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两人把早餐吃完后，易大妈就拿着饭盒，直接来到了何雨水的学校。

    跟门口传达室的大爷说了一声后，就在门口等着。

    没多久，何雨水就从学校里面出来。

    看到易大妈后，就想起来当初去找她要一个窝窝头被拒绝的时候，态度并不怎么好的问道：“易大妈，你找我？”

    叫人是她有涵养，态度不好是她心中有气。

    易大妈见到何雨水，也是露出惭愧的神色，她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拿着别人父亲寄过来的钱，还不给人家吃的。

    但是当初自己也劝过易中海，只不过是被易中海说服了，她才这么做的。

    她觉得自己因为不能生，易中海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们两人的养老，所以后面也就默认了。

    她并不觉得，自己是有多大的过错，自己一个女人家，能怎么办，只能听夫家的，有错，但是不多。

    说道：“雨水，你爹来了，他被卓然打断腿了，现在在医院呢”

    “什么？你说谁来了？”

    何雨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都走了多少年了，当初跟何雨柱去找他的时候，还被拒之门外不见呢，现在怎么突然回来了。

    易大妈点点头，说道：“你爹，何大清回来了，他现在在医院，想见你呢”

    “知道了，我想想再说吧”

    何雨水心里很是紧张，不知道是该去还是不该去。

    从易大妈的嘴里听到，何大清是被卓然打断腿进的医院。

    那就是说，他一回来，就和卓然起冲突。

    虽然他很想要父亲的关心，但那是之前几年，那时候小，同学们也不懂事，总是嘲笑她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

    现在都高中了，自然不存在这种情况。

    更何况，这段时间都是卓然送她上下学，每次都能给她带好吃的回学校，这让他在同学们面前，总算是找回了点自信，自己也是有人关心的人了。

    可是现在，卓然跟自己的亲爹打架，亲爹还没打过，要是何大清跟她提出点什么过分的要求怎么办？

    他是接受，还是拒绝？

    一边是自己的亲爹，一边是关心自己的干哥哥，这让她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那你快点啊，你爹还等着你呢，我话带到了，我先回去了”

    易大妈看她这个样子，也知道她现在很难办，就没有说太多。

    现在她自己更难办，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知道了”

    何雨水点点头，转身回了学校，她打算请假回家一趟，问问卓然自己该不该去见何大清。

    见何雨水答应了，易大妈也没停留，还得回家给何大清父子俩准备中午饭呢。

    现在她是尽量的讨好他们父子，只是现在钱不够用了，易中海只给她留下了一百块。

    这几天就已经花了五块钱了，剩下的还要养活三张嘴，这能花多久是个问题，可是她又不敢跟傻柱或者何大清说。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去黑市转转了，上次易中海在老聋子那里拿来的金子，倒是还在，被易中海藏在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只有他们夫妻俩知道。

    .........

    家里。

    卓然一家正在吃早饭，等南易一家吃完后上班去了。

    卓然问向冯老三，“三叔，我问你个事啊，你得跟我说实话”

    “嗯？什么事，你问吧”

    冯老三见卓然这么郑重，以为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卓然问道：“那个，您和张婶，是什么情况？”

    冯老三一愣，问道：“啥意思，什么什么情况？”

    卓然都觉得有些尴尬，这种事情他没经验啊，也不知道怎么问。

    只能直接点，“就是你对张婶是不是有意思？这几天我看你经常往她家跑，又是换保险丝的，又是帮她糊火柴盒的，要是您真对张婶有意思的话，我也没意见，秀秀应该也没意见，对吧秀秀？”

    冯秀秀点点头说道：“嗯，我也没意见”

    昨晚上，卓然就跟她说过这个事情了，当时冯秀秀还有些惊讶。

    不过转头一想，也没什么。

    这些年，她爹一个人把他们兄妹三人拉扯大，已经很不容易了。

    前些年自己的两个哥哥，又死在了鬼子的枪下，她爹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许多。

    现在日子好转了，想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一起过日子，也无可厚非。

    卓然说要是爹能跟张婶组成一个家，也挺好，张婶人挺好，而且昨天还为了救冯老三还受伤了，她自然没意见。

    冯老三一听，当即就矢口否认。

    “你们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张婶有意思呢，我就是看她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觉得有些可怜而已，能帮就尽量帮帮，你们别乱说啊”

    卓然一听，这话，怎么感觉有些否认三连的意思呢？

    于是说道：“三叔，我觉得你要是真对张婶有意思的话，那也没事啊，张婶人挺好的，而且，张婶的年纪也不大，才三十六七而已，很配您啊”

    冯老三摆手否认道：“你们别瞎猜了，我就是看她日子过得不容易而已，再说了，我都多大年纪了，快五十了，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我还配不上人家呢”

    “爹，你别这么说，我觉得您看着一点都不像快五十的人，也就是四十来岁，就是黑了点而已，养养就白了”

    冯秀秀最是见不得她爹自我否认，褶子怎么了，这是养活他们兄妹三人的辛劳见证。

    再说了，冯老三看起来真是不像快五十的人，经常劳作的人，孔武有力，就是皮肤黑了些，跟张婶那白皙的肤色就有些鲜明的对比了。

    “行了行了，你们就不要操心我了，我就没想过续弦的事，你们不上班吗，这都几点了，快走快走”

    冯老三都觉得脸上一阵滚烫，让孩子们问自己这个，实在有些难为情。

    “那好吧，三叔你在考虑一下，我是觉得张婶真的不错的，哎哎，我们上班了”

    卓然说着说着，冯老三就举起手中的烟枪，急忙躲避，拉着冯秀秀出门。

    回头再说吧，可能是老人觉得别扭，又或者沟渠建成了，但水还没到吧，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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