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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2000年中国首富第2章 来自2000年的躁动

第2章 来自2000年的躁动

        “嘎吱、嘎吱…”

        房顶悬挂着的老旧的淡绿色吊扇,晃晃悠悠的旋转起来。虽然临近9月,中午还是能感受到秋老虎的躁动。

        不知是电扇太老旧,还是老郎中节省,开了个慢档,一晃一晃的像随时要掉下来一样。

        摇摇晃晃的吊扇,把夏晓强拉回了现实,开局已定,眼下最要紧的是规划一下怎么才能躺着,又舒舒服服地把钱给挣了。

        说句实在话,夏晓强内心深处确实是一个比较懒散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进入这古玩行业,业内有句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闲来无事,他也有大把时间,观看一些网络小说。有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吐槽,那些“回到80、90、00年代的那些同行”太拼了!

        拼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有开局摆摊的,有卖小龙虾的,有开工厂的,各个同行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满负荷运转,一天就睡两三小时,看着都累。

        那么拼,挣了点钱,无一例外会遭到各种眼红,有摊位被掀翻,卖龙虾被投蟑螂,开工厂的被假货排挤。夸张点的甚至竞争对手都采取了绑架暗杀等等手段。

        好可怕呀,累死累活还要担惊受怕,并且痛并快乐着地乐此不疲?活第二世都还没活明白吗?低调、咸鱼、从心,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

        有优秀的同行衬托,想要活的潇洒,那真的是任重道远。有些同行直接就是股仙附体,能精确到几十年前几秒几分的行情波动,堪比永久内存盘大脑,那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咱只能说声羡慕,比不了,根本比不了。

        来的比较匆忙,彩票中奖号和足球比分都还没来得及背,只能说错过了好几个亿,只能心里安慰自己:照那号码买了,它可能就变了。

        现在看来,貌似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那咋整?难道只能安安心心地买房,坐等十几二十年后升值?

        那可是一般人,咱这一行,一夜暴富,开张吃十年的故事可就听的太多太多了,要不是这次路上出了点意外,像往常早市去姑苏淘货,往熟人的店里一进,天南的海北了,捡了大漏的一个个传说,听都要听起茧子了。

        绝大多数是一转手挣小几千上万的小漏,很多超级大漏那得特定的时间才会出现在特定的地点。

        地皮(走街串巷收旧物的人俗称跑地皮)从农村收上来,转手卖给古玩店,像这种,店主也不知道人是哪里收来的,那只能坐等,大海捞针地去寻找,根本找不到。

        眼下,倒是有一件特别合适的器物等着自己去淘,器物的出处夏晓强早就听腻歪了,那可是世纪大漏啊,想想都有点心跳加速,上辈子真还没有摸过那么牛的器物,要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夏晓强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迟一秒钟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古玩界一直有一个传说,乾隆六下江南,必会留宿陈阁老的宅院中。甚至陈氏夫妇死后,乾隆也去到了墓前,用黄幔遮着,行了做儿子的大礼。

        若是坊间有传闻乾隆是民间的私生子,那公认的只有一个传言,就是乾隆是陈阁老的儿子。而雍正的女儿,由陈氏夫妇扶养长大,嫁去了大学士蒋家,蒋家弄中的那座古楼,口口相传下来,至今都仍称为“公主楼”。

        无论是谣传还是真实,钱唐陈家与太胡蒋家确实是流出了不少明清宫廷御器,不乏一些稀世珍宝,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今年年底,一个地皮在蒋家弄,以200元的低价收了一个破罐子,转手卖了30万!

        夸张吗?传奇才刚刚开始,沪市御宝斋30万收来的罐子,将在2001年大年初九的时候,被一位探亲的华侨,以300万元的价格买走。

        故事还没有结束,随着华侨回英吉利国,正好赶上英吉利苏富比春拍,估价320万上拍,最终成交价折合人民币1130万!

        夏晓强的心脏不争气地扑腾起来,他要的,不是30万,也不是300万,做买卖的,要做就做利益最大化,把最合适的东西卖给最合适的人,英国太远,别说没有门路,就算有门路,夏晓强也不愿意让这种至宝流落海外。

        01年大年初九,其实后世的沪市收藏大亨也踏入了御宝斋。夏晓强虽然与他没什么交集,但这个收藏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据刘易谦身边的藏友透露,当天刘易谦着实是去的晚了,以至于和那残损的天字罐擦肩而过,不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这位沪市大亨就是后世鼎鼎有名的收藏家刘易谦,就是那个2014年以2.8亿港币竞得鸡缸杯的大佬!天字罐与鸡缸杯是同一个级别的器物,在沪市甚至尤有过之,完整器鸡缸杯从沪市周边流入就有3个,而天字罐只有一个残缺的。要知道,早在1999年香江春拍,一个鸡缸杯就拍到了2917万港币,折合人民币3100多万元!

        也不知是天气原因,还是心情影响,夏晓强感到一阵火热,额头又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从躺椅上腾起身来,显然是坐不住了。

        “强哥,我来了~”大胖子钱林富边擦着汗,一路小跑了进来。

        哗啦一声,胖乎乎的肉手抓出了一团潮嗒嗒的毛票,伴随着声响,几十个铝币洒在了会诊台上。

        老郎中放下报纸,捋了捋鼻梁上的眼镜,摇头轻笑了起来。

        那些皱巴巴的毛票中有咖啡色的一毛,墨绿色的两毛,那些老版铝制硬币大多都是一毛的,偶尔还夹杂了一两个梅花五角。

        这胖子显然是把他自己的储蓄罐给砸了。夏晓强内心有些感慨。

        以前倒是独来独往惯了,没想到现在碰到的这胖子倒还挺靠谱,要知道两家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就小区里两家对门。

        这胖子比他小两岁,两年前结婚的时候,夏家没有“童子”迎财,这胖子是临时充当男方家的壮丁,一来二往的,也就熟络了,今年技校毕业了之后更是没了正形,整天跟着夏晓强跑乡下逮鱼摸虾、偷鸡摸狗、换了点钱就混迹在游戏厅里,可把他父母给愁坏了。

        “总共5块,德顺公你数一下。”胖子把码好的5摞铝币推到了老郎中面前,价钱出门前就问好了。

        街坊邻居的,平时有个头疼脑热,也不兴上镇医院,几十年了,主要是方便、实在。像胖子这种原住民就喊德顺公,他父母那辈的人就喊德顺叔。

        那老式的玻璃瓶,上面也没有任何文字,也不知道是盐水还是葡萄糖,反正一瓶下去挺抗饿的,这都过了大中午了,肚子竟然还没闹腾。

        “还剩3块2,只够吃一碗肉丝面了,强哥,你饿不饿?要是你饿的话你拿去吃?”钱林富理顺了那些纸币,纸币面上压了两个五毛。他一边说,一边吞着口水,显然是有些扛不住了。

        “好,一会儿就还你。”夏晓强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把抓过这把零钞,快步向边上的小卖部走去。

        “强哥,你去哪?等等我。”钱林富回过神来,悻悻地伸回空手,显然他是没有想到眼前这强哥会这么果决,甚至连假客气一下都没有。

        “老板,来一个打火机,换一个一块的钢镚。”夏晓强来到小卖部,把钱放到了玻璃台上,准备找钱。

        “打火机5毛,换一个硬币,一共1块5毛钱。”老板是一个白净的中年男人,周边的老少邻居反正都叫他海波,只见拿出了一个打火机,边用拇指滑拉了两下,演示火机能正常使用。

        “这…”后头跟上来的钱林富惊呆了,强哥这是怎么了?不买吃的买打火机?他是想干嘛?又想蹭烟吗?我连陶罐子里的钱都掏干净了,怎么可能还会买烟?

        还没等后面的胖子发问,夏晓强就对老板说道:“不要这种磨石的打火机,我要那种新款的,就是按下去就啪嗒一下就能点火的那种。”他边说边比划。

        “这种新式的进价要贵,今年的新款,要2块钱一个。”老板会意,掏出一个静电打火机。

        这种就是后世最最普遍的打火机,拆开之后,里面有一个按压碰撞装置,碰撞能瞬间产生几千到上万伏的电压,电流较小。

        火机内小小的黑色静电器,拿来捉弄人绝对是一个利器,只要啪嗒地电一下,不管对方多疲倦,必定一下跳脚,困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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