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在古代这种这么重的誓言是没人敢发的，毕竟古人都相信鬼神。

    太后气的面色铁青，当即不顾形象对着杜夫人就是一巴掌：“啪！”

    “好你个杜陈氏，你知道胡乱攀咬今天必须死，所以故意这样说的吗？”

    “你以为就凭你空口白牙大家都会相信你吗？”

    太后发泄完转头看向沈宴礼：“皇上，哀家是你的母亲，你就容一个外人污蔑我吗？”

    沈宴礼此时的表情淡淡的，原本站起来的身体还没坐下。

    直接对着太后问道：“母后，朕知道您是朕的母亲，可是今有人状告，朕也没法。”

    “而且对方手上还有证据，朕要是不加以查实，天下人会怎么看待朕？”

    “母后，朕也是为了您好。”

    太后气的想要两眼一翻晕过去，可是今天一定不能让杜陈氏将事情给坐实了。

    她很快冷静下来，威压直逼杜陈氏，声音冰冷，仿佛如同地狱来的恶鬼。

    “杜陈氏，你可知今天攀咬哀家，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今天死的就不只是你了，就连你的九族也要被连坐。”

    “你还有一双儿女。”

    太后明晃晃的威胁并没有令杜夫人害怕，而是更加坚定，目光直直看向高坐上的沈宴礼。

    “皇上可还记得三年前慈宁宫失火的事情？”

    对于三年前慈宁宫失火的事情大家都还记忆犹新。

    沈宴礼也点点头：“嗯！这和此事有何关系？”

    太后的身形明显一晃，这让她想起三年前自己正和丞相幽会完。

    慈宁宫突然起火，自己在被救出来之后，被李柔微压断双腿。

    为此三年自己躲在朝阳宫，看李柔微脸色，这令她很是不想回忆。

    三年前自己怕死，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想通了，为了自己最爱的孩子，自己愿意牺牲。

    这也是她和丞相商量好了的。

    可是她完全没想到今天会有杜夫人这一出。

    这么多年来杜夫人都是知道的，而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为什么会闹这一出。

    这背后没有别人的手笔她是不相信的，正想着，太后突然转头看向沈宴礼。

    沈宴礼回视太后的目光。

    这下子太后算是知道背后做手脚的是谁了。

    杜夫人：“回皇上，三年前的起火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那人就是靖王。”

    “那天臣妇本来递了帖子进宫找太后，可是到了太后寝宫，里面传来了旖旎之声。”

    “当时臣妇吓得转身就想走，可是臣妇刚走没一会，慈宁宫就传来了走水的声音。”

    “臣妇害怕出现什么意外，立马赶到慈宁宫，可是迎面却撞上杜丞相从慈宁宫西角的宫墙翻了出来。”

    “当时臣妇太过震惊，没有立即出现在杜丞相面前。”

    “后面臣妇有意无意看到靖王半夜找杜丞相，而两人在书房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

    “这不得不让臣妇怀疑，这也导致了我有意探听，这才发现靖王是杜丞相之子这个天大的秘密。”

    靖王一党立马有人跳出来：“杜陈氏，你如此说可有何证据？”

    杜陈氏正等着就是这句话：“刚刚杜丞相抢走的肚兜是证据，而臣妇还有人证。”

    这时候一直候在门外的婢女和小厮进来了。

    他们第一次上金銮殿显得很是局促不安，更何况文武百官还都看着。

    整个人更是害怕的瑟瑟发抖。

    婢女是杜夫人的陪嫁丫头，一上来就跪在地上：“回皇上，回大人，我家夫人说的都是真的。”

    “那天我们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而且杜嬷嬷也可以作证，我们当天是递了拜帖进去的。”

    “当时还是太后身边的兰姐儿带我们进去的，当时兰姐儿也很震惊，就将我们送了出来。”

    “杜丞相从太后宫里出来，兰姐儿也是看到的。”

    所有人都看向太后。

    此时的太后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这么多证人。

    这时候沈宴礼也开口了：“你说的可句句属实？”

    婢女赶紧磕头，只是身体上的颤抖怎么也止不住。

    而此时的杜丞相不知怎的突然站了起来，一脚踹上杜夫人的胸口：“贱人，本相不就是背着你养了个外室吗？”

    “你至于这样攀咬太后吗？你知道攀咬太后是什么结果吗？”

    “这么多年来本相身边一直只有你一位夫人，府中虽然有几个姬妾却连个通房也没有。”

    “为此你还看不出来我对你的爱重吗？”

    “如今你就因为一个外室，你居然做出污蔑太后，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是怎么敢的？”

    “你就算不为了我考虑，也应该为了浩儿考虑，他那么大了，难道要因为你这个娘断送前程吗？”

    杜丞相一番话下来，直接将所有的罪证都归结为假的。

    而杜夫人今天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杜夫人嫉妒，因为自己养了外室。

    完全不是像杜夫人说的那样，自己和太后私通。

    太后看到杜丞相毫不犹豫一脚踹向杜夫人，还有说出来的话，她稍稍松了口气。

    脸色也以肉眼可见变得好了不少。

    杜夫人被杜丞相结结实实踹了一脚之后，整个人躺在地上没有爬起来。

    沈宴礼看的眉头紧锁，他虽然知道今天没办法将靖王是奸生子的事情坐实了。

    可杜丞相和太后的操作属实令他有种恶寒。

    刚才太后朝着杜丞相使眼色，沈宴礼不仅看到了，还看的很清楚。

    现在确定了太后，或者说靖王在杜丞相心中的位置。

    接下来下一步就好办许多了。

    本身杜夫人在来之前就已经和他的暗卫商量好了，今天她死换她一双儿女平安。

    沈宴礼面无表情让人将杜丞相控制起来，并命太医给杜夫人诊治一番。

    太医看完对着沈宴礼摇摇头。

    沈宴礼面上怒不可遏：“大胆杜叙时，你居然公然在金銮殿上杀人。这人还是你的夫人。”

    “曾几何时你可有考虑过她是你相伴多年的枕边人？真的是因为一个外室吗？难道不是因为想掩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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