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位于大洞上教堂里的张载山便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声音,那是天门张家特有的哨声。
他静静地倾听了一会儿,确认下方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心中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张载山转身向着自己的几位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上。
他们一行人便鱼贯而入,踏入了那个幽深的洞穴。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洞穴内部昏暗的环境使得视线变得模糊。
然而,洞口处却已经有几位走地仙等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其中一位走地仙见他们下来,便迎上前,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之色,开口说道:
“我刚刚用张家特制的探墓灯对周围进行了仔细的探查。
你们看,这个洞口是用青砖一层层垒砌起来的,非常坚固。
但是,我在探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我怀疑在这青砖之后,隐藏着一个溶洞。”
他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位走地仙也纷纷点头,显然他们也对这个发现感到十分惊讶。
张载山听后,眉头微微一皱,他深知溶洞的复杂和危险,这无疑给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增加了不少难度。
在幽暗的墓穴深处,一位走地仙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自家饲养的下墓獾。
这是一只训练有素的灵兽,专门用来在复杂的地下环境中探路。
他轻抚着獾儿的头,低声下达了指令。
没过多久,下墓獾便传回了特殊的叫声。
这叫声中蕴含着丰富的信息,只有经验丰富的走地仙才能解读。
其中一位走地仙侧耳倾听,片刻后,他开口说道:
“獾儿已经跑了半里路了,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它说前面比较空旷,没有任何遮挡。”
“那么,是溶洞吗?”张载山疑惑地问道。
他从未养过这种灵兽,对于獾儿的叫声,他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因此,他只能向养獾的走地仙询问。
养獾的走地仙微微一笑,轻轻吹响了一串特殊的哨声。
这哨声清脆悠扬,仿佛与獾儿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
没过多久,獾儿也回应了哨声,发出了一阵欢快的叫声。
走地仙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
“獾儿告诉我,前面并没有溶洞,那里都是沙土。
看来我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张载山点了点头,心中稍感安慰。他看着獾儿灵活的身影,不禁对这种灵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周围的走地仙们也纷纷围了过来,低声议论着獾儿的探路能力,对这位养獾的走地仙赞叹不已。
随着獾儿的引导,一行人继续深入墓穴。
墓穴中的空气越来越干燥,沙土的气息也愈发浓重。
张载山紧握着手中的长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不测。
而獾儿则在前方欢快地奔跑,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为队伍指引着方向。
就在张载山继续向前探索的时候,脚下的沙土突然间出现了奇异的旋涡状。
那旋涡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悄无声息地将他吸了进去。
“少帅,小心!”
一个士兵眼疾手快,立刻伸出手臂,试图抓住张载山。
然而,他的力量似乎无法与那股神秘的力量抗衡,张载山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吸了进去。
士兵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和无奈。
其他人见状,纷纷冲上前去,想要挽救他们的少帅。
尽管他们竭尽全力,但最终还是无法阻止这一幕的发生。一个接一个,他们也被那旋涡吞没。
“少帅,我们怎么办?”
一个年轻的士兵惊慌失措地问道。
张载山的声音从旋涡深处传来,虽然微弱,却透着坚定:“不要慌,跟着我!”
就在众人紧张万分之际,他们发现自己竟然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溶洞。
溶洞内部宽敞明亮,仿佛另一个世界。
钟乳石垂挂在洞顶,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映照出一片别有洞天的景象。
“这里……这里竟然是一个溶洞!”一个士兵惊讶地叫道。
张载山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兴奋:
“我就知道我的所学没有出问题,没想到在这片荒漠之下,竟然隐藏着如此奇妙的地方。
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这里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众人纷纷点头,虽然心有余悸,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探索的欲望。
张载山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穿透了溶洞中密集的石笋群,凝视着不远处的那一片散落物。
在他脚下,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如同一条丝带,引领着人们的脚步向那里延伸。
昏暗的可见光下,一些瓷器碎片在静谧中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是历史遗留下来的无声诉说。
他轻轻地挥手示意,命令身边的走地仙前去探查。
走地仙身形敏捷,轻手轻脚地靠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宛如在细薄的冰面上行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破坏了这片宁静。
待走地仙走到近前,他才看清楚那些瓷器已经破碎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无情的浩劫。
他惋惜地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着对古董的敬畏和无奈:
“这些看起来都是清朝仿制的明代瓷器,已经残破不全,不值什么钱了。”
就在此时,队伍中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如同被风吹动的一片叶子轻轻颤动。
一个士兵紧张地望向不远处,他的脸色苍白,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惊扰了心神。
“我……我感觉那边有东西在看着我……
就像一双眼睛,冷冷的,看得我心底发毛。”
士兵的声音虽低,但在静谧的空气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如同夜空中的惊雷,让周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其他士兵也纷纷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眼前,除了几丛摇曳的灌木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身影在稀疏的树影中若隐若现。
尽管如此,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如同一只冰冷的手,无声地伸向每个人的心。
它紧紧地抓住了他们的神经,让人不寒而栗。
“你看到了吗?”一个士兵紧张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也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另一个士兵回答,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片灌木丛,试图找出其中的异常。
队长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深邃的眼神在士兵们脸上扫过。
“不要慌,保持警惕。不管那是什么,我们都要做好准备。”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灌木丛中的身影似乎动了一下。
士兵们的心跳加速,他们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张载山手里也出了汗,他不得不将自己的手枪换到左手,右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才换回右手持枪。
一行人小心翼翼朝着那若隐若现的身影走去,生怕惊动对方。
在张家那幽暗而神秘的墓穴中,一盏特殊的墓灯下,一个身躯庞大、面目狰狞的怪兽正恶狠狠地瞪视着众人。
它的脸上,双目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凶光,杀气四溢,仿佛要将所有人一口吞噬。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寒气从它身上散发出来,让张载山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是什么?”张载山紧张地回头,向经验丰富的张家走地仙询问。
走地仙尚未开口,只见那怪兽却突然动了起来。
它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比寒风还要凛冽,让人心底一寒。
怪兽的方口直面,两颗獠牙夸张地撅出嘴外,如同两把锋利的利剑,随时准备刺穿对手的喉咙。
整个头颅仿佛是铜铸的狮子和老虎头颅的混合体,既威猛又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怪兽身高约有两米左右,宛如一位古代的武士,静静地站在那里。
它身着一件铜甲,甲片之间紧密相连,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岁月的见证。
它一手持着一只青铜灯盏,灯火在夜风中摇曳,映照出它那恐怖的面容。
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把铜钩,钩身弯曲,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小心………”
走地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也许是谁不小心踩到了机关,导致这个怪兽被唤醒了。”
怪兽缓缓地抬起铜钩,钩尖在张家墓穴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众人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时,怪兽却突然转身,铜钩飞出去,轻巧地挂在了不远处的墙面上。
那里是一个青铜灯,钩子挂在上面却显得无比和谐,仿佛原本就应该在那里。
“这是……”
张载山惊讶地喃喃自语,众人也都愣住了,不知道这怪兽究竟有何意图。
走地仙紧锁眉头,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这怪兽是狴犴人身侍,用来守护墓穴中的重要物品。
它并不是真的要攻击我们,而是……”
走地仙从自己的包裹中谨慎地取出一块油脂,油脂看起来油腻而粘稠。
他用一根细长的棍子小心地叉住它,然后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将油脂靠近狴犴人身侍手中的铜灯。
随着油脂边缘触碰到灯芯,一抹绿色火焰瞬间跳跃起来,映照在走地仙的脸庞上,平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然而,当走地仙的目光落在狴犴人身侍前方的土地上时,他的脸色陡然一变,变得苍白而惊恐。
他想要阻止油脂继续滑向狴犴人身侍的铜钩,但一切似乎都已经太迟。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但那个地方——那个在狴犴人身侍脚下的土地,却隐藏着极大的危险。
“这……这是骸磷虫蛊!”
走地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深知这种虫蛊的可怕。
骸磷虫蛊,是一种恐怖的生物,它们是用死去的人的尸骨培养出来的,是尸鳖最喜欢的食物。
用这种虫蛊来喂养尸鳖,会激发它们的凶性,使它们变得更加狂暴和嗜血。
在这种东西存在的地方,往往会有大量的尸鳖聚集。
走地仙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一旦油脂滑落,接触到地面的骸磷虫蛊,将会是一场灾难。
他紧皱着眉头,目光焦急地在周围寻找着可能的解决办法,但时间似乎并不在他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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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狴犴人身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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