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分的话，你给多少分？”

    “100分。”

    “为什么人类对100情有独钟呢？”

    “因为100是人类创新的最后一个数字。”

    “数字是无穷无尽的，任何数字后面加一个0都可以创造出新的数字。但是人类的创新在100就停止了，不，应该说从10到11的时候就停止了。”

    “从0到1，是从无到有的创新。从10到11，是突破的创新。但是从100到101却仅仅是给数字加了一圈束缚。”

    “那你知道，0之前是什么吗？”

    0之前是什么？如果从0到1即是从无到有，那无之前是什么？是奇点？还是如老子所说的阴阳相生一般，无和有也是相生的？

    0之后是1,1之后是0？

    这不是二进制吗？如果老子生到现代，恐怕会是计算机高手吧...

    葫芦：“镜子，你来告诉他，0之前是什么。”

    镜子：“0之前是镜子。”

    蒋大海：“？？？”

    “你也可以说0之前是葫芦。对于你们来说，0是起点，也是终点。对于我们来说，0只不过是一种境界。达到这种境界的人，自身便已跻身于无之前。”

    “跻身无之前者，始终于此。”

    “惶惶者不可触其威，泱泱者不可仰其形，凡者则不可扰其神。”

    “天生地养，亦是生天养地。天塌不阻其意，地陷不妨其身。宇毁而其筋不毁，宙灭而其身不灭。何为？盖因跻身之人，阴阳未捕，放浪有亡。此方堪称跻身者。”

    “浩瀚时空，目光所及之处，寥寥数者。夫凡尔，尽皆枯寂。”

    “所以，这里的水很深，海子你把握不住，明白了吗？”

    葫芦的空间内，镜子收回了深邃的目光，将一张大脸凑到蒋大海面前，此时的镜面上蔓延着如蜘蛛网般的裂痕。

    而蒋大海则是蹲在地上捂着已经都是鼓包的头，委屈巴巴的说道：“分明就是你们狼狈为奸想要图谋我的翡翠矿。”

    “哐！”

    “小子，我们都是为了你好。”镜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解释完之后，还不忘谄媚的对着葫芦说道，“再说了，怎么能说我和葫芦老大狼狈为奸呢？我也配和葫芦老大平起平坐？”

    镜子偷瞄了一眼葫芦，发现没有反应，就继续说道：“下次注意点，就算真的要说，那也是我狗仗人势。”

    蒋大海：“......”

    第一次见到这么没有节操的镜子。

    葫芦把油车送到普星之后就继续沉寂了。晚上，蒋大海躺在床上以为自己的假期还要延长的时候，却被拉入了葫芦的空间内。

    空间内的葫芦拉这个脸，二话没说就把蒋大海揍了一顿。不只是蒋大海，镜子的裂纹也是因为被葫芦给了一拳而造成的...

    蒋大海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委屈过，莫名其妙的挨了顿打不说，还要把自己的翡翠矿据为己有。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葫芦走到蒋大海面前，俯视着蹲在地上的蒋大海。

    “知道为什么以后不需要你帮普星采矿了吗？”

    蒋大海没有回答，平白无故的就挨了一顿打，他心里自然是有怨气的。

    “当然是因为，水太深，海子把握...”

    镜子还没说完就被葫芦一巴掌拍飞出去老远。看着屁颠屁颠往回跑的镜子，葫芦继续说道：“因为你需要去帮我找第二颗星粹。”

    “第二颗？”

    蒋大海感觉自己脑袋嗡的一声，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他星粹不止一颗啊？不对，要是这么说，那是不是可能也不止两颗？这样下去，岂不会是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以后矿石的事情就交给镜子了。”

    “好嘞，葫芦老...”

    依然话还没说完，依然是又被葫芦拍飞了...

    “少废话。”葫芦没有理会镜子，继续对蒋大海说道，“以后不要再去那个典当行，也不要在和那个小女娃有接触了。矿石的事情交给镜子，你也不需要担心钱的事情。你只要专心帮我找回星粹就好了。”

    “可是葫芦老大，我身为镜子，跑出去会把人吓死的。”

    “啪！”

    “啊~~”

    镜子第三次被拍飞。

    “不是让你少说废话吗？”葫芦看着镜子在空中抛出一条完美的曲线，“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问我，还是说这一百万年已经退化到连变成人类都不能了？”

    蒋大海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一幕，看来葫芦对自己下手已经很轻了，最起码自己没有像镜子一样整个人都飞出去...

    “葫芦...大圣，我想知道一共有多少星粹？”

    “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两颗，也许有三颗，更或许有几百万颗。”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听着葫芦的话，蒋大海无语了。本来打算干完这一单就收手的，现在看这样是不可能了。当代版愚公，蒋大愚。

    “你不会真的下辈子也不放过我吧？还是说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帮你打工的？其实我爸也要帮你找星粹？将来我生了儿子也要帮你？”

    听着蒋大海的话，葫芦翻了个白眼。你儿子倒是可以预约一下。不过你爸是谁啊，我不认识。

    “谁说要全部收集完的？”

    “？？？”

    “你问的是一共有多少星粹，而我只需要收集到足够用的就好了。”

    “那你需要多少？”

    “不知道。”

    “......”

    说了这么半天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镜子呢，他不是星粹吗？”

    “他是，但是他也是废物。”

    “那好吧。”看着在一旁嬉皮笑脸，丝毫不在意自己被骂废物的镜子，蒋大海心中无语。

    “对了葫芦，就算镜子是废物，但是我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吧。别忘了你答应的。”

    “你是说你想好了？帮你解决噪音，还是获得碾压一切的力量？”

    “碾压一切的力量。”

    “不怕噪音了？”

    “怕，但是镜子说过，只要我努力，就迟早能彻底掌控这种力量。”

    “镜子说的？”

    “嗯。”

    “啪！”

    “啊~~”

    “葫芦老大，这次我在一旁很安静，为什么还要打我？”

    “你刚刚回来的时候左脚先靠近的，犯我忌讳。”

    蒋大海：“......”

    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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