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关母每说一句,便狠狠抽上一鞭。
“你可知错?”关母冷着脸问道。
“孩儿知错了。”关羽本就面色红润,此时被母亲说的更是面红如赤,脸上犹如被火烤了,一阵阵的火辣。
关母见关羽态度诚恳,点头道:“既已知错,那便去恳求公子收留你吧。如若今日不能取得公子的原谅,带你离开,我与你父今日便死在你的面前。”
一旁关羽父亲闻言嘴角抽了抽。
关羽跪着走到刘翊面前,“关羽先前态度傲慢,怠慢了公子,恳请公子原谅。”言罢拜倒在地不起。
刘翊内心狂喜,正要上前扶起关羽,就听一旁的关母道:“公子不要扶他,今天他不能醒悟自己的错误,就应一直跪着。”
母亲教育孩子,他虽身份尊贵,但也不好随便干预。
“关羽只念私情,罔顾公子看中提携之恩,拒国家大事而不顾。今日得母亲点醒,内心深感不安。还请公子原谅,带关羽前去北地,日后定为公子冲锋陷阵斩将夺旗。如若日后违背此誓言,当万箭穿心而死。”言罢,重重拜倒在地。
“长生快起”刘翊上前将关羽扶起,拉着关羽手道:“今日得长生相助,我之幸也。”
关母见贵人如此重视自己儿子,也是露出了笑脸,用竹鞭轻轻抽了关羽一下道:“你这痴儿,还不快快拜见主公。”
关羽听母亲这般说,立马会意。再次向刘翊拜倒,口称“主公。”
刘翊心中暗赞关母智慧,让关羽此时拜自己为主公,分明是向他表明心志,日后关羽就是自己人,如果要背叛那就要受到世人唾骂。既然是自己人,你能不对他好吗?能不重点培养吗?
“长生,快快起来。”刘翊再次扶起关羽,对众人道:“以长生之才,日后定然封侯拜将镇守一方,威名传遍我大汉十三州。此后人生山高云阔,长风破浪。不如将长生之字改为云长,不知长生可愿意否?”
“好,好一个山高云阔,长风破浪。云长好,云长好。”陈县令带头喝起彩来。
关羽父母见刘翊不是一般的重视自己儿子,给了儿子这么高的评价,也是心中高兴,表示对此无异议。
性子本就傲气的关羽,听得主公如此评价自己,顿感士为知己者死。感动之余,自己本身也比较喜欢云长之字,当即表示同意,自己今后就叫关羽字云长了。
众人在院中寒暄片刻,关母便将关羽行囊准备妥当,随时可跟随刘翊出发。
刘翊忽然想起日后,关母可能因泼水之事引得恶霸窥视。既然关羽已经追随自己,那就断不可让此事发生。
便对关羽父母提出举家迁往常山郡。关羽父母闻言有些迟疑。刘翊便将自己在常山郡收拢流民建立农庄之事说出,恳请关羽父亲能前往常山郡为流民诊病。
关母听后为之动容,当即同意举家前往常山郡。刘翊大喜,急忙修书一封给自己便宜老爹,完告诉老爹在王府内好生安顿关羽父母。又从百名护卫中抽出八十骑,护送关羽父母北上常山郡。一再叮嘱众人要走司隶进冀州,确保路上平安。
关羽父母见刘翊自己只带二十名护卫,其余护卫都护送自己,心中为之感动。一旁的关羽也是心中感动不已,暗暗发誓定要为主公赴死,虽肝脑涂地也不能报主公的知遇之恩。(赵云:二哥,别抢台词啊!)
关羽母亲感激之余也有一些忐忑,对刘翊道:“公子万万不可这样安排,怎么为我夫妇二人陷公子与险地之中。此去北地如遇危险,我夫妇二人心中不安,虽万死也难辞其咎。”
其实也不怪关羽母亲推脱不接受刘翊的有意示好,如果前去北地郡的路上真要是出点什么事?他们夫妇二人还会得到常山王的照顾吗?不杀了他们泄愤都算好的。
再一个,真到那个时候他们夫妇怎么办?今天的声势闹得这么大,大家都知道他们家攀上高枝了,继续搬回常平村来住?光是风言风语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夫妇俩。
刘翊虽然年幼,但灵魂可是有五十多年的阅历,看出了关母的担忧。笑着对关母说:“伯母尽管安心,从河东郡到富平路上遇到匈奴人的几率很低。再一个,有云长在我身边,这天下又有何处我刘翊去不得?”
关羽见自己主公不顾自己安危也要护自己家人周全,又对自己非常重视。也为自己能拜得这样的明主而庆幸。
见刘翊决心已定,也担忧父母路上的安全。上前拱手行礼道:“还望母亲不要推辞主公好意,云长定当誓死保护主公周全。”
关母见自家儿子这么说,便郑重的对关羽道:“你能拜得如此主公是你的福分,今后主公之事你若敢有半分懈怠,从此不允你踏入家门一步。我与你父必以死为你赎罪,已报主公对你的知遇之恩。”
关父嘴角又不自觉的抽了抽。
关羽拜倒在母亲面前道:“云长知晓,定以死相报主公的知遇之恩,决不敢有半分懈怠。”
关母点头,上前将关羽扶起,并将行囊递上,轻声道:“去吧。”
刘翊带着关羽和二十名护卫当日便离开解县一路朝富平县进发。
几人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通过几日的相处,在了解刘翊一系列爱民之举和见识学问后,关羽对自己新拜的主公更是心悦诚服。
待行了七八日后,便进入到北地郡地界。相比中原地区,北地便显得有些荒凉。常年遭受匈奴的侵扰,民生艰苦,刘翊不禁感叹“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关羽深有同感。也为自己能找到一位忧国忧民的主公而庆幸。
又行了几日,刘翊等人离富平县越来越近。
这日正在行进间,队伍前方出现一队骑兵,不知来意。关羽心道:“主公为护我父母安全,将大部分护卫都调到父母身边。如今,就算拼了性命也不能让主公陷入危险之中。”一抖手中马缰挺枪策马而出,带领十名护卫迎向对面骑兵。剩余十名护卫将刘翊围在中间。
刘翊远远观望,见两队骑兵并没有交战,而是一起向自己这边策马赶来。心下稍定。
关羽打马上前对刘翊道:“主公,这些人是北地郡骑兵,奉皇甫太守之命外出寻找主公。”
“奉皇甫太守之命外出寻找我?”刘翊一愣,忙招呼北地郡骑兵上前询问。“我便是你们要寻找的常山郡王嫡子刘翊,不知为何皇甫太守要派你等寻我?”
北地郡骑兵上前答道:“回公子,听闻前些时日有人前来向太守大人求救,遭遇匈奴人围攻,恳请太守大人派兵支援。
太守大人派大公子领了一千骑兵前去营救,只遇到十余名护卫,寻不见公子。击退匈奴人追兵后,从护卫口中得知他们负责引开匈奴人,而公子从另一方向撤离。
太守大人担心您的安危,便派人在外四下寻找您的下落。如今遇到公子,还请公子与我等速速回富平,以安太守大人挂念之心。”
刘翊心中惭愧,当时只是疯狂跑路,没有顾及别的,以至于自己都跑到了司隶的河东郡,想到这里不禁老脸一红。千万可别落得个刘跑跑的外号啊!
“你说援军只遇到十余名护卫?他们现状如何?”
“回公子,具体情况我等不是太清楚。只是听说他们在引开匈奴追兵后,趁着他们疲惫夜里偷袭,一些人杀红了眼没有及时撤离,他们的统领也在偷袭中阵亡了,只有他们十余人杀出了重围。”
“张猛,阵亡了?”听到这个消息,刘翊感觉心中一阵绞痛,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关羽见状急忙上前守护在一旁。
北地郡骑兵见状道:“公子,我们也只是听说,并不知道详细情况,等公子见到太守大人一切便知分晓。”
关羽也在一旁劝导,刘翊心中悲愤异常。但也明白详细情况还需要他们赶到富平见到皇甫嵩后才能详细了解。
心中暗暗想着:“等自己安顿下来,一定要出城好好的祭拜阵亡的兄弟们。”
一行人便在北地郡骑兵的引领下向富平县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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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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