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见得多了，娜娜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又惧怕又恶心了。她趁着卧在腿上的[乌洛波洛斯]没醒，抓过一条三十厘米左右的小蛇。

    随后凭借着记忆中，在短视频软件里刷到过的、没什么用的小知识。她推展开蛇尾，指尖推滚着接近尾下麟的末端。

    好消息没有退化爪。

    更好的消息这些大小不同的分身蛇，连泄.殖.肛.孔都没有。

    小蛇忽然被她抓在手中挤压，也不挣扎。只是看看她，便用十分依赖地蛇身缠住她的手腕。

    其他的蛇则跃跃欲试地直起身，看着被挑中的辛运儿，也纷纷游走过来。

    围绕着趴在她身边。

    娜娜忽然觉得有些想笑，有种她是童话里的公主，正在和小动物聊天的错觉。

    一想到小动物们全都是蛇……又笑不出来了。

    娜娜抚摸着被她强行挤牙膏的小蛇，轻声安抚道：“你们是不是饿了，肚子全都扁扁的，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采野果？”

    小蛇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更加亲昵地缠绕着她的手臂和小腿。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冷风，娜娜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身后……是[乌洛波洛斯]。

    祂正在看着她，已然变回了完全的蛇形。

    娜娜试图从蛇尾的束缚中挣脱出来，但是[乌洛波洛斯]的力量太大了。

    而且随着她的动作，蛇尾越收越紧。

    娜娜放下手中的小蛇，语气有些僵硬：“你……到底想做什么？”

    [乌洛波洛斯]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低下头，用下唇麟轻轻柔柔的蹭着她的发顶。

    而后，递上了自己的尾巴尖。

    ……

    区分雌雄蛇的办法其实不只一种，对于体型足够大的蛇，也可以直接比较尾巴的粗细。

    雌蛇的尾巴粗细均匀，过度光滑，在末端骤然细下来；而雄蛇的尾巴更长一些，也较为膨大。

    娜娜心不在焉的抚摸着靠近尾尖的背麟，在腹麟和尾下麟之间……

    确实找到了一片与众不同的鳞片。

    看来只有负责主意识的个体，才和其余的蛇身不同。

    目的达到了，娜娜随便薅了两把尾巴就站起身来。意犹未尽的尾尖绕着圈的缠上她的小臂，喉咙中再次发出了低沉的呼吸声。

    娜娜有些掌握了和蛇沟通的尺度，她拍拍祂的颊麟说道：“我们去摘野果吧。”

    “嘶嘶？”

    见祂还要抓小蛇给自己，娜娜立刻说道：“我是人类，人类的食性很复杂。我也会想吃其他东西的，你不知道吗？”

    [乌洛波洛斯]放开了少女的小臂，转而把她整个卷起，放在了自己的枕麟上，向着下山的方向蜿蜒蛇形而去。

    娜娜抓好了鳞片的边缘，对于巨大的蛇身而言，现在的前行速度已经很慢。但对于贴在鳞片上的人类少女而言，是真的很快。

    耳边带过风声，从蛇头的高处眺望远方高远的天空，有种呼吸新鲜空气的自由感觉。

    最后，还是来到了温泉旁。

    [乌洛波洛斯]化为大小合适的蛇身，趴伏在少女身边。

    娜娜根据记忆找到了那日藏起的野果的方位，拨开覆盖的树叶和杂草，拿出了那枚野生苹果。

    依旧红灿灿的，丝毫没有干瘪。

    看来真的不能乱吃这里的东西，娜娜一边想着一边拂去果皮上的泥土。可惜时间久了，果皮上的污渍难以去除。

    娜娜索性将野苹果递给了身边的[乌洛波洛斯]。

    “这是我特别喜欢的野果，是那天藏在这里的，”娜娜一手托着野果，用另一只手的指尖，点着祂的上唇麟片说道：“[乌洛波洛斯]也尝尝看吧？”

    野苹果上带着泥土的气味，蛇信反复地探出，偶尔落在少女的手背上，冰冷而湿滑。

    “嘶，嘶嘶……”

    片刻后，祂卷着野苹果，用尾巴浸在附近的清澈小溪里。几只小蛇一拥而上，各自用尾巴将果皮清理干净，

    蛇尾卷着干净的、还沾着水珠的野苹果，邀功似的地递到娜娜面前。

    蛇头高高抬起，用吻部碰了碰她的肚子，吐出了难以理解的诡异音节：“嘶嘶……嘶嘶。”

    “我不吃。”娜娜也去一旁洗干净手了，才点了点自己的嘴巴，摆摆手说道。

    [乌洛波洛斯]听罢变成了初见时，那个过分白皙的少年模样。

    光裸的胸腹，皮肤看起来绸缎似的光滑。从小腹处蔓延开夜色般的墨色蛇麟，直到远处的尾尖。

    白皙的、冰冷的、刀刃上冷光般的手指，落在娜娜的脸侧。两侧的指尖压在柔软的唇瓣上，近乎钻进牙齿中间。

    但娜娜猜祂又想掰开自己的嘴巴……强行喂食，于是抢先说道：“这是专门送给你的。”

    这回轮到祂迟疑了。

    [乌洛波洛斯]顿住了片刻，祂用手朝自己的方向指了指，“嘶……嘶？”

    见娜娜没有反应，落在脸前的手指，缓缓地移向自己的嘴唇。

    娜娜立刻拉住祂的手腕，接着拿衣角擦干了……祂带着湿意的指尖。从尾巴上夺过野果，按在了触感比人类略干燥的唇瓣上。

    少年的嘴角向着耳朵两旁裂开，整个头颅像分割成上下两半一样。一张口，将娜娜的手和着野果一起裹进口中。

    野苹果瞬间被挤碎，带着香气的汁液浸满口腔和……少女的手。

    祂的口腔似乎还有很大空间，娜娜转了转手指，四处摸过……她甚至摸不到边界。

    “放开……我的手。”被口腔吞咽带来的压力挤压，娜娜不适的皱了皱眉，后退了一步。

    祂还残余着蛇身时的习惯，少年想用吻部轻轻的碰碰她。但在此时此刻的人形之下，靠近的动作只是让他把少女的手指，又向下吞了一节。

    祂换了一种安抚的方式。

    口中细长分叉的蛇信环住娜娜的手指，一根根仔细的舔过。柔软凉滑的触感带走少女手上的汁液，发出吮吸的色.气水声。

    偏偏那双不通情.欲的金色竖瞳，像咬坏主人拖鞋的小狗一样，还在迷茫的盯着她看。

    分开的蛇信一边舌尖圈着吮舔，一边用另一侧舌尖好奇的在她的手心中勾勾戳戳，祂不错眼珠地观察着人类少女的反应。

    娜娜被祂舔得从指尖蔓延开麻.酥酥的痒意。

    她再也忍不了……给了少年的腹肌一拳。

    但似乎传达给祂一个错误的信号，[乌洛波洛斯]叼着她的手，再次变回了蛇身。

    娜娜见祂软硬不吃，用空闲的手指着远处的果树说道：“我还有其他的野果送你。”

    “这片山上的野果，我都想送给你吃。可以吗？”

    娜娜看着松开嘴巴，游走向树丛的诡异，心中暗暗吐槽。

    这下，总不会要她一个个拿着喂食吧？

    然后蹲着洗手的娜娜，看看了远处的[乌洛波洛斯]，祂张开巨口吞下树冠，整个树干像是折断牙签一样，被他轻而易举的折下来吃掉了。

    果然诡异还是诡异，看来……她必须得快点想个办法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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