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这样,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楼轻尘看清了他身上的伤,不由吃了一惊,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拿那些药瓶:“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小伤而已。”幻遥不在意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可是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他仗着自己身体结实,大大小小的伤不知道受了多少,也在生死边缘不知道徘徊了多少回,这一次,看到楼轻尘有机会能够下到牢里来看他,还带了酒肉伤药,他的这条小命又算是捡回来了。
楼轻尘手脚麻利地解开他的衣服,将那些特效的药粉迅速地倒在他的伤口上,因为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不能够包扎,但是这样已经很好了,按幻遥的复原能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这些内服的药,你一定要准时服用,是我从仁业那里偷来的,对疗伤健体有奇效。”楼轻尘拿出工只小巧的药瓶放在他面前:“我不可以在这里呆太久的时间。”
“这一次我被抓,是受人所害,不过,我却并不不气馁,反正原本就是准备要潜进皇宫里来的,只不过出了一点小小的偏差罢了。”幻遥看着楼轻尘:“我知道仁业他一定会亲自己提审我,所以,我还有最后一次刺杀他的机会——”
楼轻尘知道幻遥就是这样的人,百折不挠,只要有一丝丝的机会,他都要绝地反击。
“我知道了,我会在仁业面前尽量拖延几日,让你有机会养伤保存体力。”楼轻尘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想法,于是有些犹豫着将手伸进怀里,拿出了一把弯弯的匕首,那把匕首做利十分精致,刀鞘上镶满了各色的宝石。
幻遥看了一眼,很满意,一把拿了过来:“这把流光,你一直都贴身收藏着吗?”
“你送给我的,我自然是我随时随刻都带在身上。”楼轻尘无限担忧地说:“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其实我们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的,我可以去求求皇上,让他看在你是他亲侄子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你知道,他并没有杀死你的父亲,就说明他心里还会有一丝丝的仁慈。”
“难道你也被他收买了吗?”幻遥冷冷地看了楼轻尘一眼:“就算他只是将我父亲软禁起来没有杀他,那又如何,他依旧杀死了我的母亲还有其它的亲人,他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楼轻尘无言以对,她知道幻遥的脾气,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必定会引火烧身,就算他现在身陷牢狱,在自己的心目中,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楼轻尘看着他将那把“流光”收进腰间藏好,然后不经意间看到了掉落在稻草里的那只香囊。
“咦?这里怎么会有一只香囊?”
楼轻尘的手还没有碰到那只香囊,就被幻遥用更快的速度捡了起来,无比珍爱地将它收进了掌心里。
尽管时间很短暂,楼轻尘还是看清了那只香囊的样式,紫色的锻面上绣着一朵小小的莲花,显然是女孩子用的贴身之物,她的心里不由地升起了一股委屈和嫉妒,咬着唇幽怨地看着幻遥。
“你又有别的女人了吗?”自从自己被幻遥所救,然后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做了他的女人之后,他身边的女人就没有断过,不过,尽管如此,他却明白,自己始终是这些女人中地位最特别的一个,那些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而幻遥却始终对自己很好,尽管如此,楼轻尘依旧会嫉妒,因为她付出的是百分之百的真心,而幻遥的心却仿佛是天边的流云,捉摸不定。
“你不要想太多。”幻遥紧紧地握住那枚香囊,这个时候,他不想让楼轻尘分心:“你知道我心里有你就好了,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事成之后,我必定会好好地待你。”
“嗯!”听到幻遥的保证,楼轻尘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她所想要的,不过就是如此简单而已,可以一世安稳地守在幻遥的身边,看着他,爱着他。
如果他做了皇帝,那么身边必定也会有无数数不清的女人,她只要这后宫之中,有自己一块不可撼动的地位便心满意足了。
至于其它的,楼轻尘不想想太多,反正她知道幻遥虽然没有多么的爱她,可也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他的心就是这个样子,是用石头做成的,从来都不会为一个女人而动摇。
雨,像是没有尽头一般,下了整整一夜,到了早上,还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了。
树叶铺好床雨水冲刷得湿亮湿亮的,泛着诱人的光泽,而湖边一株高大的梧桐树的花朵被这狂风暴雨打落了,紫色的花朵落了一地儿,飘散在深深的积水里,轻轻地打着旋儿,空气中有沁凉的绿叶的清新。
顾青蔓趴在窗前,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那株梧桐树,看着它萧索的枝头慢慢地空了,心头也是空落落的。
幻遥的山庄里就种着一株高大的梧桐,他们浴血冲出来的时候,那紫色的花儿在眼前飘散,还有红色的血雾,有一种不真实的梦境般的感受,是她这一生都难以磨灭的。
所谓的是与非,对与错,仿佛一下子就被颠覆了,自己下定的决心,也无路可退,究竟要怎么做,她的内心才能够安宁一些?
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恶梦啊,自己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没有经历这么多难以接受的事情。
因为这场大雨,原本还很温暖的秋日一下子寒凉了起来,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这是一个白茫茫的、混沌的世界。
顾青蔓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白茫茫的混沌。
良宴走了过来,将一件披风披在了她的肩头,怕她站在窗前太久,会受了凉风。
冷淡地拒绝了他的好意,那件厚实的披风被顾青蔓扔在了地上,她头都没回,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不能吹这样的风,会诱发你的旧疾的。”良宴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他不过是想好好地爱她,好好地和她在一起,为什么总是受到她这样的冷遇。
“不用你关心。”尽管冷得四肢冰冷,顾青蔓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转身回到自己的小床上,抱着双膝,然后别过头去,继续看窗外的雨。
良宴知道她保持这样的姿势可能又要好半天的功夫了,不由地拉紧了床边的幔帐,希望这湿冷的风尽可能地少吹向她。
然后他便出去了。
午饭的时候,良宴叫顾青蔓吃饭,她依旧不吃,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良宴觉得很无奈,他不喜欢顾青蔓用这样的一种方式与自己对抗,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她就要决心这样对待自己吗?
而顾青蔓是真的吃不下,幻遥是因为她而被囚的,她心里的愧疚,就好像是一把燃烧着的火焰,无时无刻地不在吞噬着她,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恨不得冲出去,杀往天牢,就算是死,也比受到这种良心的煎熬要好很多。
而良宴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没有办法指责他,因为他根本就不懂得这个世间人与人之间最平实的那种情感,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内疚,他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考虑别人的想法,那么,自己也不要考虑他了。
见她动也不动,良宴只好端着碗走到床边,想哄着她吃些东西,从昨天回来之后,她便水米不进,这样下去怎么可以?
“吃一点,好吗?这是我亲自煮的。”良宴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将饭勺凑近她的嘴边,只希望她能够张开嘴吃一点。
可是顾青蔓紧紧地抿着唇,当他不存在一般。
“那你喝一点汤好吗?”良宴妥协了,又端起另一只碗,小心地捧到她的面前:“早上我冒雨抓来的鱼,很新鲜。”
顾青蔓有些不耐烦地别过了脸去。
良宴固执地将汤碗放到顾青蔓的唇边,另一只捏住了她的下巴。他心里很焦急,她昨天刚刚受了惊吓,又一夜未眠,如果再不吃东西,她的身子会垮的,这样想着,手里便使了些力气。
顾青蔓一甩手,便良宴手里的汤碗打翻了,好端端的一碗鱼汤尽数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你究竟是想怎样?”良宴开始不悦起来:“你知道我不会放你走,就要折磨自己给我看吗?”
顾青蔓看着那乳白色的鱼汤滴滴答答地从他的衣袖间往下滴落,心里刚刚涌起的一丝愧疚因为良宴的一句话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便你怎么想。”顾青蔓就是不想吃他做的东西,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你这样做没有用的,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不会让你出去的。”良宴伸手突然点住了顾青蔓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再盛了一碗鱼汤过来,强行喂她喝下。
顾青蔓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被良宴将那碗汤生生地灌进自己的嘴里,直到确定她都喝了下去,良宴这才动手替她解开了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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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最后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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