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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回 吟诗词徐致澄智取蝎尾钩 暗中毒杜林秋兴师玉镜湖

    又行三里,眼见得前方隐约有些许光亮,徐硕三人心内稍定。越往前,那光亮越近,那湿哒哒的石洞都比先前要亮堂。

    三人的紧张情绪稍有一丝缓和,却听得战奴一声:“哎哟!”

    徐硕和归石二人心内俱惊,慌忙转身。但见战奴硕大的身躯僵直于道间,一动不动。

    “战大哥,这是怎么了?”徐硕惊道,能在瞬间将战奴制住的暗器,真的是少之又少,但是这一天之内,两次被偷袭,高手都吃了亏,这琼霞丘的杜林秋实力委实不弱。

    “你们往下看。”

    “蝎尾钩!”归石失声道。

    只见战奴双脚脚踝处被两个银色钩子牢牢锁住,那两个钩子分别从石壁的两边伸出,两只钢索将银钩与石壁相连。徐硕明白战奴惊恐的原因,要取这两个钩子不难,以战奴的身手和金银线的锋利,钩子能瞬间化为齑粉。但是,若动这两个钩子,便触动了两旁石壁的机关,到时候便是“千军万马”,保不齐三个人成了三只刺猬!

    徐硕细观那钩子,果然如其名“蝎尾钩”,那钩子呈银色,精巧锃亮,形如蝎尾,紧紧裹在战奴的脚踝,远望去,倒是想两个精致的脚环,倒是挺“靓丽”。徐硕不由地念了一句唐时杜子美的句子:“霜雪回光避锦袖,龙蛇动箧蟠银钩。”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作这些酸文假醋的诗。”战奴急道。

    徐硕笑道:“战大哥,你想想,那杜林秋连住的地方都能搞个‘迢迢星岁欲周天’出来,你说她弄个蝎尾钩,就不能有个诗词名句了么?”

    归石和战奴听得徐硕此言,俱是皱眉:“这难不成也有讲究?”

    徐硕笑道:“我混说的。”

    归石、战奴二人喘了一口气,“将军,你这是见死不救,还看笑话哇!”

    “龙蛇动箧蟠银钩,我今天倒是要试试看,这杜林秋是不是那么有才情。”徐硕慢慢从腰间抽出留徐剑,气运丹田,归石与战奴甚至都未看清其行动,徐硕的身子如飞剑一般自泥沼弹起,只见得左右两道银光,战奴忽的脚下一松,两只蝎尾钩竟然乖乖落地。

    “你们瞧,这就是‘龙蛇动箧蟠银钩’。”徐硕笑道,“如果我们直接斩断钢索,不但令蝎尾钩更紧,还会因触发了索内机关,令石壁中的飞箭齐发。到时候战奴被银钩禁锢,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万箭扎成个刺猬。”

    “好歹毒的机关!”战奴倒吸一口凉气。

    “我方才腾空跃起,用剑将嵌在石壁中的左右两箧撬开,这两个箧内联动着钢索,等于是钢索源头,将其撬开,钢索机关被解,蝎尾钩自然便松开了。”

    “这就是‘龙蛇动箧蟠银钩’?”

    “你们看看,这左右钢索的形状,是不是像龙又像蛇?”

    归石和战奴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难道这杜林秋当真是有样学样,应了那唐人的诗词做得这一系列机关?

    “你莫不是那杜林秋肚子里的蛔虫么?”战奴愣了半晌,牙缝里挤出一句。

    归石亦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走吧,再不走,谁知道她还有什么名句等着咱们,我诗词歌赋的水平委实是有限的。”

    归石与战奴叹了一口气,实在想不明白这文人的诗词歌赋怎么会跟歹毒机关联系起来,看来这才情美女,连杀个人都那么唯美!

    三人再度往前,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不敢碰两旁石壁,就是头顶亦不敢触碰,而脚下湿润的泥沼亦不敢踩实,生怕一个闪失,引来杀身之祸。

    又行数十里,那光亮愈加明亮,石洞也变得宽敞,那男人的呻吟声也渐渐清晰,听起来似是相当痛苦和绝望。

    “都道是女子呻吟起来令人心慌,不想这里竟然有男人如此呻吟,更是令人瘆得慌。”徐硕暗自想道,不知这男人到底是受了什么罪,遭了什么苦。

    石洞终于到了尽头,一排石阶赫然在眼前,三人顺着阶梯而下,石阶不长,约莫半里,便是到了头……归石在前,先于徐硕、战奴看到洞内情形,面色一变,倒退几步,几乎跌坐在地。

    徐硕与战奴及后赶上,见到洞内情形亦倒吸一口凉气。看样子,这是开凿在玉镜湖底一处石洞,与其说是洞,不如说是牢。洞内被隔成一个个小笼,笼中关着两到三名男子,俱是青壮年,有的奄奄一息,有的痛苦呻吟,有的愤怒尖叫。这样的笼子约莫有七八个,男子一共不到二十人。

    徐硕三人刚举步待前进,忽听得有女人的声音,慌忙在洞中阴影处做了掩护。

    但见一妙龄女子一身水绿对襟交颈窄袖服,便衣贴身,紧紧包裹在颀长的身躯之上,越发显得窈窕。往那脸面上一看,这不就是令他们备受石洞憋屈之苦的杜林秋吗?

    只听得杜林秋笑道:“你难道不希望看到为娘现在这个样子吗?”

    “为娘?”难道杜林秋已经做了别人的娘了?

    “你现在的样子固然美好,但是却令人恶心。”

    杜林秋面色一变,玉手一抬,便一个巴掌扬了过去。徐硕三人心内一惊,那归石更是几欲冲了出去,却被徐硕一把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你打我更说明你心虚,为了一副好皮囊,你终日惶惶不安,又有何意思?”

    “若没了这副好皮囊,我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起码,你还有我,我们母女俩在一起好好地过日子,行医积善,不是很好吗?你忘记了医圣孙思邈怎么说的了吗,‘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

    “行了,不要说一些大道理。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你出去都能把人吓死,怎地医者仁心。好了,不要说废话了,今日事今日毕,你说今天我该是扎你左胳膊还是右胳膊呢?”

    虽处于昏暗洞穴内,未能清晰见人,但是那声音还是令徐硕一惊,这分明就是寄萍洲上老妇人的声音,听这二人的对话,这杜林秋却似是这老妇人的母亲?!

    “娘,您再这么扎下去,女儿就真真要死在你手里了。”

    “你要是死了,也没有关系,还有金鸥银鸥那帮小丫头,她们虽比你差了一些,但是聊胜于无,也是可以的。”

    正说着,那笼中一男子忽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杜林秋一扭头,咬牙道:“笑什么?”

    “笑你个老妖怪,嗜血成性;笑你个老妖精,恬不知耻,搔首弄姿。”

    徐硕观那男子,不过十七八岁上下,应该是刚进来不久,比旁的男子都要精神许多。听得这男子的话,那杜林秋咬牙切齿,长臂伸展,透过笼子缝隙,一把将那男子颈脖捏住,五指用力,那男子面色涨得通红,杜林秋五指钢爪一般,毫不懈力,那男子的面色渐渐由红转为白色,一旁的男人们个个噤若寒蝉,有的甚至吓得尿出了尿来。

    “够了!”但听老妇人一声怒喝,忽的从阴影处飞身,正飞到杜林秋面前。

    杜林秋微微一笑,水袖一挥,一把盖住老妇人的掌风。谁知那老妇还有后手,自掌中飞出数枚银针,若是普通人非得被扎出个刺猬来不可。

    谁知杜林秋并不惊慌,只是松了那男子,另一只手将那银针一一接住。说时迟,那时快,趁着这当儿,那被囚禁的男子手中忽的多了一把匕首。透过牢笼,匕首稳稳扎进杜林秋的腰眼……

    杜林秋想不到那被囚禁得男子已经被掐得奄奄一息了,竟然还有力气暗算自己,强忍着腰间剧痛,掌风一转,正好一手拍至那男子天灵盖,顿时脑浆四迸。

    老妇想不到杜林秋身受重伤,已经能伤及一壮年小伙,顿时骇得脸色苍白。

    “秋儿,想不到你竟然想要了娘的命!”

    “娘你这些年,像牲畜一般豢养这些男子,够了,收手吧娘。”

    “收手?娘是没法子收手了。”

    “您已经够美的了,也没有人再能伤害到您,就连……就连那个人也不可能了……”

    “不要再提那个人!”杜林秋忽然厉声打断老妇的话,“将我们母女害成这样的人,永远不要再提。”

    “娘,你怎的就如此想不开呢?”

    “想不开?我只知道人要强大了,才能有出路!我迟早有一天会让那些欺负我们母女的人俯首称臣,跪地求饶。”杜林秋忽的哈哈大笑。忽然那笑声顿住了,就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这匕首上有毒?”

    那老妇垂首不语。

    “你……竟然陷害你的亲娘。”

    老妇眼中闪过一丝怯意,不由地后退了几步。“娘……你原谅女儿吧。”

    “方才那男子跟你是一气的?”杜林秋厉声道。

    阴影里徐硕三人听得胆战心惊,却也摸索出了事情的全貌,大约便是这杜林秋,或者说,这老妇人才叫杜林秋。这杜姓的女子为了保持自己的容颜,用自己女儿的血做药引子,与这些年轻男子的血混合入药,保持了自己的青春容颜。而自己女儿的容貌却因此愈渐衰老。

    怪不得芳茂村的男子自打杜林秋去行医了以后,就越来越少,何露的哥哥何樵八成也就在这些笼子里,成了一味药材。

    想到这里,徐硕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世间竟然有这等残忍的事情。而这国色天香的杜林秋,玉薇口中的“漂亮姐姐”竟然背后藏着如此丑陋歹毒以用心。

    “你们几个还不出来!”忽的,那受伤的杜林秋发话,众人皆惊。“你们真当我老眼昏花不知道这里多出来三个人么?”

    “帮我杀了这孽畜,我会给你们三星在天的解药,这个解药,只有我知道怎么解!杜林秋对着阴影处的徐硕等人说道。

    “想不到,今日徐某在此开了眼,竟然遇到这等奇事。”徐硕三人自那阴影处走出。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此地的?”那老妇一脸惊诧,那清脆的声音甚是好听,只是可惜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

    “怎么样?这个交易可以吧?”杜林秋并不理会老妇,只是对着徐硕三人提出要求。

    “但是你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们就算将她拿下了,你怕是也无命来给我解药了。”

    “这丫头到底还是心软,没有下狠手。这毒只是普通的擎羊五散,中毒起初症状非常厉害,脚软,手颤,心跳加速,血脉奔涌。但是待静下来,调和气息,这毒自然会散开。擎羊五散,中毒以后只要不惊慌,三天之内,毒性便会自动消散。”

    “她不想杀你,你竟然想要杀她。”

    听闻此言,杜林秋忽的哈哈笑道,“你们真道她不想杀我?她只不过想先用擎羊五散将我拿住,以后慢慢吸我的血,如法炮制,恢复她的容貌罢了。”

    “娘,女儿岂有此心?这些年你我相依为命,女儿只希望你能洗净铅华,我们共享天伦,这不好吗?”

    徐硕望向那老妇,心中多少有些不忍。这女子本该是青春少艾,却被自己的母亲残害成如此模样,一直以来,与其母亲说话,都是怯生生的态度,足见她内心有多么惶恐。

    “怎么样?我们这笔交易做还是不做?”

    “三星在天?这位公子是要寻三星在天的解药吗?我这便有。”那老妇转忽的悠悠地说。

    杜林秋脸色一变,“你怎么会有?”

    “娘,当年你炮制三星在天的解药,我只是个小女孩,并不懂得,但是那些药材我都知道。这些年,您将我囚禁寄萍洲,我无事便寻思着治病的方子,解毒的方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娘您犯下错误时,女儿能替你弥补。”

    “将军,这老妇人,不,小姑娘,不,还是老妇人的话,我听着觉得比杜林秋靠谱。”归石言语道。

    徐硕望着左右二人,叹了一口气,“听起来似乎真是这样。”

    “千万别被这小丫头骗了,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杜林秋已然歇斯底里,她越激动,体内的擎羊五散挥发的就越快,脸色就越难看。

    “既然你觉得我会被她骗,你就给我解药呀,”徐硕对杜林秋笑道:“老太婆,现在要搞清楚,你目前处于劣势,你女儿手里有解药,也愿意给我,她没有任何条件。而你说要制三天才能给我解药,还要我杀人,你说,我听哪个的更好?”

    “徐硕,你见死不救,你会后悔的。”杜林秋咬牙道。

    “娘,你不要再意气用事了,你越激动擎羊五散的效力就越大。咱们解药给他们,跟我回寄萍洲吧,我们踏踏实实过日子。”

    “哼!”原本瘫倒在地的杜林秋忽的凌空,整个身子扑向老妇,长臂伸展,五指抓向老妇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徐硕身边归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果断出手,徐硕战奴二人尚未看清他的招式,那掌风便如雷霆一般,欺到杜林秋跟前,那杜林秋岂是好惹的,原来她对老妇那一招只是虚晃,归石掌风迎上来之时,杜林秋闪电一般转身,正好给归石当胸一掌,彪形大汉竟然整个身子软绵绵地跌落在地。

    “铁臂归家的灵蛇掌?你是归之蓝什么人?”

    “在下只是归老爷子麾下家奴。”那归石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说。

    “归大哥!”老妇不由地叫了一声,奔到归石身边。

    “麾下家奴?”那杜林秋哈哈大笑,“会这灵蛇掌的,竟然会是家奴。转而又对徐硕道:“徐硕,你这个笨蛋!这个姓归的有诈,他分明就是这丫头的人,你看明白了吧,你们是被利用了。”

    徐硕眉头紧锁,这事态演变委实令他没有想到,即便此前观那归石确实有诈,但只疑他是杜林秋的人,却未想到他与这老妇竟然相识。

    “徐硕,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你现在是不是信了呢?”杜林秋见徐硕不语,不由地得意道。

    “他自有他的诈,我自有我的心思。他有他的目的,我有我的目的,这原本无可厚非,有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徐硕笑笑。心内却是七上八下。

    “你竟然没有中毒?”老妇悲声道。

    “女儿,你太小看你娘了,娘这些年什么毒没见过,什么毒没试过?这擎羊五散还是娘制出来的,你竟然用擎羊五散来对付娘,是不是太天真了?”

    “徐硕,你们今天竟然能找到这湖底囚笼,知晓了我这玉镜湖底的秘密,那么我也没法子放你们出去,就麻烦你们也跟他们似的,做个药渣子吧。”杜林秋说着,身子向徐硕迎来,玉掌平平,摊开竟如荷叶一般,朝着徐硕天灵盖落下。

    徐硕心中一凛,暗自吃惊,这女人的招式好阴损!慌忙出拳,勉强招架住杜林秋的荷叶掌。那杜林秋岂肯善罢甘休,凌空一番,腿又发难,一双穿了金丝绣花鞋的玉足刀锋似的迎了过来,徐硕慌忙退让,杜林秋扑了一个空。

    “小子,你倒是反应不慢。”

    “看你年迈,让你几招。”

    杜林秋平生最恨别人说她老,“年迈”二字从徐硕口中说出,她咬牙切齿,长臂一抬,从那水袖中飞出几枚银针。但听得战奴吼道:“将军当心!”

    徐硕早料到杜林秋有此后手,不慌不忙从腰间抽出留徐剑,长剑当胸一挥,数枚银针均被神剑挡下。杜林秋嘴角微微一笑,似是料到徐硕此招,身子居然与那数枚银针一个轨迹迎了过来,那颀长的身体如锋利银针一般,直奔徐硕心窝。

    徐硕大骇。慌忙以剑相迎,一个是肉身银针,一个是青铜神剑,两相抗击,孰轻孰重,自是高下立判。但是那杜林秋不慌不忙,似是故意要以身体抗击。反观徐硕,倒是有几分犹豫,这女人到底是何用意?她也不像是要自戕的样子,难道她还有什么新花招不成?

    正思索着,忽闻老妇一声哀嚎:“娘!”

    徐硕心下念头忽闪,这杜林秋最毒的一招就是逼她女儿出手,她料定女儿是看不下去自己受害,定会出手,她女儿哪里是徐硕的对手……

    杜林秋身体逼近,一旁老妇蠢蠢欲动,徐硕心中明镜似的,拿定了主意之后,剑锋回旋,身体后仰,平卧于地。瞬间功夫杜林秋的身子从徐硕身体上方飞过,那留徐剑的剑锋微露,竟然从其额头划向其玉颈,一处长长的剑伤。

    但听得杜林秋悲鸣一声,“我的脸!”

    “徐硕,拿命来!”杜林秋几乎陷入癫狂状态,徐硕情知她对自己的容貌尤其在意,现在被留徐剑毁容,定是对自己咬牙切齿的记恨!

    杜林秋的掌风如暴雨似雷霆,招招致命。徐硕看不清她的招式出自哪门哪派,只是使出浑身解数应对,分毫不敢出了差错。杜林秋一女子,亦从未上过战场,她的招式完全与沙场将士的招式迥异,江湖风格,行为诡异,令人防不胜防。

    正在这当儿,忽闻得周遭杀声大起,偌大一个石洞都是呼号之声。徐硕眼角余光扫视,不由地哭笑不得,原来趁着打斗的当儿,战奴与那老妇合计,竟然将几个笼子中的男青年都放了出来,除却那些奄奄一息之人,那些尚存力气,颇有血性的男子出了牢笼,怨气四起,见到正在缠斗的杜林秋都分外眼红,也不管这对阵局势如何,便是毫无顾忌地奔将过来,以身子做武器,一个个八爪鱼似的扑向杜林秋。

    杜林秋招架了一个,又接着一个,一个又一个……徐硕甚至都没了出手的机会。那些男子,有的被囚禁得已经失了神志,有的则是咬牙切齿,杜林秋推掌移步,左右砍杀,但是效果却并不见佳。

    只见那杜林秋将一男子掌劈在地,那男子口吐鲜血,却奋力往前一扑,抱住杜林秋小腿,别的男子蜂拥而上,杜林秋回身推掌,想将那男子一掌毙命,却被蜂拥而至的男子们所阻挠,恁她是浑身的本事,却丝毫脱不开身。

    那些男子,怕是被杜林秋折磨得太久,此刻心智模糊,见杜林秋落到自己手里,开始还是拳打脚踢,发现并不管用,便开始撕咬,却听得杜林秋几声哀嚎,水袖乱挥,不论招式,不论虚实,抡番一个算一个……

    “归大哥,叫你的朋友们救救我娘,救救我娘。这样下去她就死了。你们要三星在天的解药,我这有,真的有,就在寄萍洲的暗格里,让他们救救我娘。”

    欲知杜林秋母女究竟有何遭遇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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