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黛尔：？？？】

    【胡桃：？？？】

    【香菱：？？？】

    【芙宁娜：？？？】

    【银狼：啊？】

    【琪亚娜：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雷电芽衣：丽塔...杀了奥托？！】

    【德丽莎：是爷爷下的命令....】

    【特斯拉：奥托这个家伙....他疯了吗！！】

    【崩坏·姬子：为什么啊？！这也是他自己啊！！】

    【花火：竟然，连我都没有想到】

    【三月七：奥托究竟在盘算着什么？！连自己都杀？？？】

    【黑塔：他之前也已经说了，这就是他的计划，为了得到律者核心？】

    ...................................

    画面之中。

    看着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甚至远超众人想象亲和的异界奥托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在丽塔的攻击之下，赫然是失去了生命！

    一行人都有些难以接受！

    她们甚至....对这名谦逊温和的，五百年前的奥托有着巨大的改观。

    但现在....

    “.......丽塔！你做了什么？！”

    “冷静，幽兰黛尔大人。它只是主教大人的另一具魂钢身体罢了。”

    丽塔平静地说道。

    众人随之看向地上奥托？的尸体。

    而也如她所说！

    并不是正常人类的鲜血模样！

    紫色的液体正缓缓渗出。

    ..................

    而一旁。

    主教奥托优雅地从地上的‘尸体’中取出了一块橙黄色的宝石。

    “没错。这就是那个【更加省事的方法】”

    “你们看，最后的一片拼图，我帮你们收集到手了。”

    但德丽莎却是此时才回过神来

    “.......你究竟做了什么？！”

    “这件事说来有点话长，所以——在此之前，你们应该不介意我先把自己的手擦干净，对吧？”

    奥托优雅地笑着。

    掏出了胸前的手帕擦拭着沾染了液体的指套。

    随后在一行人要杀人的目光下缓缓开口说道

    “让我们从头梳理整件事情吧。”

    “在数月之前，实验体K423——这名被称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人物，击败了支配之律者，拯救了自己的同伴。”

    “但支配之律者虽然消亡，其律者核心却不知所踪。所幸，我借助第二神之键的力量，设法进入了支配剧场的残迹，并在那里发现了关键的线索。”

    “支配律者的核心，由于其特殊的结构，可以部分隐蔽在虚数空间之中寻找新的附身对象。”

    “众所周知，支配之律者最感兴趣的，莫过于心怀绝望、情愿让世界归于失败之人。”

    “而我的回收计划，也正由此得以展开。”

    随着奥托平静的话语叙述。

    众人也堪堪从亲眼见证一位，她们刚刚才结交的‘好友’被奥托所杀的惊疑不定中回神！

    幽兰黛尔当即带着些许愤怒问道

    “我不明白，这和刚刚被丽塔刺杀的那位[奥托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稍安勿躁，幽兰黛尔。请这样思考我的处境——”

    “在和你共同踏入支配剧场的残迹时，我已经收集到了999颗归于分布式的支配律者核心。”

    “但偏偏最后的那一颗，始终狡猾地游走于维度夹缝之中，难以锁定踪迹！”

    随着奥托的讲述。

    所有人也都想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

    奥托...恐怕就是为了这最后一颗律者核心所布的局？！

    也随着奥托双手环胸，脸上的笑意渐显。

    印证了所有人内心的想法！

    “于是我决定抛给它一个诱饵，一个它必定无法拒绝的宿主！”

    “..............”

    “没错，那就是我自己，【奥托·阿波卡利斯】本人。”

    ........................

    “为什么？！”

    德丽莎沉着脸。

    看着几人仍旧疑惑的神情。

    奥托摇了摇头，叹气道

    “那个奥托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他的圣女因他而死，这让他此后的人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或许如今的我已经不再那样脆弱....但五百年前的那个奥托·阿波卡利斯——我深知，没有一个人的内心比他更为灰暗！”

    “所以，我决定以此为基础，给支配律者的核心碎片搭建一个无与伦比的舞台，一个绝妙的陷阱！”

    “首先，我利用第二神之键将虚数之树上特定时空的观测结果投射进了支配剧场。”

    “然后，再驱使那些已经被我掌控的999颗核心，将这些已经转录进支配剧场的信息呈现在现实环境中。”

    “于是，我既没有让时空本身发生错乱，却也让另一个时间中的信息泄露到了我们这边。”

    “只要再准备一个【五百年前真实的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为支配律者的偏好专门定制的陷阱也就万事俱备了。”

    ........................

    顿时！

    所有人都是一片惊愕。

    默默地消化着奥托话语中的意思。

    而德丽莎却是最先反应了过来。

    带着些许哀伤和恍惚问道

    “你是说——我们看到的那些过去，真的只是信息碎片而已？是纯粹的复制品？”

    .....

    看着伤心的孙女，奥托不明所以。

    打了个响指。

    “没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而产生的副作用罢了；除了信息之外，不会有更多的东西出现。”

    “你们看到和收集到的一切，都是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重新生成的。”

    “你们可以认为，我是用【作弊】的方式，【模拟】了一种耗尽整个世界的能量也无法达成的结果。”

    “而从结果上来说....我也确实欺骗到了支配律者的这颗逃逸核心。”

    ......

    “那倒在地上的这个魂钢生命？”

    幽兰黛尔虽然已经明白了一切。

    但还是有些许的不甘。

    “他当然只是一段模拟程序。当然，模拟的对象采集自真实的、完整的、穿越时空而来的历史信息。”

    “那个奥托，不过是复制而来的，五百年前时空的思想信息罢了。”

    随着奥托的解释。

    谜团也逐渐明朗。

    只不过屏幕外注视着这一切的观众心中却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如果按奥托所说。

    这个五百年前的奥托？

    只不过是一段模拟的程序，一具魂钢身体....

    但.....

    即便是奥托口中的魂钢身体...即便其中并没有灵魂的存在。

    但众人心中还是有几分难受。

    毕竟刚刚也一起经历了一段冒险。

    一起对奥托有了改观和善意。

    倒在地上的那个奥托...是那样的温和善良！

    .........

    【花火：一切..都是个陷阱！太有趣了！】

    【阮梅：这都是给那颗逃逸的律者核心所设下的陷阱吗？！】

    【特斯拉：这个家伙....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布局的一部分！摆了一道！】

    【卡芙卡：真是令人心惊的谋略...】

    【胡桃：居然是假的奥托吗..只是一个魂钢复制体..】

    【刻晴：可是....那终究还是一个有意识的存在啊！】

    【三月七：我还是不能接受...】

    【雷电芽衣：明明五百年前的奥托，是那样的善良和有担当，这五百年的执念，可以让他变化这么大吗？】

    纯白空间内.

    卡莲微微捂嘴，眼神颤动。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她也没有想到。

    奥托会在和另一个自己会面时痛下杀手.

    虽然...这仅仅是一个魂钢生命。

    但...那也同时是卡莲记忆中最熟悉的奥托的形象！

    ..................

    屏幕外。

    众人的心情还是有些起伏不定。

    即便知晓了...地上的这名‘善良奥托’只不过是一段记忆信息加上魂钢身体的魂钢生命。

    只不过是奥托用来引诱那逃逸的支配律者核心的一个绝佳的诱饵。

    只不过是，奥托这一切布局当中的一个，注定牺牲的棋子。

    但....经过这数个小时时间的相处。

    了解到五百年前奥托的本质。

    所有人仍旧痛心于这样一道拥有着自我思想的‘生命’逝去。

    也对奥托随时随地的阴谋和布局而感到愤怒！

    ...................................

    画面之中。

    奥托似乎看出了一行人的心绪。

    “正因为如此，那个个体坚信自己就是来自1491年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他坚信自己刚刚领导起义军推翻了旧天命，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心中的圣女——”

    “——也因此才能原模原样地保留那内心最深处的致命灰暗。”

    说到这。

    奥托的眼底透出几分凉薄。

    目光扫过德丽莎、幽兰黛尔等人。

    “需要我向你们提醒一下真正的历史吗？”

    “一个凭借起义上位的【新天命】的领袖，为了弥补自己内心那不可告人的创伤，在漫长的五百年中背叛了所有的同志——”

    “——最后活成了逆熵眼中的邪恶典范，连他的心腹部下也只是出于维持秩序的目的才选择委身效命。”

    “.........而你们见到的那【另一个他】，就正位于这段漫长而又黑暗的旅程之起点。”

    “他就像见过女巫之后的麦克白——只因为一己的妄念，就擅自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走向。”

    “其结果也正如你们所看到的：唯一逃逸的律者核心，毫无悬念地寄生进了他的体内。”

    ...................................

    奥托单手负于身后，有些寂寥。

    像是在讥讽着自己。

    而话语之间，赫然是无比透彻地了解所有人对他的评价。

    也包括幽兰黛尔等人仍然效命于天命的真正原因。

    而幽兰黛尔也更是当即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是你人为制造了这样一个意识，然后...然后又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亲手将其扼杀！”

    但面对幽兰黛尔的指责。

    奥托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带着一丝冷笑。

    “是啊，可难道你是第一次听说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比方说....我五百年前救过某人一命，但五百年后还是对她拔枪相向。这才像是奥托·阿波卡利斯会做的事情。”

    屏幕外。

    符华的脸色不由沉了沉，几缕黑线冒出。

    ...................

    “再比方说....我为了研究律者的力量，曾经从逆熵手中夺走了第二律者。那时瓦尔特先生差点就要代表人类消灭她了。”

    星穹列车上。

    被点名的瓦尔特不动声色地扶了扶眼镜。

    但微微抽动的眼角却是将他不平静的心情出卖。

    ...................

    “在此之后我又杀死过她、复活过她、为了她的力量折磨过休伯利安上的几乎每个人。这也都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做过的事情。”

    “幽兰黛尔，这些事情你明明多多少少都知道前因后果——可事到如今，你却在意起一个只存在了几个小时的机械意识了？”

    奥托的话语带着几分轻佻和笑意。

    但眼底深处却是无比平静。

    仿佛从始至终都如此清醒。

    清醒地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别人带来何等的伤害。

    清醒地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恶人。

    但奥托就是这样做了。

    奥托·阿波卡利斯，无比清醒地权衡着所有事的利弊，然后冰冷无情地做出最有利益的选择。

    而这...也让屏幕外的众人感到一阵脊背生寒。

    .................................

    【胡桃：奥托...好可怕啊！】

    【凝光：原来奥托一直以来都知道！别人对他的评价和看法！】

    【符华：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一直都是个理性的恶人。】

    【三月七：可...可他明明都知道！为什么...】

    【神里绫华：感觉感情对于奥托的影响真的很小吧....】

    【琪亚娜：就算是德丽莎...奥托似乎也并不会因为德丽莎的想法而改变大的计划走向...】

    【黑塔：奥托只是几乎做到了绝对理性地去做出决定。】

    【黑塔：而且，他还是一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

    ................

    画面中。

    也随着奥托的话语。

    现场的众人也纷纷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奥托...

    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善良的意识！

    也让在场的众人意识到！这个奥托....才是真正的奥托！

    顿时！

    几人的怒气轻轻松松地被奥托三言两语挑起！

    咬牙切齿地看着这张优雅帅气的但却让人不由得想要挫骨扬灰的面孔！

    .............

    就连幽兰黛尔都是一阵的沉默。

    的确....

    她曾经亲眼见证了奥托主教做过无数件天怒人怨的事情。

    可都没有像此时这样出声指责。

    “哎呀，你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感到生气了吗？那么我可以到道歉——”

    “因为在我看来，投鼠忌器并不是一种丢人的行为。”

    “我知道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比安卡。”

    “这些年来，你坚守自己的使命，选择容忍这个世界的黑暗、容忍我所行使的那些必要之恶....我必须说，这并不丢人。”

    “在这件事情上，你表现出了与你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坚忍。我会因为这一点毫不犹豫地告诉全世界——你，幽兰黛尔！”

    “就是我五百年来最棒的一名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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