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在心里柯越兴奋地嚎叫着，不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鼻子。真是狗鼻子都没这么灵吧！快叫我狗男女，做我的狗男女吧！

    柯越迅速调整下自己的心情，努力摆出自认为最帅气的姿态，起身、转头、微笑，但迎接他的却是擦身而过。

    “雨婷，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程菲菲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柯越一般，直接越过他，满面笑容地奔向了苏雨婷。

    柯越脸上写满尴尬、失落，以及更多说不清的复杂表情，呆立在原地，仿佛冰封一般。

    吕少杰心中暗笑，走到柯越身边偷偷捅了捅他。柯越这才恢复正常，脸上重新堆起笑容：“程小姐，你来啦！”

    程菲菲依然假装没听见，将一杯奶茶递给苏雨婷。“我来的时候刚好路过你喜欢的那家店，就给你带了一杯。”

    苏雨婷开心地接过：“还是热的，菲菲你真好。”

    程菲菲转头看了眼吕少杰，故意避开柯越的视线。从推门的一刻她就发现了这家伙，心中有些别扭，不免又想起昨晚吃饭时的眼神。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菲菲，商场有救了，我们正商量着接下来的安排。”

    程菲菲能感觉出苏雨婷的开心，这是黄金周以来第一次从她身上散发出光芒，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真的嘛！太好了，雨婷，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这都要感谢吕少杰和柯越的帮忙。”苏雨婷不失时机地又一次给柯越助攻了一把。

    柯越连忙笑着摆手：“哪里哪里，这都是小意思，只要能帮到程小姐和苏大小姐，我必定全力以赴。”

    程菲菲似乎对他这段既像在谦虚，又邀了功般的话语并不感冒，只是象征地点了下头，便继续与苏雨婷分享着喜悦。

    不过很明显，这已经足够了，柯越脸上的笑容都已经开出花来。吕少杰抓住时机，终于向柯越提出他的计划安排。

    “柯越，接下来我需要你在网络上继续加大宣传，就以这次的健康论坛为切入，引导我们的专场活动与论坛挂钩。还有你找的那个专家，再去协调一下，让他多做做功课，看能不能将罗红那段演讲变成他自己的理念。我还想在最后的这几天搞一个特约订购活动，为一部分中老年顾客提供私人订制，生活贵族体验指导。说白了就是专项订制售卖，全方位包装所谓的贵族体验。所以你看看能不能制作一个预约报名系统，不用复杂，只要看起来高大上就好，让人有种机不可失的感觉。简单就一句话，让罗红这把新养生的火，在我们这里彻底烧起来。”

    说完，吕少杰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柯越，故意加大点声音：“相信你一定没问题吧？”

    柯越听得脑袋嗡嗡直响，这些事说起来简单，但就这么几天，哪那么容易实现。不过吕少杰最后的那句询问还是引起了程菲菲与苏雨婷的关注，看着程菲菲从进屋到现在第一次望向自己的眼神，柯越到嘴边的抱怨全都咽了回去，一脸的成竹在胸。“没问题，一切有我在，没意外。”

    果然是没意外，只不过是因为程菲菲在的缘故。吕少杰奸计得逞地偷偷对苏雨婷挤了下眼睛，苏雨婷也欣然地笑起来。

    这两个人的小动作柯越没发现，但却没有逃过程菲菲的眼睛。她也明白都是为了忽悠那个猥琐的傻家伙，不过就这样当着她的面互动，心中实在好受不起来。

    “雨婷，我能帮上什么忙吗？”程菲菲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苏雨婷想了想：“菲菲，你认识市委宣传部的人吗？或者文化、文明办的也行。”

    程菲菲摇头，这些年她除了画画，其它方面都没有涉猎过。

    苏雨婷倒是有些发愁，如果父亲或者程叔叔在就好了，可他们去了国外，远水解不了近渴。似乎整个偌大的集团，再也没有能够帮助自己的人。

    “你怎么了？这很重要吗？”程菲菲见苏雨婷又皱起眉头，不禁关心问道。

    “嗯！商场接下来的计划需要他们协助。”

    程菲菲也觉得为难，自己身边能说上话的好像都搭不上边。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一个人，虽然她万般不情愿，但也还是只能提醒苏雨婷。“要不你找我哥问问，他在集团应该有些办法。”

    程天宇，苏雨婷还真没想过找他，倒不是怀疑他的能力，只不过从一开始程天宇就不看好自己的促销计划。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真能站出来帮忙吗？会不会担心影响到他的VIp计划，从而假意出工不出力？

    苏雨婷摇摇头，自己这都想些什么？难道是因为和吕少杰相处得久了，看谁都像骗子不成？那可是天宇哥哥，虽然在对宋妍湘的态度上让自己很伤心，但他终究还是天宇哥哥。他说过永远都会站在自己一边，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怀疑他呢！

    既然想通了，苏雨婷也就不再犹豫，笑着对程菲菲点点头，拿起电话打给程天宇。

    吕少杰则拉起柯越，决定到商场里再取些素材，到时候一并放在网络上作为宣传。柯越哪里舍得程菲菲，死活不想走，闹出的动静让程菲菲都皱起了眉。

    吕少杰只好在他耳边小声劝道：“你现在的努力，在她眼中都是未来的资本。别赖在这让人家以为你只会动动嘴而不出力，这可是最佳的表现机会。”

    柯越也发现程菲菲皱起的眉头，想想吕少杰说得对，再不表现表现别真让菲菲误会了。

    这才放弃抵抗，一副救世主的架势，义正言辞般说道：“好，少杰，你带我去看看商场里的情况，也好帮你们多出点主意。”

    等他们终于走出办公室，程菲菲努力咽了下口水，她真担心自己忍不住就要吐出来。柯越，这家伙就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吧！

    ————

    程天宇接到苏雨婷电话之后虽然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答应帮忙。联系市委宣传部和文化、文明办，集团有自己的门路。

    就和吕少杰预想的一样，对于苏雨婷给出的计划，市委相关部门给予认同，并同意合作意向。

    有了政府支持，商场的动作很快便引起媒体关注，再结合近期万豪国际各种传闻不断，自然谁都不想放过这个报导机会。

    媒体的加入，以及营销团队的集体运作下，新养生热在安海市造成了巨大反响，远远超过吕少杰之前的预估。甚至影响到了还身处健康论坛的罗红女士，公开表示在论坛结束之后，要专程来安海开设宣讲会，大力弘扬安海的新养生热潮。

    罗红的这个决定就像一枚炸弹，让本就已经火热起来的安海市健康养生圈再度沸腾。新养生在短时间内迅速成为一种时尚标签，而这个标签的核心，便是城西区的那家商场。中老年新养生贵族专场，无疑是这个即将到来的冬天里最火热的时尚打卡地。

    柯越也没掉链子，熬了一整个通宵，硬是把预约报名系统给搞了出来。整个版面富丽堂皇、高端大气，至少看上去不输任何一家国际大品牌的到店预约系统。

    按照吕少杰的要求，他将这个系统同时投放到网络和手机端，也预设了直接电话报名的流程，以避免部分老年人不擅长使用网络的情况。

    系统一经开放，线上报名人数骤增，生生造成柯越公司内的两部服务器死机重启。搞得柯越不得不暂时停下自己公司的其它业务安排，全力推进新养生计划实施。

    市场格局在这个十月的尾声彻底被打乱，各大商场不甘落后，紧随脚步相继推出养生专场。但政府的支持始终抓在苏雨婷手上，对于民众的视野来说，只有城西区的那家商场才是新养生的主战场。

    程国富从李文亮那里得到消息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匆匆结束欧洲之行与苏万豪返回国内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逆转。宋立帆都快要把他的电话给打爆了，他最后索性选择关机。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更想不通以苏雨婷的能力，怎么可能抓住如此难得的机会。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儿子从中帮的忙，但很明显，程天宇并未身处其中。

    吕少杰，这是李文亮给程国富的答案。程国富也与当初的程天宇一样着手调查了这个人，一个聊吧的小老板，他哪来的如此破坏力？

    最后程国富更愿意接受这是上天的安排，一个滚烫肥美的大馅饼，就那样直接砸在苏雨婷的头上，自己竟输给了运气。

    宋立帆并不想如程国富那样认命，私下联系多家供应商，想要再演一出逼宫大戏。

    但这次新养生热潮同样引起了供应商们的兴趣。不论是之前苏万豪给出的合作利益，还是市场格局的主导，城西区商场的这次商机他们都不想错过，纷纷向苏雨婷抛出合作意向橄榄枝。

    如此一来宋立帆找不到助力，渐渐有了不惜动用社会势力破坏城西区商场计划的想法。

    但苏万豪的归来给他带去巨大阻碍，就像未卜先知一般，连续的政府施压再次搞得他名下多家产业透不过气。甚至就连几股依附于宋立帆的地下势力，也感觉到了安海市的暗流涌动，似乎只要他们稍有动作，便会遭到难以想象的报复和损失。

    就如之前程国富说的，没到那个地步，谁也不想鱼死网破。苏万豪没有真的摆出赶尽杀绝架势，宋立帆也下不了那个决心彻底撕破脸。特别是程国富的沉默，让宋立帆突然有种孤立无援的挫败感。他甚至更恨程国富，在关键时刻的背叛，促使他走到如今这个骑虎难下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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