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歌的脑子轰天巨响！惊叫出声:

    “卧槽？”

    【你就认准卧槽马了？这是落底炮！】老人白了一眼于歌，似乎是在怪他棋艺浅薄，没有见识。

    “不是……”

    【什么不是？麻溜的，到你小子的了。】

    于歌都快傻了。不是在聊土地和粮食吗？你怎么将我军？

    老家伙你不讲武德，你耗子尾汁……

    刘老爷子把拐杖往旁边一杵，双手抱着个肩膀，笑呵呵的看着傻在那里的倒霉孩子。

    臭小子，跟我斗？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傻了吧？傻了就对喽！

    泰山趴在系统光幕上发牢骚:“你说你个臭棋篓子，本来就下不过这老头，还一心二用，现在怎么办？”

    “我哪知道咋办？谁能想到这老家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于歌也趴在那看棋盘。

    【你说你能干点啥？听我的拿车垫！】

    “什么玩意儿就垫车啊，老头要是抽我马怎么办？”

    【那你说咋走？】

    好么，这么多年泰山不但学会了东北方言，还让于歌给拐着象棋都会了。

    但俩人都是一对犟种，下的贼臭还不愿意记忆灌输，还愿意玩。

    可真就是瞎子闹眼睛——没治了！

    “飞相？”于歌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飞毛相，老家伙那还一个车呢，就等着你上套呢！】

    “那你说咋办？”

    【我特么那知道咋办！】

    “这可咋整啊，现在要是有个阿尔法狗就好了！”

    【啥是阿尔法狗？比你家大黄还厉害？】

    “什么玩意儿就比我家大黄还厉害？阿尔法狗不是狗！”

    【那是猫？】

    “是你大爷！”

    【我去你大爷的！】

    老人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我说你小子是下象棋呢？还是相面呢？再看一会天都黑了！”

    于歌一边装模作样的看着棋盘:“追什么追，我不得研究研究么？”

    一边却和泰山吵个不停。

    泰山急得不要不要的:【你倒是说啊，阿尔法狗是啥？有它就能赢？】

    “阿尔法狗不是狗，是计算机系统！”

    计算机……系统……

    片刻的愣神儿后，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犹如一双分散了多年的情侣。

    两人都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目光交汇之处，电火花吱吱作响……

    于歌眼珠子挪了挪，目光躲闪，眼神乱飘:“咳咳！咱俩这么做，不太好吧？”

    【好肯定是~不太好滴~，但是吧，偶尔用一下下，似乎，好像……】

    “那就，这一次？”

    【我看行！】

    【系，系统，扫描当前石墩上象棋残局，给出红方胜利方案。】泰山都有点不好意思对系统下指令。

    叮！扫描完成！当前残局无法胜出。以给出和局最优解。

    【看看，我就说你个臭棋篓子不行吧，系统都没法帮你赢，最多和局。下的什么玩意儿。】

    “别墨迹了，和了也比输了强啊！快点快点，把棋盘投射过来！”

    两个臭棋篓子，开始玩赖不要脸了……

    “支仕”

    【跳马，将军！】

    “落炮，别马腿”

    【吃你的马】

    “杀你的炮！”

    ……

    【于小子行啊，一盘死棋让你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硬是给下和了。】老人感叹。心下却有几分不如意。

    “那是，也不看看哥……”

    乓！

    “哎呦！刘爷爷我错了，你别打我脑袋啊！我就指望它活着呢！”

    “再来一盘，这次我肯定赢！”

    【来就来，怕你不成？】

    “仕角炮”

    【呦呵？小家伙换套路了？那我也不乘人之危。飞象！】

    “跳马”

    【拱卒】

    “支仕”

    【上马】

    一时间马行日，象走田，炮打隔山，车行直线。两人再次排兵布阵……

    先手十招，两人互补侵犯！之后于歌变得进攻性十足，大开大合，招招要命。

    老人是严防死守，步步为营。脑门子上的汗是越来越多……

    棋至中盘，杀马！吃车，下炮……

    借用一首《七星联壁》的古诗，那可真是:

    架炮横兵马过河，红黑七子对干戈。

    双车断后金瓯固，两卒当先玉镂磨。

    弈海航行三万里，棋林窥看一千河。

    问津胜败存亡事，谁(罕)见疆场乐讲和？(。)

    ps:括号里为原诗。

    杀到最后，老人看着棋盘上自己光溜溜的就剩下一个老将，对面只是少了一车一炮一相再加两个兵，脑袋当然就不够用了！

    这特么谁敢相信？上一刻还是一个臭棋篓子的于歌，这一会还真就把自己杀得人仰马翻？

    自己使出千般变化，万般神通，结果让人给灭的就剩一个光杆司令？

    这特么不科学啊！上哪说理去？

    于歌哈哈大笑，得意忘形，不可一世。一下就蹦到了石墩上，小手掐腰。当时就来了一首伟人的六言:

    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

    哇哈哈哈……

    老人围着于歌那是转了一圈又一圈，往四周那是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话都不跟说于歌一句，茫然不解中收拾好棋盘、茶具就往家走……

    凌乱的风里只听见老人的喃喃细语，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啊……

    于歌披着晚霞，开着新四轮跟泰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你可太不是人了，居然用系统欺负一个老头！”

    【你别特么含血喷人，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说的什么狗。】

    “阿尔法狗啊喂，大哥！”

    【我管你什么狗，今天就是大黄狗来了，也是你的主意，休想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

    “大黄也听不懂人话。就是能听懂，那也得帮着我！”于歌不无得意。大黄可跟他老亲了。

    【对！你俩是同类嘛！肯定帮着你。】

    “哎~闹玩不带骂人的嗷！”

    【我没骂你啊，你自己说的！】

    “我啥时候说我自己是狗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呵呵！就你？清白？有吗？】

    【自己什么时候说的，你自己寻思去，还没过一个小时呢就忘了？你老年痴呆啊？】

    于歌细细琢磨了一下，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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