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李尔的声音颤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

    李尔缓缓走来，心中五味杂陈。他的目光在刘云身上打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刚才的交锋中，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曾经被他轻视的对手。

    “刘云……”李尔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似乎在努力组织着语言。

    “我知道你恨不得立刻杀掉我，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真相，希望你可以放过那几名弟子。”

    刘云微微一怔，艰难地抬起头，尽管脸上满是伤痕，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解脱与期待。他知道李尔所要说的，必定是当年延寿丹计划的参与者。

    “唉……那时候我修为无法再进一步，寿元大限已到，不得不寻找增寿的灵丹妙药，苦苦寻找了几十年都未曾如愿，直到那丹雷出现，我安排赵君，以太上大长老的名义，调动门内韩萧、马龙苏、齐光等各长老七人，截取延寿丹……”

    李尔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逃避的宿命。他的心如同被重锤击打，痛苦而又绝望，眼前的刘云曾是他手中的棋子，如今却成为了他心中难以逾越的障碍。

    “我……我错了。”李尔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那些年，他为了延寿丹的计划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牺牲了无数无辜的弟子，如今回想起来，心中满是悔恨。

    “可是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刘云的声音冷漠，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不敢相信李尔会如此轻易地认错。

    “我愿意赎罪。”

    李尔缓缓跪下，双手撑地，额头抵在地面，恳求道：“请你放过那些无辜的弟子，让我为我所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恩？”

    刘云的心中一震，他从未见过李尔如此卑微的模样。曾经高高在上的太上大长老，如今却在他面前如同一只失去尊严的野兽，令他感到一丝不忍。

    “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吗？”刘云咬牙切齿，心中怒火中烧。他的伤痛与仇恨交织在一起，令他难以平静。

    李尔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悔恨。

    “我无颜再面对紫霞道人，若不是我一意孤行，紫霞宗又怎会陷入如此深渊？我愿意以死谢罪！”李尔却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安详，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长剑，剑身上铭刻着“无悔”二字，正是他当年亲手铸造的，象征着他对修道之路的执念与追求。

    就在此时，李尔将剑尖抵在自己的心口，深吸一口气，刺了下去，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宁静，他的生命在这一刻悄然流逝。鲜血如同泉涌般涌出，染红了地面，仿佛在为他曾经的错误而哭泣。

    “这算什么？”

    刘云呆呆地望着李尔那逐渐失去生气的身影，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李尔的绝望与悔恨在这一刻似乎让他感到了一丝解脱，但随之而来的，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怒火。他无法原谅那些曾经参与延寿丹计划的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结束吗？”刘云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心如同一团烈火，愈烧愈旺。李尔的死并不能抚平他心中的伤痛，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要为那些死去的弟子复仇的决心。

    “你们都要付出代价。”刘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参与计划的长老们的面孔。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李尔的指挥下，参与了这个罪恶的计划，都是罪魁祸首。

    刘云缓缓站起身，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他的目光在山谷中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动静，刘云立刻警觉起来，转身望去，果然看到几个身影向后退去，正是当年参与延寿丹计划的长老们。

    “别着急走啊。”刘云冷冷地说道，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刺入众人的心中。

    “刘云，你要干什么？”其中一位长老名叫韩萧，面色有些慌张，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李尔已经死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我想要你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刘云的声音如同雷霆，震撼着众人的心灵。他的眼神如同利剑，直刺向那些曾经自以为高人一等的长老们。

    “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听从李尔的命令而已！”马龙慌忙辩解，脸上满是恐惧。他们知道，刘云如今的实力已非昔日可比，若是被他抓住，绝对没有好下场。

    “听从命令？身为名门正派，行事卑劣无耻，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那些无辜之人的死活吗？”刘云的声音愈发冷酷，心中怒火中烧。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愤怒。

    “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齐光试图为自己辩护，眼中闪烁着恐惧与不安。

    “李尔的威严我们无法违抗！”

    “你们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谎言吗？”刘云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的手中突然凝聚起一团灵力，宛如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朝着韩萧猛然投去。

    “不要杀我！”韩萧惊恐地大喊，试图躲避，但已然来不及。灵力如同闪电般击中他的身体，顿时将他击倒在地，鲜血狂喷而出，痛苦不堪。

    “呵……哈哈！”

    刘云看着倒在地上的韩萧，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那种快感并不是因为复仇的痛快，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他终于可以将心中的仇恨化为实际的行动，不再只是被动地承受那些痛苦的回忆。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自裁吧！”刘云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切割着长老们的心灵。他的目光如同猎豹，紧紧锁定着那些曾经的同门，如今却成了他复仇目标的罪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力感。

    “刘云，冷静一下！”马龙急忙开口，试图拉住刘云的情绪，然而他的话语在刘云耳中却如同无物。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这些人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

    “冷静？”

    他缓缓抬起手，灵力在掌心凝聚，化作一道闪电，直逼向另一名长老齐光。齐光面露绝望，想要逃跑，却被刘云的灵力锁定，根本无处可逃。就在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的瞬间，刘云的灵力如同雷霆般击中他的身体，齐光惨叫一声，鲜血狂喷而出，随即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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