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吓得不轻，就要给莫蓠跪下。

    “奴婢只是尿急，想去方便，奴婢刚刚也没有偷听的。”

    莫蓠抬手就要打，被古嬷嬷拦住，“你这小丫头，一直说谎可不好，莫蓠的脾气可容不得你这样。这样吧，嬷嬷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我可就真的不管你了。”

    小丫头看着莫蓠一身短打的妆扮，晓得她应该会武功，于是哆哆嗦嗦地道：“你们难为我也没用，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不告诉王妃，王妃很快也会知道，到时消息不是我传递出去的，我一样会挨罚。”

    古嬷嬷从袖袋里掏出一串铜钱，“咱们可没说不让你告诉王妃，不过告诉的时候，你这话可以回的婉转一点。”

    她手里的铜钱足足有一百枚，婢女萱草看着那串钱忍不住问。

    “那奴婢要怎么回？”

    古嬷嬷将手里的铜钱交给她，“你就称今晚分铺子一事是姜侧妃提出的，与咱们郡主无关。”

    萱草把钱揣好，眼珠转动知道怎么回了。

    “好，我不把郡主牵扯进来就是。”

    古嬷嬷怕这人不老实，又道：“事情办得好，将来有的是赚钱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看你的聪明劲了。”

    “奴婢晓得。”

    华氏给郡主身边安插眼线，他们就不会收买华氏的人吗？

    后宅就那么一点小伎俩，谁还不会是咋地。

    古嬷嬷给莫蓠使眼色，让她去盯着那个叫萱草的丫头，也是想看看这人以后能不能重用。

    家宴散后，姜氏千娇百媚地扶着王爷去了她的院子。

    行过二门，没有看到隐在暗处一双淬了毒的双眼。

    华氏盯着半拥在一处回青黛院的人影，一道长长的甲痕落在红砖之上。

    “贱人，真的以为得了中馈就能踏在我身上，你这么贪得无厌，就别怪我心狠毒。”

    她将黑色的帽兜戴上，带了于嬷嬷一人去了下人院。

    没一刻，两个长像粗壮，一脸狠色的男人被唤了出来。

    华氏见到二人，冷声道：“养了你们兄弟二人这么多年，也是该你们出手的时候了，拿了银钱记得将事情办得干净漂亮。”

    于嬷嬷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一人五十两分了。

    “办完事，到通州渡等着，有人给你们送身契约和剩下的五十两，你们到王妃的庄上先住着，日后有事再叫你们。”

    “王妃有什么吩咐？”

    于嬷嬷将王妃的计划全部说完，焦氏兄弟一声怪笑。

    “咱们以为多难的事，这事简单，叫王妃等着好消息，咱们兄弟必替王妃出这口恶气。”

    一夜，安静闲适。

    晚风习习，魏卿玖睡了一个自然醒。

    “珊瑚？”

    门应声而开，紫鸢早就端着一盆兑好的温水在门前候着。

    “郡主，奴婢伺候您梳洗。”

    魏卿玖一时还有一点不习惯。

    “珊瑚呢？”

    “珊瑚姐姐和翠玉姐姐昨日一个值前夜，一个值后夜，这会都还在补眠，应该快醒了。”

    “值夜？谁让她们这样做的？”

    “郡主，大户人家的规矩，小姐房外都有下人守着，咱们就轮换着一人守半夜。”

    魏卿玖皱眉，“没得学那些劳什子的坏规矩。”

    等着芍药伺候着梳洗穿戴好，引嫣阁的下人都起了，齐齐在院中候着。

    魏卿玖一出门就看到这一出，她疑惑地看着众人，“谁教给你们这些的？古嬷嬷你要求的？”

    古嬷嬷摇头，“老奴可不敢吩咐珊瑚和莫蓠两位姑娘，是昨夜都亥时了，王妃叫下面的人递进来一个册子，各院要立王府的家规矩。”

    王妃说了，“在王府住着，就要遵从王府的规矩，奴才们不敢惊扰郡主休息，就先按着规矩来做了。”

    魏卿玖将册子拿过来翻了翻，她在心里骂了华氏一句，真是染房里卖布——多管闲事。

    “在外院按上面说的办，关起门来一切恢复如常。”

    珊瑚下眼睑有明显的乌青，她问：“郡主，咱们不按府规办，被纠察队抓到是要挨板子的，二十大板能要人命的。”

    “什么纠察队，我们关起院子行自己的事都是坏了规矩？”

    “郡主，老奴问过了，这纠察队都是王妃身边的婆子和丫鬟组成的，听说她们平时并不管事，但是只要抽查一次，抓到把柄就是严惩。之前被抓到与男子私通的那位姨娘就是这样犯的事。这些人什么时候行事，是看心情的。”

    古嬷嬷说着话，向左右院墙努嘴，“咱们这院可不是关了门就安全的，左不过就两个月，让下面的人辛苦一点，熬一熬就过去了。”

    魏卿玖心道：华氏想惩治人还真是别出心裁，四下一人高的院墙可不是随意被人盯梢。

    她本没这么强的防人心，如今还真是让人觉得膈应了。

    PS:宝子们，国庆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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