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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厉城渊任劳任怨陪她发疯?

    “艾诺尔呢?”阮柠问。

    主院有厉城渊的打击报复在,实在行不通,海外也是一条生路。

    “艾诺尔医生早回德国去了,他在那边联系朋友,整天喝酒请客,人都要废啦,也不见有人愿意来咱们分院就职。”

    也是,中心医院分院建立的时间太短,主打的还是替代医疗结合现代医学。

    这乍一听,对于专业人士而言,就非常理想化,不切实际。

    用普通百姓的俗语来讲,真有点像诈骗团伙!

    “通知艾诺尔,让他尽快回来,这事,我想办法。”

    阮柠动用了一些在芬兰的人际关系,联系上一京港数一数二的猎头大佬。

    晚上请客。

    三四个男的,就她一个女的。

    什么威士忌、茅台、红酒,哪怕百威都是一箱一箱往里抬。

    再傻,阮柠也猜得出这些人心里想干嘛!

    她说,“孙总,我就一句话,今儿我要是能自己从这里走出去,咱的合同,明天就签下来,如何?”

    “那你出不去呢?”

    孙伟搓着手,四十岁的年纪,事业有成,就剩下思淫欲了。

    阮柠莞尔,颠倒众生,“任君处置。”

    算是豁出去了。

    “好,”他拍桌子,吆喝,“来,兄弟几个,咱们总不能输给一美女吧?一起上,晚上有得快乐。”

    酒过三巡。

    孙伟和他几个朋友,都醉到桌子底下去了。

    他们想占阮柠便宜,被她一脚一个,踹开。

    “孙总,记得信守承诺,明天见。”阮柠也醉的厉害,却始终强撑。

    她一站起来,人踩着高跟鞋,狠狠晃悠了一下,跟行走云端似的,深一脚,浅一脚,晃悠出包间。

    但也就走了三两步,人扶着墙,狂吐。

    一旁,冷沉沉的阴影,从头到脚,不带一丝温度的,鄙夷的,笼罩下来。

    “阮柠,为了跟我斗,连陪酒卖笑的活儿,你都干了?”

    是谁?

    呜!头好疼,大脑好像坏掉了,被酒精泡到乱七八糟。

    她撑起身子,转个圈,双手垫在后面,娇俏妩媚的脸蛋上,有一片勾人的,暧昧丛生的红晕。

    水眸晶亮,黑白分明的色彩,没头没脑的,就给人一种由内而外的……俏皮?

    “哥,呜,抱歉啊,我有点喝多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阮柠错乱了时空。

    她朝他伸出手,勾勾手指,很舒爽的撒娇,“来,背着我,腿都走不动路了,晚上我去哥的公寓住,好不好?我怕爸妈看见,肯定要骂死我的,小萧也会跟着起哄!”

    不算久远的时光,一派和谐的生活。

    如今,唯有醉生梦死的时候,能再肆无忌惮的体验一回了。

    “自己喝那么多,想找死?”

    男人责备归责备,语气也很不好。

    可他背着她,任劳任怨的背着她,“阮柠,给我听好了,以后再敢和这么多男人喝酒,我让他们都去死!”

    “嘿嘿,哥,你是吃醋了吗?”

    阮柠乖乖的,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兔子一般,软绵绵的脸蛋,没规律的在厉城渊笔直坚硬的背脊上,蹭来蹭去。

    麻麻酥酥,很温暖。

    她还胆子很大的,把手绕到他脸前,一会儿捏捏鼻子,一会儿不老实的戳戳眼睛,鼻孔都给翻起来了。

    “哈哈哈,哥,你好丑,像猪八戒!大家快来看啊,猪八戒背媳妇,娶亲喽!”

    声音忽然拔高。

    路人用奇怪的眼神睨过来。

    甚至还有人警告厉城渊,“看好你女朋友,咋咋呼呼的,有病啊?”

    “你才有病!我不许你欺负我哥,我打死你!”喝到稀巴烂的阮柠,醉疯了。

    她硬是从厉城渊身上跳下来。

    跟无辜的路人争执。

    那路人一巴掌,就要招呼。

    厉城渊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腕,狠声道:“你动她一下试试?”

    啪!

    有了帮手,阮柠一耳刮子,劈头盖脸把路人的脸都打歪了。

    她双手交叠,拖着下巴,趴在厉城渊厚实的肩膀上,呵气如兰,混着无数种酒精的味道,竟然还很好闻。

    “嘻嘻,敢打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再过几年,就要奔三的女人,胡闹起来,却比宴月亮看起来还要青春阳光,赏心悦目。

    厉城渊看的呆了呆,下意识说,“阮柠,你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妈的,俩神经病啊?报警,我要报警把你们两个都抓起来!”

    路人火冒三丈。

    阮柠眼珠子一转,抓着男人的大手,张开另一只手臂,兜着风,在人行横道上狂奔。

    她身上仿若自来就有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暖人肺腑。

    冬季刺骨的寒风,都被渲染的,和煦又炽热。

    “哥,咱俩就一直这么跑下去,跑到天涯海角,跑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在一起,生儿育女怎么样?”

    “哥,妈妈说,我爱谁都行,却唯独不该爱上你,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啊!”

    “哥,爸爸死了,他从楼上跳下来,钢管扎在脑袋上,死了。”

    “死了……”

    奔跑总会停止。

    谁能一直活在梦里?

    眼前霓虹灯闪烁,红绿灯的颜色,复杂的混在一起。

    耳畔,急促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她好像听到爸爸说,“柠柠,累了吗?累的话,就再往前走一步,就一步,很快,便解脱了。”

    滋啦啦——

    厉城渊暴怒,“阮柠,你想死!?”

    次日一早,刺目的阳光穿透纱帘,叫醒床上熟睡中的阮柠。

    醉酒后的头疼欲裂,好像要将人的天灵盖给撬开一般,剧痛难忍。

    她翻个身,坐起,想下床,喊一声,“麻烦帮我拿一杯冰水。”

    叫的是菲佣。

    可脚底下,一团带着温度的软绵,在说话,“阮柠,你踩着我了!那是我脑袋!”

    “啊!”

    阮柠惊呼。

    垂眸一瞧。

    厉城渊换了一套浅灰色的居家服,很宽松。

    头发没有打理的一丝不苟,大概是刚洗过不久,发丝蓬松,前额处,微微挡了一点眼睛,更性感英俊了。

    “早上不能喝凉水,我去给你拿一片止痛药。”男人从地上起身,往外走。

    阮柠质问,“厉城渊,我怎么会在你家?”

    “有人吐了我一身,还缠着我,让我背她。”

    除了自杀那一段,他都陈述了一遍。

    真尴尬!

    “抱歉,厉总,你别多想,人喝多了,不清醒的。”许是太急,没看到脚下被睡到卷起边的毛毯,人一绊,身子直挺挺的往厉城渊那边砸去。

    她挥挥手,示意男人躲开。

    但……

    “城渊哥,宝宝早上一直踢我,我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房门一开,宴月亮只看到阮柠趴在厉城渊身上,滚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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