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和殷震威看见殷淮竹的这副状态,两人都不禁担心,怕这两根看起来焉焉的枝条种不活。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已经咨询过各方面的医生了。
都说是孩子心理自我封闭,很大可能会有自闭症。
能让小儿子产生情绪的东西,现在只有这两样,要是养死了,怕是小儿子的病情会更加严重。
两人立刻找来了,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专门负责养活这两棵细枝。
就连平时负责打理园林的人,两人都不放心。
殷淮竹也搬到了那个园子里面住下。
好不容易把两株蔫蔫的枝条养活了起来。
虽然还是不说话,对谁都不理不睬,但小儿子的情绪却是肉眼可见的有了好转。
夫妻二人听到殷淮竹开口说话的那天,是给他改名上族谱的那一天。
到了殷家的下一辈,是淮字辈。
两人郑重的挑了好些名字,都是与承,绒,覆,相并大气又硬朗的好名字。
可偏偏,殷淮竹看也不看一眼。
在很久的沉默中,他才第一次吐出了一个字。
“竹。”
竹,殷淮竹,他要叫这个名字。
柳絮与殷震威对视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儿子竟然说话了。
两人抱着殷淮竹喜极而泣。
自此之后,殷家族谱上,就落下了殷淮竹三个字。
后来再次听到殷淮竹开口说话的时候,却是他执意要去争夺家主之位的时候。
竹这个字柔和多过硬朗。
而长大之后的殷淮竹,如今却和竹子一样,外表清冷矜贵,实际却坚韧冷傲。
殷家其余的兄弟都长相偏硬朗锋利。
只有殷淮竹的长相冷隽,不同于其余兄弟那样硬朗锋利。
“原来如此啊...........”
殷老爷子若有所思的开口。
殷淮竹接着说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她,是最近才找到的。”
殷淮覆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殷淮竹打断了。
“你们见过的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女儿,也不是她的女儿,你们也不要再乱猜测了。”
殷淮竹环视一圈众人:“这事,我自有分寸。”
一看殷淮竹的态度,众人也知道这意思也就是不让他们过多询问干涉了。
被拦截了问话的殷淮覆,看着殷淮竹,心中暗自感叹,他这个弟弟,自小就比他们有主意。
做事总是不声不响的。
既然如此,众人便也不再多问。
只是,殷淮竹为何要寻找她多年?
只为了感谢吗?
众人心思各异,却也只能将疑惑藏在心底。
散场后,殷淮覆追上走在前面的殷淮竹。
还是忍不住问:“你打算就让她一直这么和你住在一起了吗?”
一个女孩子,名声多重要啊。
况且,还是睡在一间房里!!!!
这让殷淮覆不多想都不行。
殷淮竹眼神闪过一丝困惑,杭岁岁不和他住在一起住在哪里?
连杭岁岁回到山里面他都不放心的啊。
“她当然要和我住在一起的。”
说完,殷淮竹转身就走了。
只留下了殷淮覆一脸惊愕地站在原地。
这时,殷淮覆的妻子程依依走上前来:“看看你这嘴,就是憋不住东西!”
殷淮覆反驳道:“我怎么就憋不住了,这可是关乎五弟的终身大事!”
程依依白了殷淮覆一眼,见不惯自家老公这副没脑子的样子,伸手就揪住了殷淮覆的耳朵。
“这终身大事,那也要人家两个人两情相悦,再昭告天下懂吗?你去瞎捅什么窗户纸!”
走在远处的殷淮竹闻言,忽然就顿住了脚步。
两情相悦...........?
殷淮竹的眼底浮现出了一层困惑。
他转头看向殷淮覆两人的方向。
程依依揪着殷淮覆的耳朵,殷淮覆弯着腰哎哟直叫唤。
“唉唉唉,老婆我错了,我真错了,我这不是没有想到嘛。”
程依依听到殷淮覆认错,也就松开了手。
殷淮覆立刻就腻歪了上去。
“还是老婆说的对,我老婆的思想觉悟就是比我深!”
“起开。”
“不起。”
“老婆亲亲。”
“咦,滚,别挨着我。”
看着两人腻歪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明明能轻松挣脱的殷淮覆,却心甘情愿的被程依依揪着耳朵道歉。
程依依明明说出的话嫌弃不已,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
他知道,他们两人是相爱的。
此刻,殷淮竹对自己心底那异样的情愫似明未明。
就像隔着一层纱,一层水雾,看不真切。
透过雾霭看到的景象,朦胧而模糊。
那层纱,那层水雾,让殷淮竹一时间无法触摸到真实的存在,只有一个轮廓。
殷淮竹回到揽竹园,刚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桃树下里面的杭岁岁,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削着手上的一根黑色木棍。
随着初夏的来临。
桃树逐渐舒展出了一片片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嫩叶,这些嫩绿的小叶子看起来如同新生婴儿般娇嫩脆弱,却又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再过不久,翠绿会逐渐覆盖嫣红。
殷淮竹转移目光。
地上落了一片细碎的木屑。
杭岁岁手中的木棍,想要削的东西已经初见雏形。
一把木剑?
之前的那把木剑,脱离了手,海底又太深,001没有办法转移。
所以随着杭家大小姐一起沉入了海底。
这次和那小道士交手,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一个趁手的武器。
自己揍人手疼,这个不用施法术也能打人!
所以杭岁岁打算再做一个。
反正她现在雷击木还多着呢,那棵枣树又高又粗壮。
杭岁岁现在就像个暴发户一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木头!
那是她存着打算,以后回道观了能做法器卖钱的,到时候狠赚一笔!
木剑削的差不多了,杭岁岁拿在手里面挥了挥。
抬头就发现了,站在她的面前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殷淮竹。
“你回来啦?”
同时响起的,还有杭岁岁心里面的吐槽。
这人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在枫林里面遇见的他,走路也是这样,没有声音。
殷淮竹点点头,走到杭岁岁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在削什么?”
杭岁岁拿着半成品在他面前笑着晃了晃。
“削完给你看。”
说完就低着头,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殷淮竹扬起唇角笑了笑。
就这个木剑已经削出来的雏形,还用削完再给他看是什么吗?
杭岁岁在旁边埋头削着木屑,殷淮竹就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她削。
看着她手上的东西,模样越来越清晰。
甚至剑柄上还刻上了花纹。
微风轻拂着杭岁岁那张无比认真的面庞,轻轻吹起了她的几缕发丝,将它们吹散开来。
而在这微风之中,她那精致得令人惊叹的侧颜,人类无法企及的美丽容颜,在发丝下若隐若现。
殷淮竹的脑海里面,忽然浮现了刚才程依依揪着殷淮覆耳朵的画面。
那画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换了容颜。
变成了他和眼前人的模样。
那画面让殷淮竹觉得异常别扭和不适,可要真的是眼前人,又让他觉得他会心甘情愿的被她那样揪着。
但是。
他绝对不会像殷淮覆那样认错的!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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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隔的纱和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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