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相认识了一番，姜月又对张昊说：“张队，麻烦带我们看一下案发现场。”

    出发前，姜月四人已经看过调查报告了，但只有亲自到现场勘察，才有可能发现极易被忽略的线索。

    “没问题，这边请。”

    虽然张昊了解特调局这个组织，但最让他感兴趣不是特调局的人，在办案时使用的先进仪器，而是那些被称为“觉醒者”的人，对付妖魔鬼怪时使用的异能，真的是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即便是以他的定力，时隔多年再次和特调局的人联手办案，心情也难免有些激动。

    过了五天，案发现场周围依然拉着警戒线，看起来有些荒凉。

    因为凶手还没有找到，所以这段时间已经没有人敢来水库钓鱼了。

    “我们就是在这里发现了受害者的尸体。”

    张昊指向老李生前的钓位。

    姜月俯身观察。

    时隔多日，地上的血迹早已变黑，不过从这个出血量来看，受害者的确是当场死亡。

    至于老李死后为什么没有变成僵尸？

    其实人类不会仅仅因为感染了僵尸毒就变成僵尸，就算一个人死前有极大的怨气，土葬后也只是有可能变成僵尸，这一点与鬼的形成有些类似。

    “老钱，有什么发现吗？”

    姜月看到钱青云好像在观察沾有血迹的泥土。

    钱青云点点头说：“确实有点发现，不过我还需要进一步印证。”

    姜月对张昊说：“张队，麻烦你带我们去看看凶手留下的其他痕迹。”

    既然钱青云知道如何对付僵尸，那么姜月认为他应该知道如何寻找僵尸的踪迹。

    “好的。”

    张昊带姜月四人，一直走到凶手最后留下脚印的地方，再往前就是一条公路，过了这条公路就要进山了。

    钱青云问：“张队，我记得调查报告上面提到，你们不仅在案发现场采集到了有毒物质，在追查凶手踪迹的过程中，你们还发现山里死了许多野生动物，而这些野生动物的尸体上，也有相同成分的有毒物质。”

    张昊说：“是的，因为我以前见过你们同事，也见过他使用异能对付恶鬼，刚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我感觉这个案子疑点颇多，而在追查凶手踪迹过程中发现的各种线索，也证实了我的猜想，还有就是尚里村的一些老人，曾经听祖辈讲过，上百年前这里曾经出现过僵尸，虽然最近几十年都没有人亲眼见过僵尸，但我有理由怀疑这个案子的凶手不是普通人，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才向上级请求支援。”

    之前是僵尸和觉醒者，现在是恶鬼？

    许央还是第一次听张昊说起这件事，原本他以为要追查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结果随着调查深入，张昊竟然告诉他，平时看到的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不过说真的，因为他相信张昊，所以就算这些事情与他受到的教育产生冲突，但他并非完全不能接受。

    钱青云说：“民间传说未必都是以讹传讹，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个案子的凶手的确是僵尸，不过这个僵尸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们可能还要在尚里村调查一番才能知晓。”

    “没想到凶手真的是僵尸。”

    张昊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但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僵尸肯定不比鬼好对付。

    潘子墨转头看向谭越磊，他感觉这起案件的走向越来越魔幻了，本以为僵尸只存在于民间传说中，没想到钱青云竟然断定凶手就是僵尸。

    谭越磊摇摇头，没有说话，因为他也在消化张昊和钱青云对话中传递的信息。

    许央突然问钱青云：“钱先生，虽然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但是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确定这个案子的凶手是僵尸？”

    张昊没有警告许央不要乱问问题，因为他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有就是许央四人不知道特调局地强大，如果钱青云能露一手，也许接下来的行动会更加顺利。

    钱青云完全理解许央的想法，普通人不知道特调局的存在，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只有向他们展现出非同寻常的力量，才有可能改变他们原有的认知，况且董勋、谭越磊、潘子墨应该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僵尸体内有一种特殊毒素，特调局有专门的仪器，可以检测出这种毒素来自哪个等级的僵尸，不过最近几天没有下雨，那个僵尸留下的痕迹还算完整，我正好可以用另一种方法确认她的等级。”

    钱青云从背包里拿出了五枚大五帝钱，还有一瓶雄鸡冠血。

    其他人都后退一步，为钱青云留出足够的空间。

    赵洪旭小声问周生：“老钱要干什么？”

    周生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钱青云在脚下这片血迹周围，摆上了五枚大五帝钱，然后打开瓶子，把一部分雄鸡冠血倒在了中心区域，随着他念出几句晦涩难懂的口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五缕黑烟从方孔中缓缓冒出，这些黑烟飘到空中以后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融合在一起，与此同时，五枚大五帝钱突然立了起来，并且开始剧烈晃动，直到黑烟朝一个方向飘走，五枚大五帝钱才停止晃动，倒在地上。

    钱青云一顿操作惊呆了张昊五人。

    即便是从事刑警工作多年的张昊，为了确认自己是否出现幻觉，也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他完全没想到钱青云说的另一种方法，如此的具有冲击力。

    钱青云指着黑烟消失的方向，对姜月说：“姜队，从刚才那团黑烟的颜色来看，凶手的确是黑僵，她最后应该去了对面那座山，可惜具体的位置，我暂时没办法推算出来。”

    “这个黑僵没有潜伏在尚里村周围，对我们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

    其实姜月也对钱青云的手段有些好奇，不过比起钱青云刚才念了什么口诀，她更在意黑僵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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