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言的眼神看得程渊很不自在。

    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般。

    迟疑了一下，程渊的抬眼扫过她敞开的大衣下，被白色丝绸衬衫包裹的傲人峰峦。

    “嗯，挺好的。”

    赵舒言：“……”

    抬手将羊绒大衣收紧，赵舒言深深呼出两口气。

    这家伙绝对是在装傻！

    但不得不说，也是相当于给她裹了块遮羞布。

    如此一来，这话就没法说了。

    她总不能自己把遮羞布扯下来。

    果然，能成功的人都不会简单，都是套路。

    心里对于程渊的警惕又浓厚了几分。

    赵舒言不再说话，默默点开手机里的文件。

    花了近20分钟，一口气将所有文件看完。

    赵舒言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能力，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她让人去收集的证据，不过是程渊给她这份资料的其中一小部分罢了。

    然而，已经是作为资料摆在那里，可以取到的，都还好说。

    这份监控视频是怎么回事？

    理智上，赵舒言知道那必定是假的。

    就算是专业的武术指导想要呈现这种视觉效果，都得抓掉一大把头发去好好设计才行。

    现实中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0。

    可是，她仔细看了三遍，愣是看不出丝毫作假的痕迹。

    她也确信。

    以程渊表现出来的技术实力，这东西既然敢拿出来，其他人就不可能破解出实质性漏洞来。

    所谓谎言。

    被戳穿了才叫谎言。

    如果所有人都没办法否定谎言，那就是事实。

    可怕！

    生平第一次，赵舒言对一个人起了敬畏之心。

    视频都可以随意捏造，程渊岂不是想搞谁就搞谁？

    就好比两个人明明只是普通吃顿饭。

    到了程渊视频里，就全是不可描述的东西。

    有视频为证，外界会相信干巴巴的否认吗？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点慌了。

    她好像……知道了程渊太多秘密。

    一时间，嘴巴有些干。

    赵舒言伸手去抬茶杯，才发现热茶已经凉透。

    不过她依然抬起来浅浅喝了一口。

    冰凉的茶水流入身体，为她的大脑带来一丝清明。

    放下茶杯时，冷静重新出现在赵舒言脸上。

    “程总，你如此大费周章的设计我，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

    ？？？

    程渊莫名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有病吧？

    是你她喵千里迢迢追过来的好吧，怎么还变成设计你了？

    无语的摇摇头，程渊站起身：“对于你的出手相助，我很感激，但是资料你也看了，事实证明你确实帮了倒忙，还打乱了我的计划，所以，我也没什么好感激你的，恕不奉陪，没事就回去吧。”

    “等等！”

    赵舒言下意识叫住程渊。

    “还有事？”程渊反问。

    赵舒言张了张嘴，那种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情绪，第一次在她心中环绕。

    她不信程渊对她没有目的。

    对于正常人而言，无论是她背后的赵家，亦或是她名下的集团，乃至是她本身，无一不是诱惑。

    对于程渊而言，前两者的诱惑力可能会小很多。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程渊已经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存在。

    所以，程渊的最终目标，大概率是她。

    当然，或许还有一个可能。

    其实程渊没有目的，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但她不信。

    赵舒言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这是她能成功的关键所在。

    在她看来，程渊能有如今的成就，那必然跟她是同一类人。

    此次在她身上费了这么大心思，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可笑的是，她跟程渊之间原本并无牵连，是她自己先打起程渊的主意，自己凑上来。

    见她迟迟不说话，程渊再次摇摇头，抬步向休息室外走去。

    想到外边三个跟自己关系匪浅的女人还在等着自己，他突然开始头疼起来。

    赵舒言这女人，是真的搞！

    你说你来就来吧，还非要把汪蓉和刘曼雪带上。

    就硬卖人情呗，想方设法让自己欠她。

    尽管她的颜值称得上逆天，但程渊是真不想跟她有过多接触。

    道不同不相为谋。

    赵舒言这种人，不适合做朋友。

    “程渊！”

    赵舒言再次开口。

    程渊的眉头狠狠一皱，耐心快磨没了。

    却见赵舒言也站起身，走到自己身前，柳眉倒竖，一双美眸瞪着自己。

    “干嘛？”

    程渊语气不善。

    “别装了。”

    赵舒言抬手轻轻拨了一下，羊绒大衣便贴着她的身体滑落下去。

    “照片终究只是照片，现实的我，想必你早就馋得流口水了吧？”

    修长的手指在领口轻轻动作，一颗扣子被解开，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

    程渊眼皮一跳，按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

    “装什么啊？”

    赵舒言冷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程渊无语：“你有大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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