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来到餐厅，看到袁向阳和一号女护理正在聊天。

    袁向阳不愧是同安分局的“社牛”，周生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和一号女护理的关系已经变得熟络起来了。

    他看到周生走过来，第一句话是：“怎么样，没事吧？”

    一号女护理以为袁向阳只是问候周生身体健康状况，实际上袁向阳是担心周生单独行动时遇到意外情况。

    “还好。”周生回答道。

    “那就好。”

    袁向阳趁一号女护理不注意，悄悄对周生使了一个眼色。

    他的意思是让周生找机会离开餐厅，两人交换一下情报。

    周生微微点头，他也想知道袁向阳查到了什么线索。

    午饭时间，周生和袁向阳见到了很多新面孔。

    春晓儿童福利院一共有十三名教职工。

    因为周生在文化墙上看过院长和副院长的照片，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人。

    福利院里有两个生活教师，周生听到孩子们的称呼，就知道谁是沈曼云了。

    那个坐在沈曼云对面的男生活教师，看着就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中年厨师和青年厨师，周生已经在厨房见过了。

    福利院里有两个男护理员，三个女护理员。

    周生已经见过一号男护理和一号女护理了，他觉得比起一号女护理，无论是一号、二号男护理，还是二号、三号女护理，看上去都很严厉。

    因为福利院的老保安今天休息，所以只有青年保安一个人来餐厅吃饭。

    值得一提的是，青年保安和三号女护理眉来眼去的，两人似乎关系不一般。

    十三名教职工和四十多个孩子，这家儿童福利院人数不少。

    一想到当年有这么多人葬身火海，周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不过难受归难受，他和袁向阳可不敢在餐厅吃饭，最后找了个借口溜出来了。

    现在是午饭时间，福利院的人都在餐厅。

    周生和袁向阳边走边聊，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

    袁向阳问周生：“有收获吗？”

    “确实有一点收获。”

    周生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袁向阳。

    袁向阳对周生竖起大拇指，说：“不错啊，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正式出任务的新人。”

    “袁哥，你都查到了什么？”

    “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说那个男生活教师正在追求沈曼云，可是沈曼云对他完全没兴趣，还有就是除了我们见到的第一名女护理，其他护理员似乎对这些孩子没有什么感情，只想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周生又问：“袁哥，以你的经验判断，魏夏山和董安怀有问题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即使魏夏山和董安怀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但周生是来这里调查火灾真相的，他必须对每个关键人物都保持一定的怀疑。

    “不好说，表面上看，他们确实是好人，无论是外界对他们的评价，还是福利院的孩子们对他们的评价，都无可挑剔，难道你认为他们会故意纵火，放弃投入这么多年的心血？”

    “我也不希望事情的真相是这样，不然这件事就复杂了。”

    周生当然希望魏夏山和董安怀是好人。

    然而随着他对这家福利院了解得越多，他越发感觉这家福利院有问题。

    魏夏山和董安怀偶尔出差或者带人来福利院参观，可以理解为他们是在拉赞助，毕竟春晓儿童福利院是民营福利院，没有社会上的安心人士们进行捐助，这家福利院很难长期运营下去，但福利院的运营重要，孩子们的生活同样重要。

    周生观察了一下魏夏山和董安怀的言行举止，他感觉这两个人似乎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和蔼可亲。

    与其说魏夏山和董安怀是包容犯错误的孩子，不如说他们只是不关心这些小事。

    “话说回来，我刚才在餐厅里看到那些孩子了，我感觉那个叫薛雨瑶的小姑娘又懂事又有礼貌，其他孩子倒是有点调皮。”

    袁向阳也意识这家福利院可能存在某些问题，不过以他和周生目前掌握的线索，还不足以确定哪个人是引发大火的罪魁祸首。

    “薛雨瑶确实是这家福利院里最闪亮的孩子，不过只要你跟黎书易多聊聊，你就会发现他也不是个只知道恶作剧的孩子。”

    “你该不会怀疑是哪个孩子放火烧了福利院吧？”

    袁向阳记住了周生的建议，他们身处幻境，周围的一切都不能以常理度之，也许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就是破除幻境的关键。

    周生一脸认真地回答：“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啊？”

    袁向阳以为周生就是说说，没想到他真的怀疑福利院里的所有人。

    谁知周生话锋一转，说：“当然了，我宁愿相信这场惨剧只是意外，可惜我们只是幻境里的过客，阻止不了这场火灾。”

    “只要我们查清火灾的真相，就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按照那个目击者的说法，他躲起来没多久，这家福利院就起火了，也许这个幻境重现的只是当年发生过的一部分片段。”周生猜测道。

    “可以啊。”

    袁向阳略显惊讶的看着周生，他真是越来越看好周生了，因为他和周生的想法完全一致。

    周生才成为觉醒者多长时间？

    袁向阳听说他以前是保安，难道保安觉醒异能也有很大的优势？

    正如周生猜测的那样，当他和袁向阳回到餐厅时，所有人都不见了。

    不仅如此，随着餐厅开始“崩塌”，一幕幕场景在周生和袁向阳眼前快速闪过，就好像有人在长按视频进行倍速播放。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了一个新场景。

    这次是张元飞被新父母收养。

    出乎意料的是，周生发现别人依然可以看到他，这意味着他和袁向阳只是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场景，而不是变成了什么都做不了的观众。

    张元飞要离开福利院，小团体的其他成员肯定舍不得他。

    其实他也舍不得大家，特别是黎书易。

    因为黎书易是他来到这家福利院，交的第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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