生母，殷念还有好奇和探寻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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